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看台上的崔廉忍不住驚呼,眉頭皺成一個疙瘩,儘露擔憂之色。
李簡眯起眼睛,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打,眼中不禁掃過幾分殺意。
“好小子,五雷開花掌啊!這用的全部都是開花掌裡殺人奪命的殺招!這小子一上來就用這些招明顯不是什麼討教切磋之意明顯就是想要廢殺對手啊!好好好,這麼玩是吧?本來還有點顧忌這回我可是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張繼陽看了看李簡又看了看擂台上的張寧寧,微微歎息一聲,他並不擔心桑洪陽會不會在比試完成之後被李簡敲悶棍拖到沒人的地方打死,怕的是張寧寧一時上頭明知不敵還要硬撐最後導致吃虧。
張繼陽對此隻能心中祈禱,張寧寧能夠聰明一點,打不過就痛快的認輸。
擂台上,張寧寧攥著大槍,手心裡直冒汗,雙臂忍不住的發抖,背後更是被冷汗所打透。
雖然剛才隻是對了短短的兩招,但張寧寧明顯是能感受到對麵這個桑洪陽並不是為了比事兒動手,而是為了殺掉自己而動手的。
第一招,若不是痛快的抬起手臂進行格擋,輕則自己的耳膜被打穿,做個半邊籠子,重則自己的腦袋就得留下一個永久性的腦震蕩,搞不好還會變成傻子。
至於第二招,那明顯就是為了弄折自己脖子的。
張寧寧內心仍覺後怕,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但這出手就要自己的命的行為著實刺激到了張寧寧內心中潛藏的血性。
要乾他!
要乾死他!
憤怒開始不斷的衝擊著張寧寧此刻的大腦將所有的害怕都淹沒在怒火之下。
桑洪陽見自己兩招沒有拿下,臉上掃過一絲不耐煩的厭棄,可等看到張寧寧手中的寶槍,眼中又流露出幾分貪婪。
雖然自己身處於天師府這種頂級大宗門,但如今的天師府早已經不是幾十年前鼎盛時期的天師府法寶,這種東西也不是想要就能有的。
對於張寧寧,桑洪陽是不屑的,甚至對於李簡和張繼陽也是如此。但看到張寧寧竟然拿出了一件法寶層級的寶槍出來,心中充滿了妒忌,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廢了張寧寧,奪走其手中的八寶金絲軟藤槍。
桑洪陽表麵上依舊是微笑的模樣,“師爺不愧是小太師爺的弟子,身手果然不凡!我這五雷開花掌著實有些班門弄斧了!不如,咱們爺孫打個商量,如若我贏了,您是否可以割愛將您的寶槍借小孫我玩幾天!”
張寧寧鼻頭微微抽動,內心的那片草原早已萬馬奔騰。
心中更是厭棄。
對麵這個笑麵虎不僅想要廢了自己要自己的命,甚至還想貪圖自己的法寶,簡直可惡至極。
張寧寧冷笑一聲,槍尖斜指地麵:"想要我的槍?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話音未落,張寧寧一個箭步衝前,長槍如蛟龍出海,直刺桑洪陽咽喉。
這一槍又快又狠,紮咽喉掛雙肩。
隻要桑洪陽敢躲脖子,那肩頭上必要挨上一槍。
桑洪陽顯然沒料到張寧寧會主動進攻,倉促間塌身閃避,卻還是被槍尖劃破了衣領。臉色瞬時一沉,眼中殺意更盛。
暗罵一聲,“好個不知好歹的丫頭!”
旋即一個跟頭跳蹦出去,單手掏向後背,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從後背抽出一柄長劍,劍指搭在劍鞘上,立即斷喝一聲。
“去!”
兩指抽動,劍鞘離體,射向張寧寧。
張寧寧冷哼一聲,長槍一擺抽開劍鞘,反手就是一個力劈華山掄砸而下。
砰!
桑洪陽橫劍格擋,抽劍便殺。
桑洪陽的劍法刁鑽狠辣,每一劍都直取張寧寧的要害。劍光如毒蛇吐信,在空中劃出森冷的弧線。電光灼灼奪人心目,電的張寧寧周身毛發倒豎。
張寧寧連連後退,長槍在身前舞出一片槍影,堪堪抵擋著對方的攻勢。
“師爺,您這槍法可不太行啊。”桑洪陽一邊進攻,一邊譏諷道,“要不要徒孫我教您幾招?”
張寧寧咬緊牙關,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常言道,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可是自己這長槍在對方的短劍的招呼下,卻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
張寧寧清楚自己實力不如對方,但認輸…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個桑洪陽明顯就是想要自己的命!
自己認輸也許會丟臉,但是對方會不會下黑手,那就是另說了。
要是自己投降了還被打傷了,那可不是吃虧的問題。
張寧寧想了想,還是不能投降,打不贏也得惡心惡心他才行。
想著,張寧寧假裝體力不支,招架不敵,故作虛弱脫槍就走,裝作要拉開身位,以長手打短手。
桑洪陽果然上當,獰笑著欺身而上。
“師爺,您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