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盟峰會的安保級彆提升至最高級時,亞的斯亞貝巴的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緊繃。梁良站在峰會主會場的穹頂之下,望著穹頂玻璃外盤旋的武裝直升機,戰術耳機裡不斷傳來各點位的彙報聲。距離會議開幕僅剩三小時,而渡鴉組織昨夜通過暗網發布的暗殺預告,像一塊巨石壓在每個人心頭——“今日正午,將有三位‘偽善者’在真理麵前倒下”。
“各國代表的貼身護衛都已換成我們的人,”張野的聲音帶著喘息,他剛帶隊完成對主會場的第三次排查,“會場所有通風口都加裝了病毒檢測儀,狙擊步槍的紅外瞄準鏡在三百米外就會觸發警報。”
梁良的目光掃過會場前排的席位,那些標注著各國政要姓名的名牌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根據渡鴉的預告,目標極有可能是三位明確反對“蝶蛹計劃”後續調查的國家元首。他走到埃塞俄比亞總理的席位旁,指尖拂過椅背上的刺繡國徽,突然停在一處細微的線頭——那是被利器劃破後重新縫補的痕跡,針腳間殘留著微量的金屬粉末。
“老鄭,帶檢測設備過來,”他低聲說,將那截線頭小心翼翼地取下,“這上麵有東西。”
金屬檢測儀的屏幕立刻發出刺耳的蜂鳴,粉末樣本在光譜分析儀下顯示出銥192的特征峰值——一種常用於工業探傷的放射性同位素,劑量雖不足以致命,卻能精準標記目標位置,引導遠程武器攻擊。
“是渡鴉的標記手段,”老鄭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們在總理的禮服上做了手腳,這種同位素的半衰期隻有74天,應該是昨晚安保檢查的漏洞期被植入的。”
林徽的聲音突然從耳機裡傳來,帶著緊急的電流雜音:“技術科破解了渡鴉的加密通訊,他們提到‘夜鶯’已就位,武器是改裝過的電磁軌道炮,射程超過五公裡,能穿透三層合金裝甲。”
梁良猛地抬頭看向會場西側的建築群,那裡是一片密集的居民樓,最高的一棟距離主會場恰好4.8公裡。“張野,帶狙擊組去西側高樓,逐層排查可疑人員,”他對著麥克風下令,同時拽起老鄭往會場外跑,“我們去總理的臨時休息室,必須在他進入會場前清除標記。”
總理的休息室設在地下一層,防爆門的密碼鎖剛從三位數升級為動態指紋識彆。當梁良推門而入時,埃塞俄比亞總理正對著鏡子整理領帶,他的貼身保鏢立刻舉槍相向,直到看到梁良胸前的聯合部隊徽章才緩緩放下。
“總理先生,您的禮服有危險,”梁良直截了當地說,指著鏡中禮服後領的位置,“那裡被植入了放射性標記。”
總理的臉色微變,卻依舊保持著鎮定:“我半小時前剛換的衣服,全程有四個人陪同。”他解開禮服扣子,露出裡麵的白色襯衫,後領處果然有個針尖大小的孔洞,周圍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紅斑。
老鄭迅速用特製凝膠覆蓋孔洞,檢測儀的警報聲立刻減弱。“標記物已經被屏蔽,但我們需要知道半小時內接觸過這件禮服的所有人,”他一邊操作設備一邊說,“渡鴉的‘夜鶯’極有可能混在工作人員裡。”
總理的秘書遞來一份人員名單,梁良的目光在名單上掃過,突然停在“熨燙工”一欄——那是個名叫阿米爾的本地青年,登記照上的右耳後有顆痣,與監控裡那個給禮服縫補線頭的人影特征完全吻合。
“他在哪?”梁良追問。
秘書的臉色瞬間煞白:“十分鐘前,他說去取備用領結,就再也沒回來。”
幾乎在同時,張野的怒吼從耳機裡炸響:“西側高樓發現電磁軌道炮!但操作手已經自儘,嘴裡咬著氰化物膠囊,右耳後有顆痣!”
梁良的心沉到穀底。這不是簡單的暗殺,而是聲東擊西的陷阱。他衝出休息室,對著電台大喊:“各單位注意,‘夜鶯’是誘餌,真正的攻擊目標不在主會場!林徽,立刻查三位元首的行程表,看他們今天有沒有共同的場外安排!”
戰術屏上的信息飛速滾動,林徽的聲音帶著急促的敲擊鍵盤聲:“找到了!肯尼亞總統、南非總統和烏乾達總統今早七點都去了市郊的非盟紀念公園,為烈士紀念碑獻花,那裡是露天場地,沒有防爆設施!”
梁良跳上裝甲車,輪胎摩擦地麵的刺耳聲響劃破地下車庫的寂靜。車窗外,峰會主會場的鐘聲開始敲響,距離正午還有一小時。“通知紀念公園的安保隊,讓三位元首立刻撤離到地下掩體,”他對著麥克風嘶吼,“我們還有四十分鐘!”
紀念公園的草坪上,白鴿正圍著紀念碑盤旋。當梁良的裝甲車衝破公園大門時,看到三位元首正站在紀念碑前默哀,他們的身後是一群舉著相機的記者,閃光燈在陽光下此起彼伏。
“保護元首撤離!”梁良大喊著跳下車,突然注意到記者群裡有個穿紅色長裙的女人,正舉著長焦鏡頭對準紀念碑頂端——那鏡頭的口徑遠超普通相機,邊緣泛著金屬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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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手!”他撲向最近的肯尼亞總統,將其按倒在地的瞬間,一聲沉悶的槍響劃破天空,紀念碑頂端的大理石浮雕應聲碎裂。
混亂中,穿紅裙的女人扔掉相機,從裙擺下抽出一把改裝過的衝鋒手槍,朝著南非總統的方向掃射。老鄭迅速舉槍還擊,子彈打穿女人的肩膀,卻看到她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手指猛地按向藏在衣領裡的引爆器。
“她身上有炸彈!”梁良嘶吼著撲過去,用戰術背心跳壓在女人身上。劇烈的爆炸聲中,他感到後背傳來灼燒般的劇痛,視線在濃煙中漸漸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梁良在救護車的鳴笛聲中睜開眼,看到林徽正用棉簽擦拭他臉上的灰塵,眼眶通紅。“三位元首都沒事,”她的聲音哽咽,“那個女人是渡鴉的核心成員,代號‘紅雀’,她的相機其實是特製的狙擊步槍,子彈裡裝著病毒彈頭,幸好被你及時阻止。”
梁良想抬手摸摸她的臉,卻發現右臂被繃帶緊緊纏著。他看向車窗外,紀念公園的濃煙已經散去,白鴿重新落回草坪,啄食著地上未燃儘的紙屑。“渡鴉的目的不是暗殺,”他突然明白,“他們想讓病毒彈頭在公眾場合爆炸,製造恐慌。”
老鄭掀開救護車的門,手裡拿著從“紅雀”身上搜出的加密芯片:“技術科破解了這個,裡麵有渡鴉的下一步計劃,他們在十個國家的首都都安插了類似的‘紅雀’,目標是同時製造襲擊,讓聯合部隊首尾不能相顧。”
梁良閉上眼睛,後背的傷口在顛簸中陣陣作痛,但更痛的是心臟——他知道,這隻是渡鴉龐大計劃的冰山一角。那些隱藏在記者、服務員、甚至安保人員裡的敵人,正像毒刺般紮在人類社會的肌理中,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救護車在非盟總部的後門停下,梁良被攙扶著下車,看到張野正指揮隊員更換主會場的防爆玻璃。正午的陽光穿過玻璃碎片,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極了破碎的拚圖。
“通知國際刑警,立刻凍結所有與渡鴉相關的銀行賬戶,”梁良對著對講機說,聲音因疼痛而沙啞,“林徽,把‘紅雀’的麵部特征發給全球機場,絕不能讓其他潛伏者離開國境。”
他抬頭望向主會場的穹頂,那裡已經重新響起工作人員的腳步聲,仿佛剛才的危機從未發生。但梁良知道,平靜隻是表象,渡鴉的陰影仍在城市上空盤旋,而他和戰友們,必須在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中,守住每一寸光明。
“準備召開緊急會議,”他對身邊的老鄭說,“告訴所有人,從現在起,我們沒有休息時間了。”
救護車的燈光在地麵上拉出長長的光帶,像一條通往未知戰場的路。梁良握緊腰間的手槍,金屬的冰冷觸感讓他保持清醒——暗殺危機雖暫時解除,但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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