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非洲妖修以為是因為自己太過於緊張,所以導致手部出汗。可跑著跑著,非洲妖修突然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
作為一名妖修,其嗅覺遠比尋常修士要敏感得多,起初這些味道很細微,即使聞到了,他也沒當回事,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味道越來越濃烈,仔細嗅上一嗅,似乎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嗯?”
非洲妖修心中一凜,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隻見懷中木盒的底部縫隙處,正緩緩滲出些許冰水,那股刺鼻的氣味正是由此而來。
不僅如此,這木盒的底部隱隱有些慢慢變得溫熱,甚至有一些咕咚咕咚的小動靜。
很快那木盒裡就傳來了一陣呲呲的聲,像是某種東西被點燃。
細聽下來好像是引線!
“不好!這東西好像有問題!”
非洲妖修瞬間頭皮發麻,亡魂大冒。
哪裡還敢遲疑,幾乎是本能地將懷中木盒狠狠向前甩出!
那木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尚未落地,便聽得…
轟!
一聲沉悶卻極具穿透力的爆炸聲猛然響起。
木盒在空中轟然炸裂,火光與濃煙瞬間吞噬了非洲妖修上半身,破碎的木屑、冰塊混合著灼熱的金屬碎片,如同暴雨般向四周激射。
“啊!”
淒厲至極的慘叫劃破林間的喧囂,非洲妖修身影被爆炸的衝擊波狠狠摜在地上,整個人如同破敗的玩偶般在雪地裡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上半身的棉服被徹底炸爛,露出焦黑模糊的血肉,臉上布滿了細密的傷口和焦痕,整個人倒在雪地裡頓時再起不能。
正在追趕的維京壯漢和安南青年亦是猝不及防,還沒整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氣浪狠狠掀飛了出去,身上棉服直接被火星燎得焦黑。
“咳咳……這他媽是什麼鬼東西!”維京壯漢掙紮著爬起,胸口劇烈起伏,看向爆炸處的眼神滿是驚駭與後怕,若不是他速度慢些,沒有第一時間撲上去,此刻在地上趴著的就要再多上一個了。
相比之下,安南青年的情況就要糟糕很多,他速度本來就快,跟得又緊,非洲妖修將懷中木盒丟出來的時候,他的距離也隻不過是比非洲妖修的距離稍遠那麼一點點。
爆炸的一瞬,掀飛的氣浪直接將他摜在了旁側的樹乾上,身上的棉服被燒得不成樣子,肋骨更是斷了好幾根,此刻彆說爬起來了,就算動一動喘一口氣都疼的難受。
“假的…這信標是假的!”安南青年聲音發顫,大口嘔著鮮血,終於反應過來,“我們都被騙了!”
維京壯漢也緩過神,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的非洲妖修,又看了看遠處仍在冒煙的爆炸殘骸,臉色鐵青。
自己等人耗費體力和精力周旋,在混戰中拚死爭奪的玩意兒不僅是個假的,而且還是個能把自己炸飛上天的東西。
想到這裡,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是誰乾的?!”維京壯漢怒吼一聲,戰斧狠狠劈在旁邊的樹乾上,木屑飛濺,“查出來我一定要撕了他!”
就在此時,孫存鑫慢吞吞地追了上去,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不禁一陣大笑,但臉上卻是一副驚疑不定的模樣。
“不是,你們也太過分了吧,就搶一個信標而已,至於把人炸成這樣嗎?再說了,你們哪裡來的炸藥啊?把人炸死了也就罷了,萬一把信標炸壞了怎麼辦?我怎麼給我家姐姐交代?”
維京壯漢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聽見孫存鑫這話,怒火瞬間找到了宣泄口。
“這信標他媽的是假的!不是我們動手炸的人,是那個假信標炸了!”
“哈?”
孫存鑫裝作更迷茫的樣子,但僅是裝了片刻就立刻再次擺出了一副凶狠的模樣。
“你說信標是假的就是假的,你說是信標炸了就是信標炸了,我又沒親眼看到,你怎麼證明是那東西炸了,而不是你們動的手!”
維京壯漢被孫存鑫這話懟得一噎,指著地上的爆炸殘骸,氣得手都在抖,“你那兩隻眼睛是當電燈泡似的,你不會自己去乾嘛,你看地上的那些渣滓!那不就是之前裝那個假信標的盒子嗎?”
孫存鑫恍然大悟般湊過去,站在殘骸旁假意打量了幾眼,“這麼說,咱們都被耍了?那真信標在哪兒?”
這話恰好戳中了在場幾人的痛處。
維京壯漢直接暴怒的大吼,“你問我我問誰去!oh,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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