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放水青年被噎得一時語塞,氣得渾身發抖,手下意識地按在了腰間,那裡似乎彆著武器。
年長青年一把按住同伴的肩膀,製止了其衝動,目光更加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雪地和樹林。
“姑娘,咱們現在都在黃石公園的外側,在這裡動手對誰都不好!不如你,我做個交易,交換一些有用的情報可好!”
年長的青年微微擺出幾分溫和的姿態,整個人笑起來如同陽光一樣明媚,恰如韓劇中那些青春如火的歐巴一樣。
張寧寧擰下眉梢,仔細回望周圍,又斜了一眼越發昏暗的天空,以及周圍瑟瑟欲凜的冷風。
這裡距離下一個補給點不知道還有多遠,一旦中途遇到暴雪,自己很有可能就會被困死在那裡。
逃是不可能逃的,一旦自己有膽怯的行為,對方就立刻能夠察覺到自己是孤身一人,屆時自己就麻煩了。
“不勞閣下費心!”張寧寧爽朗的嗬嗬冷笑了一陣,“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要不要手下見個真章?”
說完這句話之後,張寧寧都感覺後悔。
眾所周知,南高麗人一向不怎麼講武德,更不懂得什麼體育精神,能夠作弊絕對不會僅僅使用興奮劑,自己發出邀戰,這幫家夥很有可能群起而攻之。
畢竟對麵的這群家夥是真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呀。
年長青年淡淡一笑,“姑娘,不要開什麼玩笑了,你萬一在此設了什麼埋伏,就等我們三人入圈,那我們可是虧大了!就算你這裡沒有什麼圈套,但打鬥的聲意很難會不吸引到人,屆時被他人吃了瓜落,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張寧寧心裡咯噔一下,暗罵自己沉不住氣,對方顯然是老謀深算,根本不上套。但麵上張寧寧依舊維持著囂張的姿態,甚至故意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積雪,顯得頗為不耐煩。
“埋伏?就憑你們三個,還值得我興師動眾設埋伏?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要麼打,要麼滾,這個補給點現在是我的了!姑奶奶可沒有這麼多閒情雅致,陪你們這幫廢物,說點廢話!”
年長青年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你還真的是一個人!”
張寧寧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而哼哼的冷笑著。
“不用裝了,你隻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年長青年捋了捋自己的長發,將其梳在腦後,理了個油頭,溫和的臉逐漸變得輕蔑且狂放,嘴角更是止不住的翹起。“你要真的是有隊友的話,我們被引出來的時候,你們就應該動手,而不是在這裡陪我們在冷風中理論!思博,明孝,一起上!拿下她!”
一直在嬉笑的青年猛然從背後抽出一支短棍,一邊笑著,一邊用修長的舌頭舔了舔發冷的棍杆。
“好的,樸大中前輩!姑娘,陪我們玩玩吧!”
那個放水的青年則是抽出了兩柄狹小的短刀,眼神凶狠的好像能夠吃人,但更多的則是羞憤。
就在那名叫思博的青年還舔著短棍蠢蠢欲動的時候,張寧寧便已經動了。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能偷襲,絕不強攻。能以多打少,絕對不以少打多。
這都是李簡教的真理!
“玩你姥姥個死人頭啊!”
張寧寧一聲嬌叱,拄地的長槍袋猛地向上挑起,一大蓬混合著碎石的積雪如同霰彈般劈頭蓋臉地射向正麵的樸大中和側翼持刀的李明孝。
幾乎是出自於下意識的行動,張寧寧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轉身就跑。
李簡金句:敵眾我寡,先跑為敬!
積雪迷眼,樸大中和李明孝下意識地抬手格擋或側身閃避,動作不由得一滯。
隻有那個手持短棍的金思博,因為站位稍偏,未被積雪直接波及。金思博反應極快,隻是愣了一下,旋即怪笑一聲腳下發力,便如獵豹般竄出,手中短棍帶著破風聲,直點張寧寧後心。
“想跑?留下吧!”
張寧寧仿佛背後長眼,前衝之勢不減,卻在千鈞一發之際擰腰側身,將背在身前的槍袋順勢向後一掄。
“招!”
嗚!
沉重的槍袋裹挾著風聲,如同一條鐵鞭,對著金思博的腦袋就重重地敲砸下去。
金思博沒料到張寧寧反應如此之快的變招,趕緊止住攻勢,手腕一翻,短棍變刺為格,先上去擋張寧寧掄砸下來的槍帶。
嘭!
一聲悶響,槍袋與短棍碰撞,槍帶下砸的趨勢頓時凝滯。
可還沒等金思博鬆下一口氣,那槍帶竟然詭異的下折了下來,多出來那個一寸剛好敲在他的腦袋。
金思博隻覺得頭頂一陣劇痛,眼前發黑,踉蹌著向後倒退了好幾步,差點一屁股坐進雪地裡。
“不好,這女人使用的是三節棍!彆硬接!”樸大中大叫道,整個身形快速向前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