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這邊請。會議室就在前麵不遠。”
女子引著李簡穿過鋪著厚地毯的走廊,兩側辦公室的門大多緊閉,偶爾有人進出,看到李簡這副形象,無不投來或好奇、或審視、或帶著明顯優越感的複雜目光。
李簡對此恍若未見,依舊慢悠悠地走著,時不時啜一口保溫杯裡的茶,發出滿足的輕歎,仿佛在逛自家後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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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女子在一扇厚重、鑲嵌著古銅色金屬邊飾的實木大門前停下。
“李先生,就是這裡了。”女子輕敲了兩下門,然後小心翼翼地推開。
門開的一瞬間,一股混合著更濃鬱檀香、上等紙張、以及某種提神醒腦熏香的氣息立刻席卷而出,嗆的李簡忍不住皺起眉頭。
“怎麼這麼大味兒啊?是要把自己醃透嗎?”
這是一個極為寬敞、采光極好的房間。
一張寬大的、光可鑒人的深色環形會議桌占據中心,桌麵上整齊地擺放著名牌、平板電腦、精致的白瓷茶杯以及厚厚的文件資料。周圍靠牆的位置,還擺放著幾組舒適的沙發和茶幾。
此刻,會議桌旁已經坐了七八個人。顧炎、童玉和江凡懿早已經到了,剩下的幾個人李簡也不認識,更沒有興趣認識。
李簡站在門口,先是喝了幾口茶葉,吐了幾口茶沫子,就大搖大擺地走進會議室,大馬金單刀的坐到了主位上。
略顯掉漆的保溫杯往桌子上輕輕一砸發出沉悶的響聲,李簡微微勾唇,“看樣子人都已經做題了,那現在咱們可以開會了!”
江凡懿自昨日被李簡踹了幾腳後,這腰就整晚整晚的疼,心中早已記恨在懷,如今再看到李簡心中的怨毒自然更甚了幾分。
頓時拍案而起。
“李簡,你說開會就開會?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我們這些人都在這裡等了你好幾個小時了,你眼裡還有沒有童家!”
本來這個項目童昊都說全權交於自己負責,可是隻是過了一晚自己這唯一的負責人,結果就變成了三個負責人中的一個,而且頭上還多了李簡這個頂頭上司。
按照江凡懿原本的設想自己作為這個項目唯一的負責人,這裡完全可以變成自己的一言堂,自己可以從中抽走大批的油水塞進自己的口袋,到時候就算不靠童玉自己也可以過得極為滋潤。
但現在憑空多了兩個人分走自己的權利還多了李簡,自己能掏儘腰包裡的油水能有多少都是個未知數了。
不過作為一直常年趴在童玉身上吸血的寄生蟲,江凡懿也很快有了自己的打算。
另外兩個負責人,一個是愛自己愛到盲目的童玉,另外一個隻不過是童家的管家。
江凡懿是打心底裡看不起顧炎的,雖然童玉一直在跟他說顧炎這個管家在童家的地位如何之高,但他始終都是認為顧炎隻不過是童家一個打工的永遠都比不過主人家的話語權。
所以江凡懿想當然的認為隻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李簡踹下位,將童玉扶持到一把手的位置上,自己就依舊可以呼風喚雨。
故此,李簡剛一開口他就迫不及待地扣下一頂大帽子來。
李簡眼皮都沒抬一下,慢條斯理地擰開保溫杯蓋,又呷了一口熱茶,才掀起眼皮,懶洋洋地瞥了江凡懿一眼,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誚。
“江先生,火氣這麼大?腰不疼了?”李簡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帶著一種令人牙癢癢的閒適,“還是說,童家沒給你準備早飯?餓得心慌?”
江凡懿被這輕飄飄的兩句話噎得臉色發青,尤其是提到腰傷,更是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指著李簡的手指都微微發抖。
“你!李簡,你彆太囂張!這裡是童家,不是你你那坑蒙拐騙愚弄世人的破道觀!遲到這麼久,毫無規矩可言,還坐在主位?你配嗎!”
“你在問我配嗎?”
李簡把保溫杯往桌上一墩,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身體微微後仰,靠在寬大的椅背上,目光掃過全場,最終似笑非笑地落到了江凡懿的身上。
“你算什麼個東西?童家又算是個什麼東西?你一個狗肉不上席的東西也敢提童家!你還真當自己是他媽個人物呢!你要不想乾,有的人是能乾!你要再在沒有我允許,隨便的張嘴就他媽的給我從這裡滾出去!這裡不是你家更不是母豬的肚皮,由不得你在這裡狂吠!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可以頂嘴,我也可以動手,我保證會把你扒的一絲不掛的從樓上丟下去,讓你好好的在大街上表演行為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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