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聲響起,房間門被推開,金發碧眼的幾位醫生跑了進來,用生疏的中文詢問商獻南。
他們身後跟著蔣空沉和陸扶雪,見到側著頭明顯已經清醒的商獻南,鬆了口氣笑了笑。
裴霽月這時候才醒,紅腫的眼睛艱難的睜開,便看見商獻南被醫生扶著坐起。
她一著急,忘記了手臂的疼痛猛然坐起,這時疼痛才傳來,可她也顧不上了,眼眶濕潤的後退了一下,怔怔的望著他,看著醫生給他檢查。
聽了醫生的話裴霽月三人才放心,商獻南直直的看著她,開口沙啞的幾近無聲:“手臂怎麼了?”
裴霽月搖了搖頭,鼻尖紅紅的,緊咬著唇才忍住哭聲。
商獻南隻好看向陸扶雪,陸扶雪歎了口氣無奈道:“見義勇為來著。”
商獻南緊皺著眉,朝裴霽月伸手,裴霽月跪在床上抽泣著向前挪了挪,握住他的手,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哽咽道:“我好害怕。”
商獻南扯了扯唇角,輕聲道:“彆哭,我沒事。你呢?手臂疼不疼?”
“不疼。”裴霽月搖搖頭,還是沒忍住,腰微弓埋著臉,肩膀劇烈地顫抖著,歇斯底裡的嗚咽聲從喉間溢出。
商獻南心疼的眼眶都紅了,艱難的傾身將裴霽月鬆鬆的抱在懷裡,喟歎道:“彆哭,寶寶,哭的我傷口都疼了。”
裴霽月聞言隻好將哭聲憋回去,單手攥著商獻南身上的單薄的病號服,強忍著眼淚。
陸扶雪歎了口氣,揉了揉發酸的鼻梁,上前對裴霽月道:“好了好了你先起來,再趴他身上你自己的傷要加重,他的傷更得加重了。”
裴霽月這才抬起頭,看了眼商獻南,撇撇嘴忍住再次洶湧而來的眼淚,往後挪了挪。
“我扶你去外麵讓醫生看看手臂好不好?。”陸扶雪柔聲道。
裴霽月不舍得看了眼商獻南,但還是讓陸扶雪扶著她下了床。
兩人走出房間,商獻南才虛虛扶著身前坐直身子,對蔣空沉道:“怎麼回事?不是說彆告訴她嗎?”
“還怎麼回事,她受傷進手術室你都不在,她能不懷疑嗎?沒辦法了才告訴她的。”蔣空沉坐在床邊,對他道。
“她的手臂怎麼受的傷?”商獻南垂眸問。
“陳家那個老二在他家的酒吧裡強行給服務員打藥,讓望舒看見了,那個服務員沒救回來。”話不用說全,商獻南也已經猜到了,那幾個紈絝仗著家裡有權有勢沒少搞出人命,這些事在京市裡人人皆知,隻是權勢大的懶得管,權勢小的沒膽子管。
“人呢?”商獻南戾聲問。
“還在拘留所,那天去的警察有一個見過扶雪,陳家想保但是上麵的人顧忌著陸家,不敢放。”
“弄出來吧,送骸庭,斷了四肢給陳家送去。”
斷了四肢?那還有命活嗎?蔣空沉挑眉,但還是同意了。
骸庭,表麵是個拳擊場,實際上是商獻南手裡專門為了處理一些表麵上沒辦法做的一些事的地方。沒有人能查到骸庭背後的老板是誰,隻知道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至今沒有人敢在骸庭的地盤惹事。
“祈年下午會到f國,埋伏你的那人現在躲在他老板家裡,你想怎麼辦?”蔣空沉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