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個警察!”欒波低聲重複著這兩個字,聲音裡充滿了痛苦和掙紮,“可那是我師父啊!我可以不管其他我也不會想著什麼親手報仇的事,我隻想知道我師父究竟經曆了些什麼?是誰殺了他?”
“老城隍他…”張寧寧忍不住的開始小聲呢喃。
“張寧寧,回去睡覺!”李簡大聲喝斷。
“不,讓她說!”欒波猛地一拍桌子,周身金色的波動快速向四周蕩開,卷起一陣又一陣的微風,在牆壁木柱地麵上傳來陣陣如砂紙摩擦微響。欒波渾身顫抖,嘴巴張大久久無法閉合,鼻子停滯,好像忘了呼吸,眼淚止不住的在眼眶內打轉,幾近崩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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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簡,算我求你了,就讓我知道…哪怕一點也好!”
李簡沉默的低下了頭,雙目狠狠閉上,牙關緊咬,強壓著諸多不忍。
欒波隻能將目光落在張寧寧的身上,那混著淚水的懇切看的張寧寧一陣心慌。
“老城隍他…”
張寧寧時刻感覺如鯁在喉,這話卡在嗓子裡,久久不能言語。
過了好久。
“老城隍他…被人強剝了神格,被洞穿顱骨而…而亡!”
欒波瞳孔肉眼可見的一縮,“你說什麼?你說我師父被人…強剝了神格?”
身形不住的倒退,仿佛一瞬間被抽空了力氣,差點被石凳掀翻在地,隻得一邊摸索,一邊緩慢的坐回石凳上,雙手死死攥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開始止不住喃喃。
“是誰……乾的?”他聲音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神士教,謝尋!”李簡無奈歎息道。
“江下三鬼的渾水鬼謝尋?他怎麼敢?”欒波嘴唇顫抖,“他一個散修,他怎麼敢?我師父是一名退休的法醫,人一直住在警局家屬大院裡,他們怎麼敢到警察家屬大院裡去殺人呢?”
“以前的謝尋或許是個散修,但是很久以前他就已經加入了神士教成為了邪教組織的一員。雖然他不是邪修,但是他製毒更販毒!早已經不是你離開代北時那個情況了!”
李簡深深的又吸了一口氣,似乎也是在壓製自己內心這段不想回憶的過去。
“神士教!”欒波恨恨咬牙,“這幫邪教分子太過可惡,不僅愚弄百姓,如今更是殺神奪位,荼毒鄉裡!那些尋人哪,你們抓到了嗎?”
“他跑了!”李簡頗有些無可奈何,“他是被人救走的,而對方的修為奇高,就連張繼陽和左丘明芮都不是對方的一合之敵,其真正修為恐怕早已超脫了尋常的概念。但是又不是我們認知中的聖人之境。張繼陽和左丘明芮兩個人都無法拿下來的對手,你覺得你和方碩誰能夠做到?你們就算是去了也隻不過是白白送命而已!”
欒波聽完李簡的話,頹然坐在石凳上,雙手抱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呼吸粗重而急促,像是溺水的人拚命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難不成……就這樣算了?”欒波聲音嘶啞,帶著濃重的鼻音。
“想要勝利就不能打沒有準備的仗!”李簡站起身,走到欒波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城隍的仇,早晚都會報,但是,這並不是你現今最要關注的事!”
“那是什麼事?”欒波有些茫然。
“老城隍的神格之前被江下三鬼中的新婦鬼鄭清榮所煉化,鄭清榮被緝拿歸案時,那神格已被人逼出體外!因無後續之人,這神格便自行消解於天地之間,隻待後世有合適之人再興凝聚!你與其在這裡考慮如何報仇,還不如思考一下你和方碩誰更適合繼承老城隍的遺誌,成為代北的新城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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