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庫內清風徐徐,吹得一庫秋水蕩起徐徐潺波,遠處水鳥悠然悠哉,空氣中夾雜著青草的芬芳讓人分外安心,忍不住想要尋把椅子靜靜平躺入睡。
左丘明芮收起手機微微蹙起眉頭。
“有消息了?”白拓問。
左丘明芮點了點頭,“已經收到消息了,那邊已經準備要收網了,今天晚上大概率是無法入睡了!”
“要收網了嗎?”白拓微微眯眼,“謝尋的修為不在我等之下,除了你在場,恐怕沒有人能有十足十的把握將其拿下!你準備怎麼做?”
左丘明芮眉頭稍蹙,對於這場任務她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
謝尋同自己等人一樣都是入室境的修為,雖然同一境界尚有初入、守成、圓滿、大圓滿四個明顯的分段,但這並不意味著實力的高低。
就比如說輕功入室境大圓滿的修行者論實戰能力就未必能有登堂境大圓滿修行者來的實惠。尤其是在生死相搏的對決中,手段與心性皆是能夠左右戰局的必要條件。
謝尋已悄悄在圈子中隱藏多年,一直從事販毒活動,在這相對空白的幾年內,沒人知道他是否有其他的機緣與手段。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知己而不知彼,勝敗參半。
屆時打下來誰輸誰贏,誰活誰死都將是個未知數。
“走一步看一步吧,咱們之前分兵為的就是相互照應!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咱們都要做好為同伴獲勝,做好輔助的準備。這一場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他一旦逃脫,必然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也是。如果不是他墮落成為毒販,也沒有與邪教與境外勢力勾連,我們也確實不用如此考慮。雖然他算是圈內的前輩,但我們也隻能送他好好安息了!”白拓淡道。
左丘明芮一笑,儘管半張臉已由薄紗擋住,但依舊能看出其笑的嬌豔。
“有人來就有人走,有人活就是必有人死,這都是他自找的!不說這些了,寧寧他們呢?”
白拓用手指了指值班室的方向。
“巒偈大師說張姑娘一些基本功實在不怎紮實,所以叫上了蕭寶卷和崔玨正在給她特訓呢。”
“特訓?”
值班室離岸邊隻有十多米的距離,原本那裡並沒有什麼東西,可現在那裡卻是定了一個由鋼管組成的鐵架,疊架的上方呈現一個y字狀,從上麵垂下兩根鐵鏈,鐵鏈的儘頭緊緊固定在一件救生衣上。
蕭寶卷脖子後麵插著扇子,慢條斯理的將救生衣套在張寧寧的身上,認認真真的上下檢查了一遍,確定鏈條不會鬆動,才滿意的取下扇子,輕輕扇動。
“好了!這下就可以下水了!即使掉下去,也會很快浮上來的。”
張寧寧此刻光著兩隻腳,褲腿也完全提到了膝蓋的上方,原本還分外柔軟的青草,此刻格外的紮腳。
“大師!必須得練嗎?”
巒偈和尚沒有說話,而是雙手合十,慢慢走向水麵,踏在水麵上,就如同平地一般平穩,不多時便已走到離岸處兩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張姑娘,您的手段和您的修為確實不俗,可這幾次取勝的經曆實在有取巧之處,算不得值得稱讚之事。若是遇到強敵贏那單薄的短板必會成為致命的缺陷,雖然江湖不是打打殺殺,但是必要的保命手段還是要有的。”
張寧寧低頭看了看巒偈和尚腳下那雙四麵漏風的草鞋,又看了看自己赤裸的雙腳。
“這種站在水麵上的手段,我學也沒什麼用啊,實在不行給我煉製一對像您一樣的草鞋吧!”
巒偈和尚微微搖頭,“貧僧這雙草鞋僅僅隻是一雙草鞋,並不是什麼法寶!這站在水麵上也不是什麼手段,而是一種自身炁韻的運用!”
張寧寧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撓了撓頭,“炁韻的運用?炁韻是一種能量的展現方式,其中可能會摻雜一些特殊的性質,也可以將其附著在攻擊的招式以及物體上實現能力最大化!但是,這能站在水麵上又是個怎麼回事?”
蕭寶卷在一旁搖著扇子,笑眯眯地解釋道:“舉例子來說,炁韻就是子彈,美人兒你啊就是槍,精明的使用者會根據自己的需要射出子彈,而你的招式除了普通的體術之外,你唯一的手段便是將彈匣清空,清空之後就完全沒有任何的後續之力,你的那一招我是聽過的,隻要躲過了你身上就完全沒勁了,這時對付你簡直易如反掌。簡單來說,他現在做的就是通過控製體內的炁韻,將宏觀的控製轉為微觀的細致操作。能拿一槍打死敵人就絕對不會清空彈匣。”
“聽起來好麻煩啊,也就是把炁韻從湧泉穴渡出來是吧!控製輸出頻率,讓身體與水麵的張力達成平衡,然後就成了,對吧!”張寧寧道。
蕭寶卷莞爾一笑,“美人兒你還是聰明的,這個過程我不跟你說你就明白了,那現在就試試吧!”
“真麻煩!”
張寧寧嘟囔著,心神沉入體內,緩緩調取體內一絲炁韻從湧泉內調出,在腳底微微露出一層搖搖欲墜的炁韻層。看著炁韻度滿腳底,張寧寧小心翼翼地伸出腳,試探性地往水麵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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