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腳尖剛觸到水麵,不穩的炁韻就將震的水麵漣漪不斷,整個人也隨之就失去平衡,向前猛猛栽去。好在鐵鏈瞬間繃直連著救生衣將她拽住,要不就直接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崔玨坐在岸邊,麵無表情地評價,“控製力太差。”
“哈哈哈!”蕭寶卷笑得前仰後合,“美人兒,你不要著急呀!要沒這架子,你可就要入水了,出水芙蓉雖好,可是也不經看呀。”
張寧寧漲紅了臉,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因為鐵鏈的限製,隻能在半空中徒勞地蹬腿,像是一隻被緊緊抓住的貓。
費了好大力氣,腳尖才勉強勾在岸邊一線,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地麵。
張寧寧狼狽地爬上岸,已經挽到了膝蓋上方的褲腿在剛才的過程中也已經變得濕漉漉的,頭發也散亂了幾縷。
張寧寧氣鼓鼓地瞪了蕭寶卷一眼,“笑什麼笑!有本事你來試試!”
蕭寶卷啪的一聲合上折扇,故作嚴肅的說,“美人兒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不會,難不成你就不學了嗎?我可是個煉器師,我這行最講究手穩,眼準,火候,你覺得我真的不行嗎?崔玨,你打個樣去!”
崔玨聞言,麵無表情地站起身,徑直走向水邊。他連一絲停頓都沒有,直接踏上了水麵。水麵在他腳下如履平地,甚至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泛起。走到巒偈和尚身旁,轉身看向張寧寧,淡淡道:“控製力。”
張寧寧看著崔玨那天真無邪不含一絲雜質,且無比純粹的眼神,心裡罵的很臟,但又不好意思開口,隻得咬牙嘀咕,“這…這多少有點欺負人了!”
蕭寶卷笑眯眯的扇著扇子,“美人兒,彆灰心嘛!崔玨可是在武當山上呆了十數年的,彆看他腦子不怎麼靈光,但是基本功可是實打實的!你要好好練也就二十年,你一定也能像他一樣!”
張寧寧眼睛恨不得翻到地球另一側去,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臉上每一寸細胞都罵得很臟。
“二十年?我真的謝謝你啊!”
巒偈和尚雙掌合道,“張姑娘,修行一途,講究循序漸進,不用則廢,你的天賦不佳,修為提升又快,又缺乏係統的訓練,做不到也很正常,欲速不達,成事須誠。”
張寧寧嘴角恨不得抽到耳根子去,“多謝大師,你終於讓我回憶起我資質不佳這件事了!”
張寧寧說著再次凝神調息,將炁韻緩緩彙聚到腳底。這一次,張寧寧特意將鮫人法的炁韻調動了出來與自身的靜抑炁韻相融合,以靜抑氣韻作為調節將鮫人法親近自然的炁韻特質緩慢調至最緩,使炁韻均勻地覆蓋整個腳掌。
當腳再度觸到水麵之時,水麵終於沒有像剛才那般震動不停,雖然仍有細微的波動,但至少整體已有向好的趨勢。
“對,就是這樣。”巒偈和尚點頭,“不要急躁!”
張寧寧長出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抬起另一隻腳,緩慢的挪移到水麵上,水麵依舊平穩,直到兩隻腳踏在水麵,張寧寧終於感受到了一股如站在地麵上一樣令人安心的支撐感。
“成了!”
張寧寧下意識的笑出了聲,可就是這心神一絲絲的鬆懈,炁韻隨之一蕩,整個水麵又開始蕩起無休的漣漪,整個人再次向前栽去。
“不好,要完!啊—!”
隨著一聲驚呼,鐵鏈又一次繃直,將張寧寧再度吊在半空。
蕭寶卷也不敢笑,隻敢拿折扇擋住勾起的嘴角。“美人兒,故意失誤是一個不錯的好點子哦!”
“蕭寶卷,我勸你晚上睡覺的時候睜隻眼睛。”
“美人兒你不用擔心我哦,我睡覺的時候周圍都會放上一圈報警器的,隻要有人靠近,我都是能夠知道的喲!”蕭寶卷道。
張寧寧氣得直瞪眼,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左丘明芮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呢?”
“練功!”崔玨淡道。
左丘明芮看著鏈吊著的張寧寧身上,眉頭微微一皺。
“左丘姐,我這…嗬嗬!”
張寧寧尷尬地笑了笑,現在恨不得想要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當然跳進水裡也未必不是個好的選擇。
左丘明芮看著張寧寧無奈地輕歎了一聲,“寧寧,你確實需要一些靠譜的鍛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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