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們準備整軍之時,營地周圍安排的探子匆匆來報:“將軍,前方發現大隊行軍蹤跡,人數眾多,來勢洶洶。”
雷勇聽聞後,神色凝重,卻又鎮定自若地說:“看來長公子是迫不及待了。呂兄弟,我們按之前商議之計行事。”
呂熊握緊拳頭:“雷兄放心,定不負所托。”
於是,雷勇翻身上馬,帶領二十側麵出營而去,隱入樹林之中。
呂熊也帶領百人步卒,正麵出營列陣以待,準備吸引敵人火力,而雷勇則帶著騎兵護衛隊悄悄繞到敵後。
隻待時機一到,便給敵人致命一擊,一場新的大戰即將拉開帷幕。
就在這時,姬長伯已經醒來,聽聞外麵集結之聲,於是起身出了大帳。
乘上四牛車,駛向營外。
“你們是何人,在此安營紮寨?”對方服裝整齊,行軍有序,為首領軍,寬袍大氅,威風凜凜。
“我們乃巴國國君嫡子姬長伯,帶領墾荒的難民。不知將軍姓名?”
“哈哈,我當是誰,吾乃巴君親弟,閬中大夫姬子越!還不讓我那侄兒出來見一麵?”姬子越大笑。
姬長伯從後麵趕來,聽到對麵聲稱是自己的叔叔,不由的好奇心大起。
走下牛車,大步走到陣前。
遠遠看去,還真是自己的便宜叔叔,姬子越。
這個姬子越很有名,自己從小就聽過他的名號,身為閬中大夫,鎮守巴國西疆,治軍一流,曾率軍聯合古褒國,攻擊對自己不敬的蜀國,昔阝國,攻下了大片領地,自己嫡母羋氏,就是從這位叔叔手上買下的土地。
“侄兒姬長伯,見過子越叔父!”
“我記得你,前些年過年的時候,我回宮參加家宴,你就跟在你母親身後,抓著母親衣服不放手,問你話也不答應。”
姬子越說著說著,上下打量起姬長伯。
“想不到。這才幾年,你變化這麼大?都能獨自率人墾荒了!不愧我姬姓王族。好,甚好!”姬子越,說話間,從馬上下來。
“叔父過譽了,我隻是行晚輩應有之禮儀罷了。如若叔父不棄,可將大軍駐紮此處,與我部共同安營。”
姬子越點點頭,越發對這個有點印象的侄子滿意起來。
“傳令!就地安營!”姬子越吩咐下去。
“叔父遠途勞頓,恰好我這裡正在準備慶功宴,下午僥幸殲滅了一支流寇,叔父不嫌棄,請隨我入營,舉杯共飲!”
姬長伯一個庶子,竟然在這位叔父印象中還有位置,自己父親都不一定記得自己。
不由得也好感頓生。
姬子越聞言哈哈大笑,以為自己這七歲的侄子,殺了幾個強盜,匪賊,就在這舉辦慶功宴,心中也是好笑。
但是有好酒好菜,也就不推辭,帶著手下一眾將領,跟著姬長伯回了營地。
可是進了營地,姬子越就笑不出來了。
這個難民營地,井井有條,所有人都在忙碌各自的事情。
裡麵也確實在準備慶功宴,雖然犒賞自己的數千人的軍隊有點不夠看,但是自己和一眾將領進去打打牙祭,還是沒問題的。
最關鍵的是,有些婦人正在修補盔甲,姬子越眼睛毒辣,一眼看出來,那是宮中侍衛使用的全甲,就連馬匹也配備了部分甲胄。
莫非這是姬長伯損失的人馬?什麼流寇,能殺傷宮中重甲侍衛?那可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
還有那帶血的刀刃,割下的首級……
這小子,還真殲滅了一支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