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胡媚依舊睡得深沉,安眠藥的藥效讓她對外界的一切都毫無反應。
孫宜寧看著她蒼白的臉頰,眼神裡閃過一絲貪婪,對曹二吩咐道:“把她抱上車,我們走!”
曹二立刻上前,正要伸手去抱胡媚,卻被田廣伸手攔住了。
“田廣,你他媽找死!”孫宜寧臉色一沉,眼神裡滿是戾氣,“剛才那一巴掌還沒把你打爽,是不是想再來一巴掌?”
田廣內心對孫宜寧恨之入骨,臉頰上的痛感還在隱隱作祟,但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嘻嘻的表情說道:
“孫總息怒,打狗也得看主人嘛。”
他話鋒一轉,語氣帶著幾分誘惑:“我家主人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不跟你一般計較。而且,主人還提出了一個合作建議,隻要我們合作,就能幫你從許曦那個女人手裡,奪回孫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怎麼樣?”
“什麼?”孫宜寧臉色一震,眼神裡瞬間燃起熾熱的光芒。
他死死盯著田廣,心臟狂跳不止,奪回董事長之位,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但他也不是傻子,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魏家怎麼會突然好心幫他?
“你們有這麼好的善念?”他譏笑一聲,語氣裡滿是懷疑,“恐怕是另有所圖,想給我設套吧?”
“孫總說笑了。”
田廣哈哈一笑,語氣誠懇的說道:
“這可不是陰謀,而是利益共享。隻要你和魏家合作,你依舊持有你原有的股份,魏家將來會在政策上和產業上全麵支持你。到時候,孫氏集團還不是你說了算?”
孫宜寧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眼神裡的貪婪越來越濃烈。
他想起父親宣布許曦為繼承人時的場景,想起許曦在董事會上意氣風發的樣子,心中的不甘與嫉妒如潮水般湧來。
“那許曦呢?”他急切地問道,這個女人是他最大的阻礙,隻要除掉她,董事長的位置就唾手可得了。
田廣嘿嘿一笑,眼神裡閃過一絲陰狠,低聲說道:
“許曦嘛,等我們達成協議,就先把她架空。一會兒我們組個局,把她喊來。如果她識時務,乖乖交出繼承人的位置,那便罷了。如果她不懂事,那就送她去醫院住幾個月,到時候,孫氏集團自然就是孫總的囊中之物了。”
“好!”孫宜寧頓時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一巴掌拍在田廣的肩膀上,力道大得幾乎要將田廣拍倒,“這樣的合作很好,成交!走,現在就去花園酒店,等胡媚醒了再慢慢商議!”
他此刻已經被權力的欲望衝昏了頭腦,即便知道魏家大概率是在利用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隻要能奪回董事長的位置,哪怕是與虎謀皮,他也在所不惜。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決定,將會把他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與此同時,療養院的vip病房裡,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鋪著白色床單的病床上,溫暖而靜謐。
魏襄州離開還不到一個小時,病房門就被輕輕推開,許曦身著剪裁得體的白色職業裝,踩著高跟鞋,優雅地走了進來。
她的長發挽成精致的發髻,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臉上化著淡雅的妝容,明媚大氣,既透著職場女性的乾練,又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