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瑞對自己這個保鏢的能力,是非常自信的,但到了他們這個位置,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讓保鏢去處理人的。
魏東瑞緩緩擺了擺手,指尖按壓著眉心,強行壓下心頭的情緒。
他知道,陳精畢竟是體製內的乾部,身份特殊。
魏家能在燕京立足多年,靠的不是打打殺殺,而是對官場規則的精準把控。
“我們魏家的人不能出手。”
他沉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卻依舊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對官員乾部必須用官場的規則來解決他,一旦我們破壞了這個規矩,燕京和其他幾個大家族就會團結起來滅掉我們。”
官場就像一個巨大的棋盤,每個人都是棋子,而規則就是棋盤的邊界。
魏家雖然勢大,但也不能隨心所欲,一旦越過雷池,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他深諳這個道理,所以哪怕怒火中燒,也沒有失去理智。
“明天他見不到秦老。”
魏東瑞的眼神變得陰鷙,語氣冰冷地吩咐道,“你去找黃美瑜,到民國公館安排一下。”
年輕保鏢心裡一凜,瞬間明白了魏東瑞的意思。
黃美瑜是燕京有名的“中間人”,長袖善舞,人脈廣闊,而民國公館則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
表麵是高端私人會所,實則是權貴們進行灰色交易、解決“麻煩”的場所。
一旦進了民國公館,陳精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彆想全身而退。
“請領導放心,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保鏢畢恭畢敬地回答,眼神裡閃過一絲狠厲。
明天,陳精一定走不出民國公館!
商務車緩緩啟動,彙入夜色中的滾滾車流。
從高空俯瞰,這輛黑色的轎車與其他車輛並無二致,普通得毫不起眼。
可誰能想到,這輛車裡坐著的人,手裡卻掌控著全國很大一部分的資源和財富。
權力就是如此神奇,可以開出任意顏色的花朵。
它能讓一個一無所有的窮人瞬間變成身價百億的暴發戶,也能讓一個呼風喚雨的企業家在最短的時間內淪為階下囚。
握著它的當權者,就像執掌生死的神明,想讓什麼開花,什麼就能姹紫嫣紅;想讓什麼枯萎,什麼就會萬劫不複。
這就是權之道,冰冷而殘酷,卻讓無數人趨之若鶩。
陳精並不知道,一張針對他的天羅地網已經悄然張開。
他快步走在人行道上,夜風掀起他的衣角,帶來幾分寒意。
與魏東瑞撕破臉後,他的神經繃得更緊了,每走幾步,就會下意識地回頭張望,目光掃過路邊的每一輛車、每一個行人。
這段時間以來,他感覺自己修煉的五禽戲有了巨大的進步。
古人說“形不正則氣不順,氣不順則意不寧,意不寧則神散亂”,而他如今已然達到了“形神合一”的境界。
隻要催動體內的那股神秘能量,元神意念就會變得格外強大,數十倍於往常。
他能隱約感受到空氣中流動的神秘頻率,對周圍的危險氣息也變得異常敏感,仿佛有了某種預知能力。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還不清楚這股力量到底有什麼特殊作用,但每次催動,都能讓他的頭腦變得格外清醒,五感也變得異常敏銳。
就剛才在路邊等車時,他能清晰地察覺到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裡的人在暗中觀察他,那種帶著惡意的視線,如同芒刺在背,讓他瞬間提高了警惕。
沒有多想,陳精打開手機,叫了一輛網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