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凱瑟琳說完,丁格周身的炁韻便猛然迸發出來,騰升起來的灼熱氣浪直接將凱瑟琳的身形強行壓退了半米。
“凱瑟琳都是他媽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是你糊弄我,還是你在這自欺欺人呢?我可以當做他那邊信號真的不好!但是我告訴你,等到我們回去的那天,我如果沒有看到我另外三名隊員活生生的站在我眼前,那就證明那個信息是真的!”
丁格的聲音在會場內回蕩,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凱瑟琳心上,那雙因憤怒而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凱瑟琳,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凱瑟琳氣得渾身顫抖,她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羞恥的憤怒,那是來自於一個小國小民對於上國上官的威脅帶來的憤怒,而她又不得不要禮貌承接這份威脅。
凱瑟琳悄悄的將眼神的餘光掃向領隊群體中那些原本就心向於利國的狗腿子們。
可是這道目光掃過去,得到的隻有一個又一個逃避的眼神。
畢竟現在站在她眼前大聲質問她的菲傭國就是利國忠誠的小弟之一,而且與其相好的這些國家代表團彼此之間的損失也是不少。
有時候給你當小弟可以!給你當兒子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去當孫子。
“丁格先生,”凱瑟琳的聲音冷了下來,不再試圖安撫,而是帶著一種屬於上位者的威嚴,“請注意你的言辭和你的炁韻波動。在安大略之心,任何形式的武力威脅都是被嚴格禁止的。你是在挑戰神劍局的底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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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向前踏出一步,雖然修為境界看似不如暴怒的丁格,但常年身居高位所積累的氣勢以及神劍局背後代表的龐然大物,讓這一步帶著千鈞之力,竟將丁格那灼熱的氣場逼退了幾分。
“我不是在威脅!我是在要一個真相!”丁格寸步不讓,但語氣中的癲狂稍微收斂了一絲,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確實過火了,“凱瑟琳長官,我們菲傭國國小力微,不敢挑戰神劍局的威嚴。但我們派來的,也是我們國家精心培養的未來!他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說的好!”
阿列克謝聞言哈哈大笑,猛然一步踏出,一股強橫的炁韻從體內迸發而出,如從西伯利亞飄來的寒冷潮流,僅是一瞬便將凱瑟琳體內迸發的氣勢給壓消了七分。
“人張嘴就是為了說話的,張嘴說話自然也要要征求個道理和真相!利國一向主張自由和民主,怎麼了,現在到這個節骨眼上不讓人說話了?”
凱瑟琳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菲傭國國對利國一向馬首是瞻,唯命是從,想要壓下去還是比較容易的,可蘇俄可不一樣,那可是一個敢在國際上公開與利國叫板的猛人。
“阿列克謝先生,此事與貴國無關!”凱瑟琳試圖將話題拉回可控範圍。
凱瑟琳這句話說的並沒有錯誤,蘇俄代表團在整個第二輪的過程中,其實並沒有什麼損失,雖然有很多人受傷,但是重傷的也就一個,剩下都是皮外傷,至於身死啊,那是一個都沒有。
但對於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阿列克謝自然不會放過。
“無關?”阿列克謝粗獷的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凱瑟琳小姐,那能不能告訴我什麼叫做有關呀?人家死了那麼多人討個說法,我們替他說句公道話都不行!難不成我們站在這裡想跟您對話的基本條件就得是我們代表團的年輕人死上幾個或者是死光了才行嗎?”
阿列克謝的聲音洪亮如鐘,清晰地傳遍了每一個角落,令每一個領隊都忍不住心神一震。那些原本還在觀望,甚至有些傾向於安撫凱瑟琳的領隊們,眼神也開始閃爍起來。
是啊,菲傭國雖是利國傳統盟友,但丁格此刻爭的是一個“理”字,一個對所有參與者都至關重要的“透明度”。
如果今天神劍局能對菲傭國的傷亡如此敷衍,那明天,自己萬一出了點什麼意外死在了這裡,那是不是神劍局就可以都給自己的國家也送上一個敷衍的回答?
“阿列克謝先生,請您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凱瑟琳強行維持著鎮定,但語速微微加快,透露出她內心的壓力,“任何國家都有權了解其參賽人員的情況,我們也正在積極核實。但丁格先生剛才的行為已經超出了詢問的範疇,構成了對神劍局工作人員的安全威脅,我必須予以警告。”
“警告?”阿列克謝嗤笑一聲,環抱雙臂,壯碩的身軀像一座鐵塔,“我看需要被警告的是你們神劍局混亂的情報係統和遮遮掩掩的態度!丁格雖然衝動,但他問的問題,難道不是在座很多人都想知道的嗎?你這種行為就像是一群無辜的百姓,被恐怖分子襲擊後,情緒表現有些激動,你們就把槍頂在了他們的腦袋上,而後美其名曰警告!他媽的好人就得被槍指著!原諒恐怖分子是上帝的事情,我們的任務不應該是送恐怖分子去見上帝嗎?我們為什麼要把槍對準好人呢?難不成神劍局處理事務的態度就是好人就得被槍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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