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安問道:“子午、餘下回終南山了?”
月兒點頭道:“你中毒受傷的次日,他們就回終南山了,說是種浩將軍生病了,回去看看。”
明浩插嘴道:“種浩將軍,我叫做明浩,我以後長大成人也要做將軍。”怡樂附和道:“我也要!”
普安看向怡樂:“做將軍不好玩,你還是做道童好了。”
怡樂悶悶不樂,納悶道:“大帥哥做不了將軍就直說,不丟人。何必說不好玩!”
普安苦笑道:“明浩,哥哥大大的冤枉!”
明浩道:“你彆喊冤枉了,冤枉不冤枉,鬼知道!”頓時撇撇嘴。
明紅給月兒使個眼色,示意帶明浩、怡樂到一邊去玩,月兒會意,拉開兩個小家夥,留下普安、明紅二人自在說話。
普安道:“這淨水師太與黃葉爭吵幾句,我就是安慰黃葉了一番,結果被淨水師太撞個正著,就誤會我們孤男寡女,你看,師父知道了,回來就悶悶不樂。就是這樣一件事。”
聽了這話,明紅才算是明白過來:“原來如此!那倒沒什麼難言之隱了。”
普安點點頭:“對啊,我就說我普安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怕什麼。”說話間拍了拍胸膛,故作鎮定,可心虛一目了然。
明紅馬上反問道:“你是如何安慰黃葉一番的,淨水師太如何會誤會?如若淨水師太無中生有,她這又是何苦。難道她會憑白無故汙人清白,還往自己女兒身上潑臟水。這是親娘會做出來的事?”
普安一聽這話,馬上詫異萬分,本想找明紅幫忙,渡過難關,沒想到,拆穿自己的第一人居然便是這素日文靜的明紅,想到這裡,揉了揉眼睛,哭笑不得。
明紅見普安的表情,再也掩飾不住,就笑道:“普安,你實話實說,說不定我會幫你,如若不然,我怕愛莫能助了。”
普安這下更心虛了,頓時尋思:“糟了,明紅居然這樣厲害。我這算是自尋煩惱了,到底說與不說,真是騎虎難下。”想到這裡,馬上閉上眼睛,羞愧難耐道:“不錯,我與黃葉摟摟抱抱,被淨水師太看見了。淨水師太又對家師點到為止,故而我回來就怕師父知道實情,我就麻煩了。”
明紅這下也犯難了,歎道:“你讓我怎麼說?你就不能在峨眉山對人家姑娘這樣無禮!我聽說這黃葉是喜歡女扮男裝的女俠,真是不可思議,她的鐵石心腸居然被你融化了。淨水師太看到你輕薄她女兒,她自然火冒三丈。沒當無極先生的麵斥責你就算是格外開恩了,你可不能不知足。我看這事,你要‘負荊請罪’,免得自討苦吃。畢竟姑娘的名節很重要!”
普安認真道:“可是我喜歡黃葉,這何錯之有?”
明紅聽了這話,馬上一時語塞,許多大道理都說不出來了。明紅很佩服普安的坦率,又想到子午,子午現到如今沒有向自己清清楚楚的表達過愛慕。想到這裡,對普安佩服起來,也很是羨慕那個叫做黃葉的姑娘。
普安見明紅眼圈一紅,就忙道:“怎麼了?很是抱歉,讓你為難了。如若子午在,他會誤會我欺負你,那我就大大的冤枉了。”
明紅破涕一笑:“沒事,我隻是佩服你,你敢說喜歡黃葉。你好大膽!”
普安推心置腹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男歡女愛,天經地義。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普安年紀不小了!”
明紅問道:“你們都是江湖中人,走南闖北,居無定所,是歸園田居的隱士,這怎麼可以?”
普安道:“這塵緣未了還是可以的。”
明紅雖這樣問,可也心知肚明,就算出家以後,也不一定塵緣已了。有些吃齋念佛的居士也有兒女情長。
普安問道:“我當如何了結這件事,還望明紅姑娘指點迷津?”
明紅道:“這也不難,你就對先生實話實說。不過,彆說摟摟抱抱這件事。就一口咬定,一場誤會,淨水師太是誤會了。”普安點點頭,微微一笑。
見明紅在招手,月兒過來了,問道:“明紅姐,你們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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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浩問道:“你們的悄悄話,說什麼?”
怡樂到:“一定是普安大帥哥心裡有鬼,故而說悄悄話。”
普安笑道:“不錯,我們說峨眉山的猴子,它嘲笑我青城山沒猴子。”
明浩指了指自己,皺眉道:“我去峨眉山找猴子,當麵問一問。”
怡樂馬上拉住明浩:“等等我,我也去。”
月兒馬上擋住兩個小子的去路:“你們上哪去!你們知道峨眉山怎麼走麼?”
兩個小子撓了撓後腦勺,嘻嘻一笑,搖搖頭:“不知道,我們可以打聽。”
普安道:“下次帶你們去,好也不好?”
兩個小子點點頭,馬上拉著普安的手,齊聲道:“哥哥真好。”
明紅搖搖頭,微微一笑:“峨眉山的猴子恐怕比不上我青城山的兩個小猴子。”
明浩、怡樂東張西望,驚道:“青城山哪有猴子?”明紅、月兒笑得咯咯作響,前仰後合。
普安拉著明浩、怡樂的手,笑道:“走了,去見師父了。”隨即往建福宮而來。
遠遠的,有兩個小男孩坐在石頭上,手裡拿著竹子,玩弄著。明浩和怡樂見了,愣了愣。
普安道:“兩個小弟弟,成都府收留上山的,彆發愣,快過去問弟弟好。”
明浩和怡樂,如今都長大了,十幾歲的人,看到兩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好似他們當年,頓時笑了笑,過去陪著他們玩。兩個小男孩見兩個小哥哥,便忘掉傷心難過,一同玩起來。
普安見狀,搖搖頭,樂個不住,也想起自己小時候,不覺眼裡含淚,默然不語。可如今自己長大成人了,再也難以回到過去,頓時淚光點點。
明紅、趙香雲和武連、月兒見了兩個陌生小男孩也詫異萬分,又聽普安介紹一番,便心知肚明,上前安慰兩個小家夥,眾人不再陌生,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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