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靈媒師臉色冰冷,左臂微垂,雙眼充滿了怨毒,“我要殺了你!”
張寧寧冷笑,“廢話真多!”
言罷,張寧寧單腳點地,雪地上立刻崩出一個雪坑,整個人如流星般瞬間閃現到暹羅靈媒師身前,手中長槍對著暹羅靈媒師受傷的左臂就是一刺。
暹羅靈媒師大愕,忙是操控僅剩的一名武修上前抵擋。
僅剩的武修麵色難看,若是有人幫忙自己尚有一戰之力,看眼下僅剩自己一人,又怎的能贏?
但是基於自身職責,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揮刀上前抵擋。
張寧寧對此心知肚明,基於對自己身手的了解,當下能做的就是速戰速決,利用自己境界對於對手的震懾,以最快的雷霆手段將其拿下。
否則一旦等對麵反過味兒來,那自己很有可能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班門弄斧!”張寧寧佯裝輕蔑的冷哼了一聲,前把一停,後把一推,整杆槍迅速換了個方向,向著旁側襲來的武修抽打而去。
武修咬牙慌忙用刀筆直砍。
剛才兩人共同用刀架槍在槍杆上同時形成了兩個支點,導致槍身無法彎曲,可眼下僅剩一人,刀砍之下的支點僅剩下了一個。
隨著刀身與槍杆相撞,軟藤槍的槍頭順勢應著槍身揮動的趨勢向內彎折。
武修見著那突然轉彎向自己脖子襲來的槍頭,頓時冷汗直流。
好在身後的暹羅靈媒師不是個瞎子,慌忙抽回右臂,將人拉了回來,但這速度明顯稍慢了一些,溫柔的槍頭帶著幾分炙熱的溫度,從武修臉頰滑過。
隻聽得呲啦一聲,一道黑褐色的傷疤直接就留在了武修的臉上,連一滴血都沒有流下。
大槍劃過一道赤紅的火弧呼嘯即過,張寧寧的身前頓時敞開了大片的空檔,暹羅靈媒師見此立刻再度催動武修上前突襲。
張寧寧麵色凝重也不客氣,前手轉後手,後手轉前手,以槍鑽為槍尖撲麵便刺。
暹羅靈媒師眼中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獰笑,他等的就是張寧寧的這記變招。
就在張寧寧長槍回旋,槍鑽刺出的瞬間,那名僅剩的武修竟不閃不避,任由那沉重的槍鑽狠狠撞向自己的胸口,同時雙臂張開,如同鐵鉗般向前猛撲,竟是要用身體硬接這一擊,隻為鎖住張寧寧的兵器!
“噗!”
槍鑽貫入武修胸膛,沉悶的骨裂聲令人牙酸。那武修臉色一白,鮮血從口中噴出,但前撲的勢頭絲毫不減,雙臂死死抱住槍杆,身體如同沉重的枷鎖,將長槍固定在自己身上。
“就是現在!”
暹羅靈媒師嘶聲尖叫,猛然斷開與那武修的連接,騰出空手,將腰間的葫蘆摘下從中扯開,一道烏光立時激射而出直撲張寧寧的麵門。
距離太近,速度太快!
那道烏光在張寧寧的眼中不斷的放大,呈現出帶翅的虛影。
張寧寧大驚失色,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雙手直接鬆開了長槍,身體直接向後重重砸倒而去。
也正是這下意識的栽倒,那道烏光直接擦著張寧寧的鼻尖快速閃過,並未對張寧寧產生什麼損傷,隻不過那刮起來的陰風吹得張寧寧臉頰一陣生疼。
“什麼?!”暹羅靈媒師一愣,完全沒想到張寧寧會棄槍。
等張寧寧栽倒在地,整個人也反應了過來,趕緊一個側滾滾到一邊蹲坐起來,左袖一揮,袖中飛梭拿著一縷寒光爆射而出。
多虧張寧寧跟童昊練了一個多月的繪畫技藝,那段時間的執筆作畫令張寧寧的腕力與精確度達到了質一般的提升,這一飛梭打出去雖不是百發百中,但準確率已高達六成。
砰!
纏著銀鏈的飛梭化成一條銀龍,衝天而起,微小的炁韻順著銀製的鏈條快速傳導至飛梭本體,直取那道剛剛掠過、正要折返的烏光!
“吱!”
飛梭精準地命中烏光,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嘶鳴,如同指甲刮擦玻璃。那烏光猛地一滯,顯露出本體。
那是一隻通體烏黑、形如蝙蝠,卻生著一對透明薄翼和一根長長尾針的怪異生物。
飛梭深深嵌入其翼膜,銀鏈上附著的炁韻如同電流般竄過,讓它痛苦地劇烈掙紮,飛行軌跡變得歪歪扭扭。
暹羅靈媒師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肉痛與暴怒,試圖重新建立與那怪異生物的聯係,操控它擺脫飛梭。
然而張寧寧怎會給他這個機會?
手指輕挑纏住銀鏈往懷中一帶就是往地上一甩。
“給我下來!”
張寧寧手腕猛地一沉,炁韻順著銀鏈洶湧而出,如同無形的巨手狠狠將那掙紮的怪異生物摜向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