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稱為五爺的男人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遝厚厚的鈔票,甩在了瘦小男人的手中。
“這次的活乾的漂亮!是你應得的定錢後續那幾天的行程,你自己想辦法安排!記住乾完這筆自己找地方藏好了,彆他媽的給自己找麻煩,懂?”
瘦小男人嘿嘿一笑,將厚厚的鈔票麻利的塞回懷裡。
“像我們這種傳風打耳的小角色自然知道行裡的規矩,這三年那三年,絕對不在一處乾六年,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的!”瘦小男人說著忍不住的向前走了半步,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這小子我看他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被包養的小白臉!他是怎麼招惹您五爺的呢?”
五爺頓時冷哼了一聲,“不該問的彆問!知道越多的人有時候越活不長!”
其實五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個小時前突然有個人找到了自己直接丟下了五萬塊錢和一張照片。讓自己找到照片上的男人告訴了他被人騙服了四甲基甲卡西酮,然後再告訴他有些道士和和尚都會煉製這種東西。餘下的就什麼都沒說。
五爺也曾經嘗試問過那個人的目的,但那人始終都是閃爍其詞。
很有可能向自己提供委托的那個家夥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點啥!
到自己這裡還不知道已經是轉了第幾手,扒了幾次皮之後的了。
反正隻是傳個話又不是什麼違法行為。五爺就把這事接了,又以8000塊錢的價格轉包給了下一層。
江凡懿不知在洗手間待了多久,直到下一個人衝進洗手間扶著馬桶嗷嗷直吐才一臉嫌棄的從裡麵鑽了出來。
江凡懿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夜風一吹,胃裡的酒精翻湧得更厲害了。扶著電線杆乾嘔了幾聲,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遠處霓虹燈在視線裡扭曲成斑斕的色塊,像極了那天ktv裡旋轉的鐳射燈。
“李簡…”
江凡懿咬牙切齒地念著李簡的名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江凡懿站在酒吧門口吹了好一會兒涼風頭腦微微清醒了下,才開始踉踉蹌蹌的往前走。
江凡懿跌跌撞撞地走在午夜的長街上,霓虹燈在他眼中扭曲成模糊的光暈。酒精與憤怒在血管裡奔湧,卻澆不滅那股從骨髓深處滲出的寒意。
拐進一條小巷,牆角的野貓被驚得弓起背,綠瑩瑩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
“李簡...”這個名字像毒蛇般纏繞在舌尖。
一個戴著眼鏡,身材微胖,拎著一盒價值不知幾何的廉價點心的影子在江凡懿腦中變得越來越清晰。那居高臨下,桀驁的眼神看待自己,如同看著一條路邊的野狗。那日開會分工之時,那癱臥在主位上略帶幾分譏諷的微笑此刻成了紮在江凡懿喉嚨裡的一根刺。
巷子儘頭突然傳來腳步聲。江凡懿警覺地抬頭,看見一個佝僂的身影。
那人越來越近,身體瘦得如同骷髏,整個身體似乎都沒有幾分血肉,隻有一層略顯灰白的人皮皺巴巴的套在骨架上。那人走起路來踉踉蹌蹌,每走一步都帶起一股像是糞尿混合鮮血的腥臭味。
隻是聞上一口就格外的令人惡心。
江凡懿不禁皺眉,想要錯身閃開,可那男人走得極快,不多時就已經到了自己的眼前。
江凡懿想要躲開,可是酒後的四肢早已不聽使喚,明明是向旁閃避,卻是險些栽倒,江凡懿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強行將身體拉了回來,可這剛一拉回來正與那個男人撞了個滿懷。
砰!
明明對方是那麼瘦弱,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江凡懿卻感覺到了自己好像是撞到了一塊鐵板,腳下一軟,頓時癱坐在顏色複雜的地麵。
“你他媽沒長眼睛嗎!”
江凡懿下意識的破口大罵,咒罵聲在巷子裡撞出回音。
那個佝僂身影突然僵住,灰白的麵皮在月光下泛起詭異的青光。巷子裡的野貓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爪子在鐵皮垃圾桶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眼睛?”骷髏般的男人喉嚨裡滾出砂紙摩擦般的笑聲,“你是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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