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簡掃了那老道人一眼,不由冷笑一聲,“你是哪個輩分的?”
老道人頓時一愣,心底頓時也生出幾分不悅,可臉上依舊掛著幾分笑容。
“貧道俗家姓黃,法名世平,閣下…”
“滾!”沒等黃世平說完李簡嘴裡直接吐出了個滾字,“好一個天長觀,真是沒規矩,一個小輩兒也敢站在我麵前?”
黃世平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很快又被他壓下。當即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閣下如此無禮,莫非是存心來我白雲觀生事?”
李簡嗤笑一聲,負手而立,目光如電般掃過黃世平,“生事?你也配?叫單嗣同出來見我!”
周圍遊客見氣氛劍拔弩張,紛紛駐足觀望,有人甚至掏出手機開始錄像。
崔廉見狀,額頭滲出冷汗,心中暗叫不妙。
這是要把事情鬨大啊!
黃世平見李簡口氣狂妄,心中驚疑不定,但眾目睽睽之下,叫喊主持名諱,他也不能弱了天長觀的威風,便冷聲道:“主持事務繁忙,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若閣下真有要事,不妨先報上名號,貧道代為通傳。”
李簡頓時冷哼一聲。
那聲音不高卻是直穿黃世平的肺腑,一個音節落下,黃世平身上頓時感受到了萬鈞般的威壓,身體一軟,險險跪將下去。
“什麼登堂境的高手?”
黃世平心中大駭,慌忙運動功法,企圖掙脫威壓。
李簡一道眼神瞬間掃下,王世平頓時感覺通體冰涼,四肢百骸像是被釘子牢牢釘住一般,運作的功法直接停滯不可動,嘴巴更是張合不開。
“崔廉!”
崔廉趕緊站出來,“師父!”
“盯住這老小子,這歲數萬一在太陽下曬中暑了,那可是真的丟了天長觀的臉了!”
崔廉看了看周圍的群眾,又看了看李簡,“師父,咱們是過來拜訪的,要不要…”
“要什麼要!”李簡假意慍怒的瞪了回去,“明明是他們無禮在先,派一個小輩過來頤指氣使,他拿我當什麼了?他們真以為天長觀可以隻手遮天了!笑話!給我盯著他!”
這麼一鬨售票處的那幾個道人就算是再沒什麼眼力見,也能看出來人修為不俗。忙是跑了兩個,進觀中找人。
兩個道人跑進門中沒有多久,就看到一個身材微胖,略顯禿頂,戴著金絲眼鏡的道士正在和一個看起來就是富貴人家的香客談笑風生。
“監院師叔不好了!”
李興傑正和香客談得開心,見門內弟子急急忙忙跑來,不由得眉頭緊蹙。
“你們兩個如此急性,匆匆忙忙,急急促促,大聲喧嘩,成何體統?宮觀之內要保持安靜平和,你們二人這段時間的修行都修行到何處去了?”
那兩個道人也不理這斥責連忙上道,“監院師叔不好了,黃世平黃師兄在外麵讓人給製了!”
李興傑聞言,臉色驟然一變,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旋即朝那香客歉意一笑,“康總,觀中有些瑣事需要處理,失陪片刻。”
那香客倒也識趣,連忙拱手,“李監院請便。”
待香客走遠,李興傑這才沉下臉來,低聲問道:“怎麼回事?黃世平好歹也是達庭境圓滿,什麼人能製住他?”
兩個道人支支吾吾,其中一個壯著膽子道:“那人,那人直呼單主持的名諱,還、還說…”
“說什麼?”
“說讓單主持滾出來見他!”
李興傑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但很快又冷笑一聲,“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敢在天長觀撒野!”
說罷,李興傑整了整道袍,大步朝山門走去。
此時,山門前已經圍了不少遊客,議論紛紛。
李興傑撥開人群,一眼就看到黃世平站在原地,臉色蒼白,額頭冷汗涔涔,卻動彈不得。而在黃世平身旁,一個年輕人正一臉無奈地站著,顯然是在盯著黃世平。
至於那個始作俑者,李簡,此刻麵對著山門,負手而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李興傑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沉聲道,“這位道友,不知我天長觀有何得罪之處,為何如此放刁?”
李興傑今年年僅四十餘歲,修為已入登堂,憑照此等修為自然說話也不甚心虛,相比於剛才的黃世平說話也更加不怎麼客氣。
李簡目光在李興傑身上一掃,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你是那個?”
“天長觀監院,李興傑!閣下如何稱呼?”
李簡頓時笑出了聲,“哦,閣下莫不成就是傳說中的木瓜道長?”
李興傑被這話一激,臉色頓時難看幾分。但李興傑畢竟是監院,城府極深,立即強壓下怒火,冷聲道:“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在我白雲觀門前鬨事?”
李簡嗤笑一聲,“多說無益,你也在這兒站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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