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組的比賽,李簡已經沒興趣去看了,就直接在醫療室裡開起了訓話,一邊幫張寧寧複盤在其之前的幾場比賽之人的表現,一邊還不忘時不時將張寧寧愚蠢的行為拿出來訓罵一頓。
張寧寧本來對於修行有關的東西就是一知半解,聽著李簡那近似乎逐幀解析般的講解幾度都是昏昏欲睡,即使是清醒狀態偶爾聽上一耳朵也是一頭的霧水。
到最後,這場講解已經徹底成為了對崔廉開課的小灶,張寧寧隻算是個隨時在打瞌睡的伴讀。李簡已經不大希望她能夠聽進去些什麼,隻希望她在比賽時不亂耍小聰明就可以了。
“你這場比賽贏的其實非常的不容易!並不是因為你頗為大膽,而是因為你的對手自始至終都沒有暴露自己的能力!”李簡看著張寧寧就感到頭疼,但依舊不放棄敲打。
張寧寧皺了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你的那個對手典赫,她是什麼出身嗎?”張寧寧不帶好氣的問。
張寧寧摸著嘴唇想了想,“好像是出馬仙吧!”
李簡冷笑一聲,“但是在這場比賽中,你見過她用過出馬的手段嗎?”
張寧寧想了想搖了搖頭,“好像沒有!”
“還好像?就是沒有!”李簡嘴角微微抽了抽,“也就是說你這個對手從始至終人家都沒動真格的,要是人家動真格的,你根本就不可能贏人家!”
張寧寧瞪大眼睛,又忍不住開始低頭思索呢喃。“不會吧,不會吧,她明明都已經那麼厲害了,難不成真的是在藏拙?”
“厲害?藏拙?”李簡冷笑更甚,“那個姑娘的身手不能說隻是個二流水平吧!也差不了多少。你覺得她厲害,無非就是因為你菜罷了!但凡事多練上三個月的槍的人,步伐練得伶俐些的,根本就不可能被她按著從那拍!說白了就是你不行!”
張寧寧不服氣的呢喃,“拔苗助長可還行?這種教育是不提倡的!”
李簡臉色一陣黑白,過了好久才微微平複了一下情緒,道:“你在擂台上好的那一嗓子是借助了鮫人法,對於嗓音蠱惑人心一類的手段開發出來的吧!”
“沒錯,就是這樣!”張寧寧驕傲的挺起胸膛,伴著這微微一挺,扯的臂膀一陣生疼,痛得她呲牙咧嘴。“隻是那種嗓音我觸發的概率太低了,楊旭又沒有交給我有關的使用方法,我一直摸索也找不到門道,所以我便嘗試將我身上所有特殊性質的炁纏揉進去。反正當時也沒覺得會有效,所以就試了一試,沒想到還真的讓她短暫失神了一會兒。”
張寧寧說完,一臉的驕傲。
可李簡卻像是常年不化的冰塊一樣,始終麵無表情,甚至多了幾分嫌棄。
“小心思倒是不錯!可惜是拉了一坨大的。”
張寧寧臉也沉了下來,冰冷的目光恨不得要將李簡活活凍死。
“你彆不服氣,你那個東西確實沒什麼用!”李簡冷哼了一聲,“你竟然知道那種嗓音是可以直接針對精神的,那為什麼不選中一種特有奇效性質的炁韻去附魔施展呢?這隻能說明過了這麼多天,你對於自身體內的那八種炁韻還是沒有一個足夠的認識!
我要是你,就是先用王者炁韻參加王道威壓先鎮住她的心神,然後再用靜抑炁韻減緩他的行動,再也鮫人法炁韻削弱她的精神力,然後一悶棍砸倒她!
你把所有的東西都倒進一個碗裡,還要兌點水,你覺得這個威力能高到哪裡去?本來拆開是每一個都能造成硬控的技能,可是被你這一合並就隻能當一次性的普攻,還讓對方知道了你部分能力!你這就叫四個2帶倆王,一把好牌打的稀爛。”
張寧寧被訓得啞口無言,肩膀的疼痛似乎更劇烈了,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嘴唇撅著明顯是還不服氣。
李簡繼續道:“那個丫頭我觀察過了,她應該是東北五大仙中的柳仙弟子。她連看家本事都沒使出來,她要是請來自己門戶裡的仙家或是從對方身上借來一點力量,你連她衣角都摸不著!”
崔廉忍不住插嘴:“師父,那她為什麼不用啊?”
“若是請來了仙家,那這個考核就沒有了任何的必要了!”李簡歎了口氣,“妖修身上雖然也能產生妖化,但終歸並不是真正的動物!而野生動物得了炁成為精靈後,修行數百年之間得到了無數的炁,其修為早已不是凡俗可比,尤其是能被供奉在堂口供弟子參拜的仙家,其修為實力更是非同小可,甚至有些強大的仙家就算是聖人在其麵前他也有一戰之力。”
“這麼強!”崔廉眼中走過一絲駭然。
李簡卻是微笑的擺了擺手。
“有些事兒你也不需要太擔心!動物得炁本就困難,想要修煉成仙更是難上加難,建國之後更是不準成妖,所以有大實力的仙家並不多,而且這些仙家對於出馬弟子的品格約束極嚴,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會與出馬弟子或是和他們背後的仙家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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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醫療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一個陽光開朗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張寧寧擱裡頭嗎?我典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