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凡懿失蹤了?”李簡拿起茶杯的手突然一頓。
“人是不是因為掃黃被掃進去了,深受打擊,然後就跑了!”張寧寧嘴裡塞著半個包子含糊不清的打趣道。
童昊搖了搖頭,“他如果真好那幾分麵子的話就不可能賴在玉兒的公寓裡不走!”
“那童前輩,江凡懿失蹤之前都帶走了些什麼?能和我們說說嗎?”崔廉小聲的問道。
童昊又是無奈的晃晃腦袋,“這個不清楚他的手機現在已經關機了,他身上應該隻有玉兒給他的那張黑卡!人已經聯係不到了,據可靠消息,最後有人看到他的時候,他人在酒吧!”
李簡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嗬嗬一笑。
“童昊,你不會為了你妹妹把那小子給做掉了吧!畢竟現在市麵上流行的那種小說情節都是什麼小白領兒貼上富家女,然後被她娘家的人悄咪咪的乾掉,拋屍在大海上。”
童昊無奈的瞥了李簡一眼,“現實又不是小說,我們如果敢草菅人命的話,我們的家族也不會存留到今,早已經被掃黑除惡給掃掉了。”
“有沒有種可能他已經卷錢跑了?”張寧寧抿了一口杯中的豆漿,“畢竟之前酒店招標的時候,他已經要了不少回扣!那點錢應該不少吧,他帶著這些錢跑路了,到一個偏僻的小城鎮,肯定日子過得也挺富裕啊!”
李簡輕哼了一聲,一隻手悄悄的抬起,夾起一雙劍指重重的砸向張寧寧的腦袋。
張寧寧的頭上這次並沒有如往常一樣響起一聲脆響,而是眼疾手快的夾住了李簡打來的雙指,一臉的得意。
“又想打我的頭!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想要偷襲我沒有那麼容易了!”
“看來這幾天跟著童昊學畫畫,專注力和感知力確實強上了不少!值得誇獎!”
李簡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手撤了回來,目光重新落到了童昊的身上。
“你的家裡就沒有一點線索嗎?”
童昊苦笑,“若是有線索,那就不叫失蹤了!人如果在視野範圍之內,一切事都是可控的,可一旦逃離到了視野之外,所發生的事情就很容易超出你我的控製!”
“那會不會是有人綁架了江凡懿呢?”崔廉又問。
沒等童昊回答,李簡就擺起了手。
“綁架犯這種人很少會在京城作案!一旦他們敢動手,那絕對拿不到贖金,他們的下場隻有當場擊斃!而且像綁架犯這種存在,他們都是吃消息飯的!江凡懿被掃黃掃進去了,綁架他向童玉要錢,明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就算是童玉對江凡懿愛的依舊真切,但是有了這麼個疙瘩,誰能保證她就一定會拿出贖金來贖人呢?”
"那你說,他還能去哪兒?"張寧寧把剩下的包子一口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問。
童昊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麵上敲擊著,節奏時快時慢。窗外一縷陽光斜斜地照進來,正好落在他鏡框的邊沿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我已經托地下暗網的人去查了!”童昊聲音低沉,“可惜都沒有他的消息!”
李簡忽然笑了,那笑聲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有意思。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除非…”崔廉猶豫著開口,又立刻閉上了嘴。
“除非什麼?”張寧寧好奇地湊過去。
“除非是有一個不亞於童家的勢力替他遮掩行蹤!”李簡替崔廉說完,眼睛卻一直盯著童昊,“你們童家有沒有那種極不對付的家族或勢力?”
童昊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據我所知沒有,畢竟京城名流圈各個家族彼此之間都是要臉麵的,基本不會為了一點點事兒就撕破麵皮,表麵上都會表現的十分友愛!哪怕是暗地裡的動作也基本不會有,因為這些事都是經不住查的,一旦暴露出來,那就直接會在整個京城的名流界丟人現眼!”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李簡摸了摸下巴,“除了那種地方,我真的想不到他會躲到哪裡去!”
張寧寧更疑惑了,“你說的是什麼地方?”
“神士教!”崔廉忽然道。
張寧寧一愣,“神士教?那幫家夥在代北的時候不是已經被打散了嗎?而且他們的老巢都被端了,難不成他們還能在這裡苟延殘喘?”
“有可能!”崔廉一臉的凝重,“邪教這種東西一向是尾大不掉,怎麼拔也不會拔乾淨,哪怕是隻有一點死灰都是容易複燃的!雖然這裡是京城所有的違法行動打擊都是最為嚴厲的,但是這幫家夥如果是久在京城內耕耘,那麼他們的藏匿能力也將是最為可怖的。”
李簡的指尖停在半空,茶水在杯中微微晃動,杯中的茶水透過清晨的陽光散發出一股溫潤如玉般的通透。
“童昊,現在經常還有邪修?”
童昊點頭,“邪修和邪教一向都是彼此共生,相互依存!有需要自然就有土壤,這種東西也是殺不絕的!據我所知,京城附近的邪修存量已經不足巔峰時期的1‰,大概不到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