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的斯亞貝巴的夜空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聲撕裂時,梁良正在整理跨國聯合打擊的戰後報告。指揮中心的應急燈驟然亮起,將文件上“蝶蛹計劃階段性終結”的字樣照得慘白。戰術電台裡瞬間炸開一片混亂的呼喊——“非盟總部東側發生爆炸!”“機場雷達失靈,有不明飛行物接近!”“市區電網遭到惡意攻擊,大片區域停電!”
林徽的手指在控製台鍵盤上翻飛,屏幕上的城市地圖以驚人的速度被紅色警報覆蓋。“不是聖甲蟲的殘餘勢力,”她調出爆炸點的熱成像分析,畫麵裡的衝擊波呈現出詭異的六邊形擴散軌跡,“這種炸藥配方從未在已知恐怖組織的武器庫中出現過,而且——”她突然放大機場的監控畫麵,一架塗著黑色啞光漆的直升機正低空掠過跑道,機身上沒有任何標識,卻在起落架上掛著一枚金屬徽章,“是新的標識。”
那枚徽章在夜視儀下泛著冷光,造型是隻銜著齒輪的烏鴉,翅膀上纏繞著荊棘般的鎖鏈。梁良的指尖猛地攥緊——這與沃克彆墅金屬盒裡剩餘的十九枚徽章截然不同,顯然來自一個從未暴露過的組織。
“技術科,能追蹤直升機的來源嗎?”他對著喉頭麥克風低吼,戰術靴在地板上踏出急促的聲響。
蘇晴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和哭腔:“他們的反追蹤係統是軍用級的,我們的防火牆正在被反向入侵,服務器……服務器快撐不住了!”
指揮中心的屏幕突然集體黑屏,三秒後重新亮起,背景變成純黑,中央浮現出一行滴血般的紅色字體:“偷走蝴蝶翅膀的人,終將被烏鴉啄食眼睛——‘渡鴉’敬上。”
“渡鴉?”林徽迅速敲擊鍵盤,試圖調出這個組織的任何蛛絲馬跡,“國際刑警的數據庫裡沒有記錄,暗網論壇上隻有零星的傳聞,說他們是由‘蜂巢’和聖甲蟲的殘餘成員組成的極端聯盟,核心成員都是各國通緝的前特工。”
爆炸聲再次傳來,這次更近了,震得指揮中心的吊燈搖搖欲墜。梁良衝到窗邊,看到非盟總部的穹頂正在坍塌,消防車的警笛聲被密集的槍聲淹沒。“張野,帶一隊人去保護各國代表,”他對著電台下令,“老鄭,跟我去機場,必須擊落那架直升機!”
裝甲車載著梁良衝出指揮中心時,市區已經陷入混亂。停電的街道上,蒙麵人正用撬棍砸開銀行的卷簾門,十字路口的交通燈變成閃爍的黃燈,像隻絕望的眼睛。梁良的目光掃過路邊的大屏幕,原本播放峰會新聞的畫麵被替換成渡鴉的徽章,一個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今天,我們收回屬於‘蝶蛹’的遺產;明天,我們將重建被你們玷汙的秩序。”
“他們在播放加密信號,”林徽的聲音從車載電台傳來,“蘇晴破解了一部分,是給潛伏在市區的成員發的指令,目標包括自來水廠和通信基站。”
裝甲車突然急刹,前方的立交橋下衝出幾輛改裝越野車,車鬥裡架著的重機槍立刻噴吐火舌。梁良拽著老鄭跳下車,滾到隔離墩後,微衝的子彈精準地打爆越野車的輪胎。“是前雇傭兵,”老鄭認出對方戰術背心上的骷髏標識,“‘黑水’解散後被渡鴉收編了,槍法比聖甲蟲的雜兵準十倍。”
激戰中,梁良瞥見其中一輛越野車的副駕駛座上,放著個銀色金屬箱,箱角露出半截試管——與實驗室裡的病毒樣本容器一模一樣。“他們在搶病毒疫苗!”他大喊著扔出煙霧彈,趁亂撲到越野車旁,卻被突然衝出的蒙麵人撞開。
那人的格鬥術帶著明顯的特種部隊痕跡,肘擊精準地鎖住梁良的咽喉。在兩人扭打的瞬間,梁良看到對方脖頸處露出的紋身——是隻折斷翅膀的蝴蝶,翅膀內側刻著“蜂巢”的舊標識。“你們贏不了的,”蒙麵人低聲獰笑,“渡鴉的爪子已經伸進每個國家的心臟,包括你的指揮中心。”
老鄭的槍聲終結了這場纏鬥。梁良喘著粗氣打開金屬箱,裡麵的疫苗試管完好無損,但箱底貼著張紙條,上麵用激光雕刻著一串坐標,指向亞的斯亞貝巴大學的病毒實驗室。
“他們的目標是原始病毒樣本,”他瞬間明白,“快通知林徽,讓她轉移樣本!”
電台裡卻傳來林徽的尖叫,緊接著是玻璃破碎的聲音。“梁良……他們進來了……”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夾雜著槍聲,“渡鴉的人穿著國際刑警的製服,有內鬼……”
信號戛然而止。梁良的心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他跳上裝甲車,猛踩油門:“去大學實驗室!快!”
實驗室的隔離門已經被炸開,刺鼻的消毒水味混著血腥味撲麵而來。梁良衝進主實驗室時,看到林徽被按在操作台邊,一個戴著烏鴉麵具的人正用注射器抽取原始病毒樣本。“放開她!”梁良的槍響了,子彈擦過麵具人的耳朵,打在液氮罐上,白色的霧氣瞬間彌漫開來。
麵具人冷笑一聲,將注射器揣進懷裡,突然拽過林徽擋在身前:“不想讓她變成病毒載體,就放下槍。”他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卻讓梁良莫名感到熟悉——那語氣裡的傲慢,像極了沃克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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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突然用手肘猛擊麵具人的肋下,趁他吃痛的瞬間掙脫,抓起桌上的手術刀劃向對方的手腕。注射器掉在地上摔碎,綠色的液體濺在地板上,騰起刺鼻的白煙。“是酸性腐蝕劑!”林徽大喊,“他拿的是假樣本!”
麵具人趁機撞開窗戶跳了出去,落在早已等候的摩托車上。梁良追到窗邊時,隻看到摩托車尾燈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弧線,消失在巷口。林徽捂著被劃傷的手臂走過來,指尖捏著半塊從對方衣服上扯下的布料,上麵繡著細小的字母:“p·”。
“保羅·沃克,”梁良的聲音像淬了冰,“沃克議員的侄子,前美軍特種部隊上尉,三年前因‘過度使用武力’被開除,之後就銷聲匿跡了。”
實驗室的警報聲漸漸平息,蘇晴的聲音重新出現在電台裡,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指揮中心的內鬼抓到了,是負責加密通訊的技術員,他的家人被渡鴉綁架了……我們還在他的電腦裡發現了渡鴉的行動綱領,他們要在七十二小時內,用改裝過的無人機向全球十個城市散播病毒變體。”
梁良撿起地上的碎玻璃,看著裡麵映出的自己——滿臉血汙,眼神疲憊,卻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他想起剛才蒙麵人說的話,想起那些藏在暗處的渡鴉成員,突然明白這場戰爭遠比想象中更漫長。
“通知所有聯合部隊,”他對著電台下令,聲音在空蕩的實驗室裡回蕩,“取消休整,進入一級戰備。林徽,帶技術科破譯渡鴉的無人機控製頻率;老鄭,聯係國際刑警,徹查所有與‘p·’有過接觸的前特工;張野,把那半塊布料送去化驗,我要知道他們的藏身地在哪。”
窗外的天空泛起魚肚白,第一縷晨光穿過破碎的窗戶,照亮地板上未乾的血跡。林徽走到梁良身邊,將一份剛打印出來的文件遞給他——是渡鴉徽章的解構圖,烏鴉銜著的齒輪上刻著微小的坐標,指向大西洋中的一座無名島嶼。
“和機械蝴蝶徽章上的坐標吻合,”她輕聲說,“看來渡鴉不僅繼承了‘蜂巢’和聖甲蟲的遺產,還知道所有隱藏的據點。”
梁良將文件拍在操作台上,金屬桌腿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知道,渡鴉的反擊隻是開始,這個由極端分子組成的新聯盟,正用更狡猾、更殘忍的方式,將世界拖向他們所謂的“新秩序”。而他和戰友們,必須在病毒散播前,揪出所有隱藏在陰影裡的烏鴉。
“準備好運輸機,”他抓起戰術頭盔,轉身走向門口,“我們去會會這群敢戴烏鴉麵具的雜碎。”
晨光中,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鋒芒直指那些盤旋在人類文明上空的黑暗。而實驗室的角落裡,那枚被遺落的渡鴉徽章,正反射著冰冷的光,仿佛在無聲地宣告:真正的戰爭,現在才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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