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懿的指節捏得發白,玻璃杯在他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瘦小男人已喝的醉醺醺的,最終依舊是喋喋不休。
“你吃這個玩意兒,我告訴你啊市麵上可是輕易搞不到黑市裡頭也是很難的,畢竟這可是京城天子地,想要搞來這種東西沒點勢力也是不行的!你光有錢是完全做不到的!你能得到這個東西,要麼就是哪個富婆瞅著你了,要麼就是那個喜好男色老貴人,哼哼,和你對眼兒了。”
江凡懿臉色變得更加發白,頭腦卻是在極度憤怒下開始變得清醒,一個個關鍵詞都從瘦小男人簡短的話語中被絲絲挑揀出來。
儘管身上已經開始氣得發抖,但臉上卻努力擠出一絲熱切的微笑。
“大哥聽你這麼一說,這東西一般人可都搞不到手?”
瘦小男人嗬嗬一笑,大咧咧的拍了拍江凡懿的肩膀,“我說小哥,這不是自然的嗎?你想想這裡是哪?這裡是京城!那種臟玩意兒,但凡是沒有點跟腳的,誰敢在這買賣這玩意兒?那不是純粹的找死嗎?”
“那你說童家的人有沒有這個本事買到?”江凡懿試探性的問道,臉上早已凶相畢露。
瘦小男人們喝了一口酒,含糊地搖了搖頭,“他們有這個本事啊,但是絕對不會乾!童家在京城名流圈中算是個比較另類的,他們那一家子核心姓童的都是不管男女老少從軍隊裡服過兵役的,這種臟東西他們就算死也不會碰!更不會利用這東西乾點什麼事兒,畢竟這太丟他們門楣的臉了!”
江凡懿的手指在酒杯上敲擊出急促的節奏,眼中的陰鷙幾乎要凝成實質。瘦小男人的話像一把鈍刀,一下下剮著他的神經。
“不是童家...”江凡懿忍不住喃喃自語,“不是童家的人,那會是誰呢?其他家族的人我可沒有得罪他們!難不成是李簡那個土包子?不可能一個窮酸的道士哪裡有本事能結交哪些供應商,還能搞到這種違禁的物品!那會是誰?”
在江凡懿還在思考人選的時候,瘦小男人已經喝完了杯中的酒,搖搖晃晃的就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江凡懿的肩膀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傻笑道。
“不是小哥你這些東西你尋思沒什麼用,我告訴你,既然有人跟你下這個東西,就肯定不是盼你好!你不要尋思是誰算計你沒什麼用,人家如果真的想坑你,你怎麼查也是查不出來的,再說了買家雖然隻有那點,但是會做的人可不少啊!”
江凡懿猛地攥住瘦小男人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對方醉醺醺的臉上浮現痛色。“大哥你說清楚!什麼叫"會做的人不少"?”
瘦小男人吃痛地抽著手,酒意頓時醒了幾分,凝重的環顧了四周,壓低聲音道。
“先鬆手!哎!這玩意兒有配方就能合成,懂化學的都能做!除了懂化學那幫人,有些從所謂的修行門派裡出來的那些道爺佛爺,他們隻要會點煉丹術這個東西也能煉出來。”
說著瘦小男人無力地搖了搖頭,看向江凡懿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無奈。
“小哥你年紀挺輕的,彆乾什麼傻事,我告訴你坑你那幫人憑你的能耐,咱們這些普通人弄不過他!這事實在不行就算了!吃點虧就吃點虧,到時候把這東西給戒了,你就和正常人一樣,沒人會關心你出了啥事兒的!就這!”
瘦小男人甩開了江凡懿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撩著不穩的腳步,不多時就走出了酒吧,一頭紮進了外麵的夜色之中。
江凡懿盯著瘦小男人離去的背影,指節捏得哢哢作響。酒吧迷離的燈光在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襯得那雙充血的眼睛愈發猙獰。
江凡懿忽然抓起桌上的威士忌仰頭灌下,冰涼的酒液順著下巴淌進衣領,卻澆不滅胸腔裡翻騰的毒火。
“煉丹...道士...”
玻璃杯重重砸在大理石台麵,裂開蛛網狀的紋路。江凡懿狠狠咬牙,隻將牙齦咬得生疼,腦子裡都是李簡的影子。
“怪不得他讓我管項目招標和物資采購以及後勤保障,原本以為那個土包子是什麼都不懂!現在看來全他媽的是想要勾我上套!好好好,這麼玩是吧?我隻拿你當小醜,而現在你卻是上門來找死!”
江凡懿說著便開始不受控的開始發笑。
“先生,您需要幫助嗎?”酒保警惕地靠近。
江凡懿這才發現整個卡座區的人都躲到了三米開外,自己腳下不知何時摔碎了四五個酒杯。
江凡懿狠狠碎了一口,抹了把臉掏出鈔票拍在桌上,踉蹌著衝進洗手間。
鏡子裡的人雙眼布滿血絲,領口泛著可疑的黃漬。江凡懿開始發瘋似的搓洗脖頸,皮膚被指甲刮出道道紅痕,可那股甜腥的騷味反而在蒸汽中愈發濃烈。
酒吧角落的暗處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江凡懿,確定人已經進入洗手間之後才慢悠悠的從角落的暗處離開,鑽進酒吧後門的小巷。
那人剛走出來,剛才的瘦小男人一改改醉醺醺的樣子,笑嘻嘻地湊了過來,興奮的搓著乾瘦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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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我這活乾的還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