“雁翎陣!變陣!”
爆喝聲起,但見三百血武卒在空中迅速變換身形,不過片刻,三百架機甲就已結成雁翎陣型,然而呂四娘並不滿意,這樣的速度太慢,要知道血武卒飛行速度超過音速,陣型變換應該在眨眼才對。
“愚不可及!一群蠢豬!就是府外賣餛飩的老太太都比你們快!尤其是你們!”
呂四娘一指最前排的竇爾敦和楊香武,譏聲道:
“好歹也是有修為在身,得了這麼大便宜,你們就是這麼報答主公的!”
一聽這話,竇爾敦和楊香武立時漲紅了臉,有心反駁,卻知道自己做的實在太差,隻能老實受訓,呂四娘還不解氣,又是好一通冷嘲熱諷,這下楊香武實在是受不了,沒好氣道:
“這演武場被伯爺設了陣法,不光重力是外界的二十倍,我們還不能用法力,你境界高不受影響,隻憑著和機甲的配合,幾天下來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這麼說我倒是冤枉你們了!”
呂四娘冷冷一笑,翻手取出一枚黃金令牌,
“酉雞戰士,武裝!”
聲音剛落,楊香武便覺身子一輕,再回神時竟已繞著演武場飛了數圈,要知道演武場經由劉毅改造,看上去還是那麼大,實際上不會比整個京都小,加上其中的重力環境,他們這些人即便駕駛機甲,在當中轉上一圈也得費上一刻鐘。
“我現在同樣駕駛著機甲,一樣沒有動用法力,為何我就比你們快?你倒是說一說啊!”
“這……”
楊香武語塞,隻得老實退回原位,呂四娘冷冷一哼,她原是不想再貪圖機甲的,奈何劉毅一定要她訓練這批機甲大軍,除卻因她是煉神返虛境,元神駕馭機甲更容易外,還因琰武帝、文雍帝也在這批機甲大軍當中,隻有她與皇家有香火情,訓斥起來可以不必顧忌。
“也好,就拿你們來殺雞儆猴!”
呂四娘嘴角輕揚,瞥見雷海將略微動了動,這就忽得殺至近前,抬腳將其踹飛出去,
“讓你動了嗎,難道不知軍令如山,生死勿動!”
文雍帝穩住身形,放在幾日前他也許會反駁兩句,現在隻會默不作聲,重新回到原位,其他人也是自最初的驚駭到如今的見怪不怪,無他,琰武帝都不止一次被單拎出來好一頓收拾,他們又算什麼。
“接著練!”
爆喝聲落,一群苦哈哈又是操練起來,不知多久,呂四娘有事離去,眾人這才有了歇息的機會。
“他娘的!父皇當年都沒這麼訓過老子!”
琰武帝出口粗氣,沒好氣的罵著,武安順卻是賤兮兮的湊上來,
“皇爺爺,你父皇當年是怎麼揍你的?也是吊起來打?”
琰武帝眉頭一挑,暗下氣急,這幾日他可是呂四娘的重點關照對象,沒少在一幫小輩麵前丟臉,偏他早有話在前,一視同仁,結果就是,孫子沒少上來補兩刀。
“頭前沒搭理這小子,倒讓他成了氣候了!”
半大的少年,正是人憎狗厭的時候,同樣也是重情講義的年紀,武安順天資樣貌出身品行,樣樣都算頂尖,在一個相對公平的環境下,沒幾天就和一幫人混得滾瓜爛熟,私下拉幫結派,可比他們兩個皇帝混得開。
“行啊,想看我的笑話!”
就算隔著機甲,琰武帝一樣能看透武安順和那幫壞小子那副看戲的表情,不過卻不慌張,拍了拍武安順的肩膀,幽幽道:
“老子怎麼被我老子打的你知不知道無所謂,但你怎麼被你老子打的我現在就可以知道!”
“我老子?要壞!”
一瞬間,武安順的腿比腦子要快了不少,可惜文雍帝早有準備,一抖長槊釋放出劈裡啪啦的雷電,直將自家兒子電的如同離水之魚,
“嘿!還彆說,這雷電是好用!”
文雍帝極為臭屁的抖了抖長槊,又一把將兒子提起,隨後便是一頓拳腳招呼,一時間,鋼鐵碰撞的轟鳴聲不絕於耳,看的眾人大呼過癮。
“我說不能給打壞吧?牛哥,要不給勸勸?”
馮紫英戳了戳牛承業,一旁的謝偕雖沒開口,但意思也是那麼個意思,
“勸個屁!”
牛承業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賞了馮、謝二人一人一拳,
“老子打兒子,權當活動身子骨了!有那功夫不如學學文龍,好好練練!”
馮、謝二人一摸腦袋,順眼看向薛蟠,但見其正駕駛著亥豬戰士蹲馬步,雙手還平舉著自己的重型鐵錐。
“好家夥!在這兒就算咱們開著機甲,實際上也跟沒開一樣,文龍這個大腦袋能這麼乾,這功夫還真是……”
二人對視一眼,其實就薛蟠能駕馭亥豬戰士這件事來說他們是不服氣的,但也沒辦法,誰叫他們一沒施過恩,二不是小舅子,可現在看到這情形,才明白自己也許輸得不怨,當下與一乾弟兄也是悶頭操練起來。
另一邊,眼見沒人來勸架,武安順也是急了眼,要知道為了能夠更快的掌握機甲,此時他們所有人可是和機甲一體的,不論任何傷害,他們自身可都是能直接感受到的,電擊,絕對是極為酸爽的感受,他能感覺到,身體的邊緣處正有什麼東西似要噴湧出來,好吧,其實已經漏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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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少年,自尊心正是最強的時候,就算君臣父子那一套在這個時代根深蒂固,可在這個地方,這一套已經極為模糊,何況身懷利器,殺心自然暴起,於是乎,武安順猛的一腳踢出。
要知道的是,辰龍機甲是比雷海將小上兩倍的,所以武安順雖然瞄準的是腹部,而真正命中的地方卻是襠部。
砰的一聲悶響,真若驚雷炸下。所有齊齊望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惶恐、不安、甚至還有一絲竊喜,種種雜緒湧上,以至於偌大的演武場好半晌寂靜無聲。
“好啊!老七!愈發進益了!”
文雍帝強忍爆雞之痛,根根青筋因為憤怒,帶動著全身血肉開始沸騰,以至於雷海將碩大的身軀瞬間被狂暴的雷霆死死纏繞,
“父……父皇……”
武安順一邊悄悄後退,一邊努力擠出一絲笑意,企圖喚醒文雍帝的些許意誌,
“兒臣錯………”
“住口!”
文雍帝挺槊殺出,隻瞬間就在武安順身上留下數道傷痕,
“大膽的東西!竟敢冒充朕的兒子!該打!”
言罷,好是一陣拳腳落下,武安順本欲再反抗,可琰武帝也加入了戰局,他也隻能做一條砧板之魚。
“玩的挺開心呐!”
忽然,呂四娘出現在祖孫三人麵前,嘴角勾起的冷笑讓三人明白,他們會有大麻煩,是以瞬間做出來最為正確的舉動,立正,然後歸位。
“哼!還是練的太少!”
冷哼聲起,眾人立即列好陣型,等著看皇家三人的笑話,可一反常態的,呂四娘沒有第一時間將三人踹出去蹂躪,而是自身後引出一人,此人身形高大,劍眉星目,麵似敷金,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外家功夫不弱。
“這位,黃天霸,戌狗戰士持有者,入列!”
“諾!”
黃天霸唱了聲喏,下意識的要與眾人見禮,豈料呂四娘卻是一腳將他踢進陣內,沒了庇護,二十倍的重力瞬間壓下,換了旁人,自是會化作肉餅,幸而戌狗戰士自動護體,這才保下一命。
“聽著,你們來這兒隻有一個目的——受訓,彆的想也彆想!接著練!”
一聲令下,黃天霸立時明白這裡是個什麼所在,不多廢話,這就眾人操練起來。
不提這裡的熱火朝天,前邊後宅的氣氛卻是有些古怪,無他,兩個意想不到的人——賈琮以及賈環竟然出現在這裡,而都才不過十來歲的孩子,身上的內力修為卻是一流。
“所以,”
賈元春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劉毅,嘴角勾起一抹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