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影丸宮太當機立斷,低喝一聲,頭也不回的與西宮琉璃緩緩向戰圈外圍退去。
孫存鑫見狀,也不追擊,隻是持棍而立,如同一尊門神,牢牢封鎖住張寧寧與木下櫻消失的方向,同時眼角餘光也留意著場內其他人的動向,尤其是那些躺在地上看起來氣若遊絲的家夥。這裡麵定然是有真本事,且沉得住氣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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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林深處,一片相對開闊的空地上。
叮叮當當的碰撞聲如同驟雨般密集,赤金與乳白兩色炁韻不斷炸裂,將周遭的樹木切割得傷痕累累,積雪被激蕩的氣勁卷上半空,又簌簌落下,仿佛下起了一場暴雪。
張寧寧與木下櫻已然交手數十回合,槍來槍往,皆是精妙絕倫的殺招。張寧寧的槍法大開大合,兼具棍之剛猛與劍之輕靈,九原槍意催動下的赤金色炁韻灼熱爆烈,時而如火山噴發,時而如大江奔流。
而木下櫻的十字槍法則更為詭異刁鑽,乳白色的炁韻看似柔和,實則內含陰寒堅韌的勁力,每每能在間不容發之際化解張寧寧的猛攻,槍尖抖動間,往往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如同毒蛇吐信,防不勝防。
經過幾十招的對戰,張寧寧幾乎可以斷定木下櫻無論是步法還是手中的槍法與自己都完全一致,隻不過兩人走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路子。
張寧寧的是大開大合,走的是剛猛雄勁。木下櫻則是靈活多變,為的就是對敵取人性命。
“你的槍法跟誰學的?”張寧寧一槍逼退木下櫻,忍不住再次喝問。
木下櫻抽槍狂抖,金雞亂點頭,撲槍便刺,狐臉麵具下的目光閃爍,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說你有個朋友,與殿下有關?是誰?”
“她叫李琪,是我的閨蜜!雖然是個胸大無腦的白癡,但她是個好女孩兒!”張寧寧緊盯著木下櫻的雙眼,試圖從中看出些什麼,“我聽說她被東條機英帶去了瀛國!我想知道她的下落!”
“李琪…”木下櫻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眼神似乎有瞬間的恍惚,但旋即恢複冰冷,“這個人我沒有聽說過!不過這個女人既然和殿下有關係,那麼殿下如何抉擇就是殿下的決斷!我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束手就擒,我或可留你一具全屍!”
“冥頑不靈!”
張寧寧心中焦躁,不再多言,體內炁韻再次提聚,長槍一震,槍身火焰噴薄而出,自空中一舞,化成一道火龍,順著槍尖的突刺向著木下櫻呼嘯而去。
木下櫻見此快速抽步側身,體內炁韻瘋狂灌入手中十字槍,槍身立刻銀光乍現,浮出諸道精密的紋路,儼然也是一件法寶。隨著炁韻催動,槍身迸出一股勁風,在十字槍牽引之下,化成一隻猛虎,一記狠辣抽擊便也呼嘯而出。
火龍咆哮,猛虎嘶吼!
赤金與銀白兩道由炁韻凝聚的獸形狠狠撞在一處,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狂暴的能量衝擊波呈環形擴散,將周圍十丈內的積雪徹底清空,露出下麵漆黑堅硬的凍土,幾棵碗口粗的鬆樹更是被連根拔起,遠遠拋飛出去。
張寧寧和木下櫻同時悶哼一聲,身形不受控製地向後滑退,在凍土上犁出四道深深的痕跡。
張寧寧隻覺氣血翻湧,持槍的手臂微微發麻,那銀白色炁韻夾雜著槍勁雖極儘陰柔,卻是無孔不入,略微接觸,那勁力便已洞穿軀體,不斷的在四肢百骸中瘋狂流竄,若非張寧寧修行凝練了八種炁韻相輔相成,在體內將這些勁力悉數化解,縱使這一擊遭受的隻是微創,在日後修行中也必然成為日漸消磨己身的一大隱疾。
木下櫻同樣不好受,狐臉麵具下的呼吸略顯急促,握住十字槍的手指緊了緊。張寧寧的槍勁至剛至陽,其槍身中迸射出來的火焰更是夾雜著些許雷霆之威,這些威能通過槍的勁力直穿經絡,雖對身體無害,但是卻對精神頗有奇攻,縱使過去良久木下櫻仍覺得心神激蕩,隱隱有些許昏厥之感。
“你這槍上的火不是凡物啊!”木下櫻緩緩站直身體,十字槍斜指地麵,聲音透過麵具傳來,帶著幾分忌憚,“不像是尋常的華夏傳承。”
“你這路數也不像是瀛國的傳承!”張寧寧壓下翻騰的氣血,長槍一擺,槍尖火焰再次升騰,“倒像是個華夏的武者!”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你一定是要死的!”
說罷木下櫻猛然一哼,腳尖猛然插入雪地裡,縱身一挑瞬間掀起大陣塵雪,左臂微晃,一柄纏著鎖鏈的飛鏢迅速從袖口撲射而出。
於此同時,張寧寧也是下意識的反應,腳尖插雪,抬腿一踢,大量的塵雪直接撲天而起,手中飛梭脫力勁甩。
鐺!
飛梭與飛鏢在空中精準對撞,火星四濺,同時墜地。揚起的雪幕簌簌落下,短暫遮蔽了視線。
雪末尚未落定,兩道身影已如同鬼魅般穿透雪幕,再次狠狠撞在一起!
兩人相撞,彼此之間各自傳出一聲驚咦。
“什麼,你也玩這招?靠,你學我!”
“什麼,你也玩這招?靠,你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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