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嶽飛心煩意亂便意欲去往廬山,臨行前叮囑李氏看守好府邸。嶽飛讓嶽雲照顧好家裡人,不讓他隨自己去廬山,嶽雲委屈巴巴,卻無可奈何。
張明遠和費無極、子午四人也感到無可奈何,畢竟這是嶽飛家務事,不好插嘴。放心不下嶽飛,嶽雲拜托張明遠、費無極、子午四人跟隨自己父親前往,眾人答應下來。
嶽飛得知張明遠和費無極等人意欲陪同自己去廬山,搖搖頭,笑道:“武連,你們四人留下來陪公主殿下,你們恐怕脫不開身。至於明遠先生、無極先生,你們想去就去,我素知廬山派有個掌門人叫做錢紫川,我與他也有一麵之緣,你們江湖中人見了麵,自有話說。”
張明遠笑道:“那再好不過,很久沒見他了,還記得家師羽化登仙,廬山派掌門人錢紫川還去終南山祭奠。我們與皇上在溫州海船之際,也相約在普陀山見過麵,此番登門拜訪,想必便是再續前緣了。我也素聞廬山乃天下名山。李太白有詩句,那可是家喻戶曉。”隨即吟誦道: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武連尷尬一笑:“陪公主,我們又不是男寵。”
餘下破涕一笑:“她也不是武則天。”
武連道:“又說武則天,你們為何總拿武則天說事,彆總欺負我武家人。”不覺目瞪口呆,馬上打抱不平開來,雙手叉腰,悶悶不樂。
普安笑道:“可不是,武家人不好惹。你們瞧!”說著指了指武連,隻見武連氣呼呼的,默然不語。
嶽雲馬上對子午四人擠眉弄眼:“孩兒去不了,難道還不能讓他們代替孩兒麼?他們頭頭是道,到了廬山也可遊山玩水,他們沒去過廬山。再說,明遠先生和無極先生去拜訪廬山派,誰留下來照顧爹爹?我不放心你。”
子午四人齊聲道:“不錯,廬山風景如畫,我們早就想去了,還望將軍帶我們去走一遭。聽說廬山派錢紫川前輩武藝高強,我等也想去拜會一番。”隨即看向張明遠和費無極。
張明遠和費無極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師徒同去。”
李氏見狀,馬上勸道:“你看孩子們都這樣說了,二位先生也這樣說了,你何必固執。”深情凝視嶽飛。
嶽飛見狀,一時語塞,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們就一起去也好。我心煩意亂,去看望母親,訴訴苦。你們師徒自便。我就不去廬山派了,畢竟我愁苦萬分,免得讓眾人難堪。”
李氏熱淚盈眶,歎道:“去吧,心煩意亂,就去找母親訴訴苦,想必母親會聽到的。你人到中年,也想起母親的不易,她含辛茹苦拉扯孩子們長大成人,自己無怨無悔,不求索取,隻願兒女健康平安,這是普天下千千萬萬母親的心,我等做了母親,就明白了。”
原來嶽飛母親姚太夫人的墓地,就在廬山腳下東林寺附近。老夫人活著時最喜歡燒香拜佛。嶽飛最孝順母親,自然有苦難言,隻能找母親說話了。母親雖早已撒手人寰,可嶽飛看來,母親卻還在身邊,音容笑貌,曆曆在目。
嶽飛看向李氏,微微一笑,叮囑道:“家裡就有勞了,放心,我去去就回。”伸手指了指外邊。
李氏喃喃道:“你總是這句話,去去就回,去去就回,可每次一去就很難回來。就知道帶兵打仗,女真人都怕了你。”一時泣不成聲。
嶽飛捋了捋胡須,笑道:“女真人怕我就對了,他們知錯能改,才善莫大焉。”
張明遠和費無極麵麵相覷,忍俊不禁。子午四人破涕一笑,銀瓶、安娘也淚如雨下。嶽雲、嶽雷、嶽震、嶽霖早已淚流滿麵。嶽霆還在安娘懷裡睡的正香,小眼睛眯成一條線,小嘴巴也可愛非常。
嶽飛與張明遠、費無極、子午四人出了府邸,嶽夫人引眾送彆,見嶽飛等人漸行漸遠,不見蹤跡,才進去。
那趙香雲昨晚回去後,一晚上輾轉反側,總是睡不著。天亮了,又去質問宋高宗,宋高宗卻推脫不見,內侍說,皇上去了泉州。趙香雲無可奈何,馬上趕去嶽飛府邸,看張明遠、費無極、子午四人有什麼妙策,可幫助嶽飛。想到這裡,趙香雲馬上趕來。
到了嶽飛府邸,聽嶽夫人介紹,趙香雲才知道張明遠、費無極、子午等人,緊隨嶽飛要前往廬山,隨即辭彆嶽夫人,快馬加鞭趕來。
趙香雲拐過西湖,快馬加鞭總算趕上了,見嶽飛與張明遠、費無極、子午四人正要出城,就擋在他們前麵,示意他們下馬,一瞬間就悶悶不樂,叫道:“你們哪裡去,先下馬,我們坐下來說話。”眾人執拗不過,隻好下馬,坐在路邊茶肆的包間喝茶。
嶽飛畢恭畢敬,道:“不知趙姑娘,為何急匆匆而來?”為了不讓臨安大街小巷知道趙香雲的身份,嶽飛才這般說話。
趙香雲愣了愣,馬上會意,笑道:“將軍,聽說你要去廬山?我也想去,好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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