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高談闊論_兩宋傳奇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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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高談闊論(2 / 2)

張明遠尋思,張叔夜大人隻是出使過遼國,為何知道遼國天祚帝這樣多事情,莫不是我大宋在遼國有許多細作潛伏。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此道聽途說,難知底細,除非親自走一遭,見到天祚帝,才可清楚明白。想到這裡,心中一怔。費無極也尋思,不知蕭勇和蕭燕,與蕭奉先有何瓜葛。想必沒什麼瓜葛,最多就是,他們都姓蕭罷了。種浩與種溪麵麵相覷,噓唏不已。

種師道尋思,遼國如今內外交困,我大宋也好不到哪裡去。如今我大宋也是內外交困,與西夏戰和交錯,與遼國麵和心不合。如今又冒出一個金國。想當年,黨項人也隻是黨項人,沒曾料想黨項人變成了西夏,為大宋西北一大憂患。如今女真人變成了金國,也成為遼國東部一大憂患。我大宋與遼國,皆有內憂外患,便是同病相憐了。

張叔夜見眾人默然不語,皆在思量些什麼,不覺也尋思開來:“此番出使西夏,任重道遠。遼國自顧不暇還逼迫我大宋與西夏議和,天祚帝倒也自命不凡。我大宋與西夏,遼國與金國,皆是同病相憐。天祚帝也去和完顏阿骨打議和,那是卑躬屈膝的求和,畢竟遼國被金國打得抱頭鼠竄。此番我大宋與西夏議和,乃是議和,畢竟我大宋可是得勝而還。不可同日而語,不可相提並論。可遼國與金國,我大宋與西夏,不知孰強孰弱,要爭強好勝到何年何月方才罷休。可憐黎民百姓要遭殃了,不知多少妻離子散,多少流離失所。”想到這裡,不由憂思襲上眉間,惆悵無比。

張明遠見張叔夜這般神情,隨即安慰道:“西夏利害在興慶府,橫山在我大宋掌握,西夏自然不敢有恃無恐,為所欲為。乾順恐怕也是心知肚明,有苦難言。隻要我大宋將士固守橫山,西夏就不敢造次,乾順也不敢有恃無恐。”費無極道:“黨項人雖勇猛,可智慧未必比大人高明。黨項人喜好哥們義氣,家族治國,故而我大宋用這反間之計,就可屢屢得手。”

種浩道:“祖上建立我種家軍,對付西夏綽綽有餘。此番大人前去西夏,要仔細再三,把西夏了解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我京兆府也好對西夏更加了如指掌。”種溪得意洋洋,道:“此番前往西夏,我可是有使命在身,不告訴你們。”

種師道歎道:“溪兒不必藏著掖著,皇上讓你去西夏畫一副乾順畫像,這便是皇上交待你的。”張叔夜點了點頭,道:“皇上早已告訴我了,讓我等見機行事。西夏國小,可膽氣不小,他們學習我大宋恐怕是有模有樣了。說到西夏,不得不提到一個人!”眾人搖搖頭,難知張叔夜所說何人,都猜測開來,但張叔夜均予以否認。張叔夜隻好擲地有聲道:“你們猜來猜去,什麼野利榮仁、沒藏黑雲,偏偏忘記李元昊。”眾人這才點了點頭。

“李元昊不是西夏的開國皇帝麼?此番去見乾順,與李元昊有何貴乾?”張明遠、費無極、種浩、種溪異口同聲,趕忙追問。種師道示意四人不必如此,便問張叔夜:“還望大人不吝賜教,讓他們四個了然不惑。”

“且聽本官娓娓道來,你們自然了然不惑。我大宋真宗鹹平六年五月初五日,在靈州,一個黨項貴族之家。出生了一個嬰兒,他便是李元昊。李元昊出生的次年,他祖父李繼遷在同吐蕃六穀部首領潘羅支的作戰中,身中流矢,傷重死去。由其父李德明繼立為夏州定難軍留後。其後,李德明奉行‘聯遼睦宋’之策,使黨項夏州李氏政權在偃旗息鼓中得到喘息。”張叔夜神情肅穆,不緊不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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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祖輩不錯,後輩也還不錯。就不知道這李元昊如何?吐蕃如此厲害,可見一般,李元昊生於亂世,也是並不容易。如此一來,吐蕃與黨項人就成為仇敵了,這黨項人打不過吐蕃,自然要投靠我中原了,投靠契丹人也未可知。”費無極感覺這李元昊原來也是大戶人家子弟,祖輩也好生了得,便插話道。

“有一次李德明遣使臣到我大宋,用馬匹換取東西,結果得到的東西不合他的心意,盛怒之下就把使臣給斬了首。李元昊對他父王的做法十分不滿,對誡說:‘我黨項從軍之人,都是馬背上長大成人的,目下拿馬匹與宋朝交換已非上策,又將使臣殺了,以後誰敢為父王效命?急需宋朝一些貨物,又當如何?’李德明見年僅十餘歲的獨子就有這般見識,此後喜樂無比,十分器重。”張叔夜好似親身經曆一般,娓娓道來。種師道等人聽得入迷,儘皆看向張叔夜。

“李元昊到底如何模樣?”種浩若有所思,對李元昊饒有興趣。“少年時的李元昊,長了一副圓臉,目光炯炯有神,鷹勾鼻高高聳起,剛毅中帶著幾分凜然,傲慢處顯出許多威嚴。中等身材,卻顯得魁梧雄壯,英氣逼人。素日喜穿白色長袖之衣,頭戴黑色冠帽,身佩弓矢。常常帶了百餘騎兵出行,自乘駿馬,前有兩名旗手開道,後有侍衛步卒,舉著青色傘蓋相隨,從騎雜遝,耀武揚威。聽說那李元昊幼讀兵書,對當時流行的《野戰歌》、《太乙金鑒訣》一類兵書,更是手不釋卷,專心研讀,精於其蘊。他還頗具文才,精通我大宋的漢語文字、和那吐蕃的語言文字。又懂佛學。尤傾心於治國安邦的公文典籍,善於思索、謀劃,對許多事物往往有獨到的見解,常常出人意料。後來李元昊成為文有韜略、武有謀勇的英才。就是在中原,他都成為了世人皆知的英雄豪傑!名揚天下,不可一世。”張叔夜頗為認真地介紹開來,好似誇讚自家孩子一般。種溪撇撇嘴,不以為然。

“李元昊一定有不少故事了。”張明遠若有所思之際忙道。“我大宋邊帥曹瑋駐守陝西沿邊時,一直想目睹李元昊的風采,就派人四出打探他的行蹤。聽說李元昊常到沿邊榷場行走,幾次等候,以期會麵,但總不能如願以償。後來派人暗中偷畫了李元昊的圖影,曹瑋見其狀貌不由驚歎:‘真英雄也!’並預見此人日後必為我大宋邊患。後來果然如此。”張叔夜捋了捋胡須,神情肅穆。種溪心想,此番前往西夏,用不著偷畫李乾順,可正大光明的畫。

“大人,後來怎樣?”張明遠聽了這話,心中感到頗為歎服,不由馬上看向張叔夜,隨即追問。“李元昊自稱北魏皇室鮮卑拓跋氏之後。李元昊曾說,遠祖拓跋思恭,幫助唐僖宗平定黃巢起義,賜為李姓,封西平王。寡人繼西平王之位後,偏要放棄李姓,自稱嵬名曩霄。西夏天授禮法延祚元年,也就是我大宋寶元元年,李元昊膽大包天居然,肆意妄為,正式稱帝,建立西夏,定都興慶,追封祖宗,修建宮殿,設立文武兩班官員,創造西夏文字,頒布禿發令,派兵攻取瓜州、沙州、肅州。我大宋自然義憤填膺,忍無可忍,不予承認。建國稱帝後,西夏與我大宋就撕破了臉皮,經過三川口之戰、好水川之戰、麟府豐之戰、定川寨之戰,奠定了西夏國基。我大宋西北數萬精銳都被李元昊打敗,一個個馬革裹屍,血灑疆場。李元昊這般,遼國自然也是不甘寂寞,忍無可忍。自然興師動眾,討伐李元昊。可河曲之戰中,李元昊擊敗禦駕親征的遼興宗耶律宗真,奠定了宋、遼、夏三分天下之勢,仿若漢末三國時代。”張叔夜娓娓道來,果然令人感慨萬千,沒想到,小小西夏,也是慢慢如日中天,不可小覷。眾人也感慨萬千,沒想到,這李元昊實乃英雄人物。

“李元昊,小小年紀時就誌在王霸,後來為帝圖皇,野心勃勃。最後南征北戰,稱帝立國。可眼看功成名就,他卻改不了曆代皇帝的老毛病。”張叔夜語重心長。“老毛病?皇帝有何老毛病?”費無極撓了撓後腦勺,倍感莫名其妙。“好吃懶做。”種溪樂道。“好色!”種浩笑出聲來。種師道見種浩如此心直口快,搖搖頭,笑而不語。

“好色就好色,這倒沒什麼,偏偏看上自己兒子的未婚妻,你們說說看這算怎麼回事。結果被寧令哥用刀子削掉鼻子,失血過多而死。”張叔夜歎道。種師道歎道:“李元昊此人也算殺人狂魔,殺母、殺舅、殺妻、殺子、殺大臣,結果自己又死在自己兒子手中,兒子又死在重臣手中,重臣又被李元昊另一個兒子所殺。最終那當尼姑的沒藏黑雲掌控了西夏。和武則天,何其相似?一群男人殺來殺去,爭來爭去,搶來搶去,結果還是尼姑撿了大便宜。這沒藏黑雲,何許人也?便是李元昊的老相好。”張明遠等人驚得呆了。

張叔夜道:“我看李元昊一生,也是很了不起了。可惜死於非命,乃是自取其禍,不可怨天尤人。真是西夏一代不可多得的英雄豪傑。乾順目下有些氣焰囂張,好似要效仿李元昊。故而我方才說這樣多,言下之意,就是要你們明白,乾順有可能想做第二個李元昊,你們可明白了?”張叔夜語重心長,擲地有聲。種師道歎道:“如此來看,惟有西夏,內憂外患,少之又少了。李乾順有雄霸天下之誌,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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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李乾順想做李元昊,豈不似曾相識了,就不知李乾順學的什麼模樣。西夏目下如何?此番前去定要看個清楚明白。”張明遠歎道。“要見識夏國劍去,此乃天下第一劍。還有鐵鷂子,實乃天下第一騎團。還有神臂弓,天下第一弓。旋風炮,不知是否為天下第一炮。還有勁弩不能射入的冷鍛鎧甲。聽京兆府說書人說過,不知是吹牛還是煞有其事,此番前去如若看到,便了然不惑了。”費無極聽說了這些,故而感慨萬千道。

“好了,好了,該吃飯了,總是沒完沒了說這麼許多,什麼天下第一,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物外有物。這人世間的萬事萬物,可不能自以為是。”種溪笑道。“必得有所頓悟才是,有些時候很是不明白,英雄人物總是與眾不同。可英雄人物也是人,難免也有差強人意之處。就說李元昊,那樣不可一世,威震天下,還是死於非命,要說功成名就也說得過去,要說功敗垂成也說得通。李元昊如此令人尊敬也罷,仰慕也好,惋惜也是。都要後人自個心領神會了。”種浩道。

“你在講經說法?說的什麼話。如何越聽越糊塗了。”張明遠納悶。費無極樂道,“講經說法也是有口無心。聽說許多西夏人才講經說法,他們喜歡佛法。我京兆府不同,什麼都有。和尚比比皆是,道士也比比皆是。”“好,吃飯去。素聞京兆府美味佳肴比比皆是。離開東京來到京兆府,想必不會餓肚子了。”張叔夜喜笑顏開。“不知有什麼好吃的。”

費無極張了張嘴,看向種師道、張叔夜與張明遠、種浩、種溪,馬上道:“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大人喋喋不休,我們也津津有味。可這李元昊和西夏又不是美味佳肴,好聽不好吃,如之奈何?”“西夏的小羊羔很可愛,偏偏是西夏黨項人的美味佳肴,我如若在西夏,看到有人吃小羊羔,我便想替小羊羔一番。讓他們吃我,放了小羊羔。”種溪道。眾人破涕一笑,樂個不住。張叔夜與種溪竊竊私語開來,隻聽種溪笑得咯咯作響,張明遠等人隻好笑而不語。種師道捋了捋胡須,看向遠方,目光如炬。

片刻,尹氏和姚月準備妥當,讓管家叫眾人去吃午飯。管家在前引路,種師道、張叔夜、張明遠、費無極、種浩、種溪一同前行,幾人且走且談,好不快活。眉飛色舞自不必說,皆談笑風生,熟識起來,居然無所不談,暢所欲言,好似相見恨晚。

“此番出使西夏,非同小可。蔡京、童貫在皇上跟前是自吹自擂,說什麼大獲全勝。可我等心知肚明,雖說橫山在我大宋掌握之中,西夏不敢輕舉妄動。可劉法將軍死的太也憋屈。西夏晉王李察哥可是劉法將軍的死對頭,你們此番恐怕也躲之不及,見了李察哥,不可提及劉法將軍之事。以免自尋煩惱,惹火燒身。”種師道語重心長道。

種溪古靈精怪之際,反問道:“爹爹,如若李察哥他自己提及劉法將軍,又當如何?”種師道笑道:“你們就裝傻充愣,權當一無所知。”張明遠、費無極、種浩麵麵相覷,樂個不住。張叔夜點了點頭,歎道:“可惜了劉法將軍,我等心知肚明,如若不是童貫好大喜功,劉法將軍如何會‘出師未捷身先死’。”

尹氏道:“老身也聽說過劉法將軍之事,他孤軍深入,孤立無援,慘遭敗績,身首異處,客死他鄉,也是令人肝腸寸斷,痛心疾首。想我大宋西軍,多少好男兒,皆馳騁疆場,馬革裹屍。為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拋頭顱,灑熱血。想起來,皆是淚眼迷蒙,不知所雲。”不覺噓唏不已,眼裡含淚。

種師道見夫人尹氏如此傷心難過,於心不忍,頓時安撫道:“夫人不必如此,如若不是李元昊當年興風作浪,與我大宋分庭抗禮,焉能有今日之局麵?西北不太平,黎民百姓深受其害。無數將士衝鋒陷陣也在所難免,我種家軍理當做領頭羊才是。蔡京和童貫這兩個賊子最是禍國殃民,他們把持朝政,蒙蔽聖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搞得江山社稷雞犬不寧。花石綱已然造禍天下,他們還不滿足。還要把魔爪伸向西北軍旅。他們隻顧撈油水,克扣軍餉,哪裡知道前方將士的辛苦。蔡京時起時落,卻大權在握,其中緣由想必也並非神秘兮兮。皇上愛好筆墨紙硯,蔡京便投其所好,如之奈何?溪兒學畫,老夫極力反對,為此沒少發脾氣,可他當年還小,哪裡知道老夫的一片苦心。多少年來,執拗不過,隻好隨他去了。蔡京在東京蒙蔽聖聽,童貫在關中作威作福。他二人極力主張攻伐西夏,哪裡是為了黎民百姓安居樂業,分明是為了邀功請賞,中飽私囊,自私自利。世人皆知,卻敢怒不敢言。畢竟皇上如今離不開他們,不可謂言聽計從。”

尹氏歎道:“帶兵打仗,保家衛國,無可厚非。可弄得牽腸掛肚,豈不令人痛心疾首?”姚月安慰道:“娘,不必如此。我大宋西軍為國分憂,也算得其所願。男子漢大丈夫,定當為國為民,衝鋒陷陣,保家衛國。”張明遠等人深以為然,都佩服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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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師道歎道:“無奈亂臣賊子從中作梗,忠臣良將便有苦難言了。”尹氏歎道:“官人心知肚明,又何必與之爭鋒?十年閒居,不得誌。眼睜睜看著蔡京和童貫禍國殃民,而一籌莫展。皇上對童貫太也寵幸,奴家可聽兄弟師中說過,童貫身兼數職,皆是無人可及。他如今可是檢校太尉,開府儀同三司,武康軍、武信軍、武寧軍、護國軍、河東、山南東道、劍南西川、劍南東川節度使,太傅,涇國公,陝西、河東、河北宣撫使,領樞密院事。”此言一出,眾人瞠目結舌,張明遠和費無極詫異萬分,種浩與種溪連連驚歎,張叔夜神情肅穆,種師道捋了捋胡須,仰天長歎。

費無極問道:“不知乾爹如今身居何職?”種溪不等種師道說,便搶先道:“我爹爹眼下也不錯,做了應道軍承宣使。”種師道歎道:“官職不分大小,皆為國為民,功成不必在我,後人自有評說。”張叔夜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張明遠見種師道與張叔夜一臉憂憤,便明白他們對蔡京、童貫之流頗有微詞,頗多不滿,便想轉移話題,讓他們寬慰開來,隨即問道:“西夏晉王李察哥,何許人也?還望乾爹和張大人賜教。”

張叔夜歎道:“我也沒見過此人,隻是劉法將軍遇害,西軍便傳得神乎其神,說那西夏察哥天下無敵,連劉法都不是對手。這便是一派胡言,劉法將軍遇害乃是個大大的意外。如若不是童貫瞎指揮,讓劉法孤軍深入,豈會讓劉法將軍遭此橫禍,本官以為劉法之死,童貫難辭其咎,也算罪魁禍首。可童貫一手遮天,無人敢揭穿他。皇上對童貫聽之任之,這可如何是好。”

種師道介紹道:“老夫在戰場見過此人,這西夏晉王李察哥,年紀輕輕,智勇雙全,力大無比。身強體壯,武藝超群。他可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此番前去,你們不可與之爭鋒。他那個頭足有九尺之餘,曾經聽劉法將軍提及過,說此人有條大長腿,奔跑如飛,非常人可及,後來老夫親眼所見,他飛身而上,偌大山坡,他沒幾步就爬上去了,好似猿臂。”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費無極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歪著腦袋笑道:“阿長師哥也有大長腿,想必與西夏晉王李察哥,各有千秋。”種溪雙手叉腰,樂道:“如若他二人比試一番,就不知誰奔跑如飛,更上一層樓了。”“爹爹還說過一個焦彥堅,不知此番可否見到此人,就是不知他還做不做西夏使節了。”種浩想起種師道時常提及的黨項人焦彥堅,便道。

種師道捋了捋胡須,定了定神色,笑道:“焦彥堅此人,老夫與他相見之時,乃是十多年之前了,想必他如今早已升官發財也未可知。你們此番如若遇到,便仔細察看他一番,想必會有感觸。如若隻是聽我說,怕是難知底細。此人雖說麵貌稀奇古怪,可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不可小覷。他也是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能言善辯。你們此番前去,切不可意氣用事,招惹於他,免得禍從口出。此人最會打探消息,總會拐彎抹角套取他人言語破綻。你們且要提防才是,萬不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張明遠一怔,心中忐忑不安,費無極和種浩、種溪三人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種師道與張叔夜把酒言歡之際,尹氏與姚月去廚房安排下酒小菜,那丫鬟和小廝在管家的安排下,也忙了起來。張明遠、費無極、種浩、種溪又到街麵上逛了逛,算是出使西夏之前,再看一眼京兆府長安城。這城中依然熙熙攘攘,熱鬨非凡,波斯人也走來走去,流連忘返。四人又拜訪了畫坊種溪曾經的師父,幾人談笑風生片刻,便出城,抵達渭水邊,極目遠望終南山。但見山巔在萬裡晴空下,那皚皚白雪,若隱若現。費無極與種溪說笑逗鬨,跑來跑去,好似兩個小孩子。

費無極轉過頭叫道:“溪弟,來追我。”種溪蹙眉道:“無極哥哥,你有病吧?你又不是小姑娘,我追你做什麼?我又不是豺狼虎豹。”費無極道:“你這臭小子,方才還玩的不亦樂乎,眼下就翻臉不認人。”

種溪愣了愣,不覺興衝衝道:“和你有什麼好玩的,到了西夏,那才好玩。我可聽說西夏姑娘,厲害的不得了。她們都是麻魁,跨馬飛奔,天下無敵。”費無極道:“何為麻魁?”種溪道:“這都不懂,真笨,便是女兵。很凶的,那快馬一鞭,厲害的不得了。”

費無極笑道:“你多犯賤,西夏姑娘若厲害的不得了,莫非抽你幾鞭子,你就舒坦了不成?”種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種浩尋思道:“我種家軍多少年來與西夏黨項人對戰,雙方短兵相接,互有死傷。這國仇家恨,無論如何也難以消融。此番喬裝打扮一番出使西夏,一探究竟。但願一帆風順,沒什麼波折。”想到此處,緩緩道:“就要離開關中了我等再看一眼終南山,也算情深意重。”不覺,極目遠眺,豪情萬丈。

張明遠環顧四周,神情肅穆之際,尋思道:“眼下再看一眼長安城,再看一眼終南山。便多了許多感慨萬千!那倒不是我等此去再也不回來了,好似九死一生一般。隻是久居終南山,即便去東京也是在我大宋國境內走動,可此番卻大有不同,眼下要離開我大宋,去往西夏,便是異國他鄉了。”想到這裡仰天長歎,看向終南山,又見翠色點點,雲海茫茫,不覺惆悵無比。

夕陽西下,京兆府長安城大街上,燈籠高掛,人來人往,熱鬨非凡。高大的城牆巍然屹立,唐時風韻猶存,雖說不比當年,但也風采依然。漢宮秋月也好似曆曆在目。文人墨客至此,留下辭賦,也在所難免。古色古香,令人心曠神怡,自然流連忘返。張明遠等人意猶未儘,在大雁塔下祈福後,點燈時分,才回到種師道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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