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寫下來的字據,絕對不可能是什麼空頭支票,畢竟這涉及到部分外交問題,容不得自己與神劍局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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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還能怎麼辦?
局長的性命捏在彆人手裡,凱瑟琳的命令言猶在耳,眼前這群小祖宗打不得、罵不過,還動不動拿自己那些被俘虜都手下的“排氣管子”相威脅,現在還多加了點兒火。
不答應?
可以不答應!
那結果很有可能就是負債數額越來越大,自己也會死的越來越快。
“好!”這個字仿佛有千鈞重,從漢斯牙縫裡擠出來時,帶著一股血腥氣,“我答應!”
伊萬頓時釋然一笑,“漢斯博士還是個厚道人啊!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裡等著您的消息和東西了!哦,對了,這天氣還是蠻冷的,麻煩您拿一些暖爐還有棉衣過來我們身上的病服多少是有點薄了!”
漢斯博士感覺自己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活了四十多年,從未像此刻這般憋屈過,仿佛整個落基山脈都壓在了他的胸口,悶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目光不自覺地穿過所有的人,落在了藏在樹後的張寧寧的臉上,牙齒旋即咬得更狠了一些。
都是這個華夏丫頭!
如果不是這個華夏丫頭站出來說出那樣的話,自己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更不會被對麵這幫小癟犢子所威脅。
如果不是這個華夏的丫頭,想必這些年輕的小家夥都是很好糊弄的!
可是對麵的這群年輕人顯然已經學壞了!
他們不僅學會脅迫,現在還學會了用流氓談判的手段來敲骨吸髓!
“暖爐…棉衣…”漢斯從牙縫裡重複著這幾個詞,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好,很好…還有彆的嗎?要不要再給你們準備熱咖啡和點心?”
孫存鑫在一旁眼睛一亮,似乎真的在考慮這個提議的可行性,張寧寧趕緊輕咳一聲,打斷了他可能脫口而出的“那敢情好”。
“漢斯博士,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吧!”張寧寧的聲音透過夜色傳來,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您還是趕緊著手解決眼下的問題吧,我們等不了您和您的上司也沒有多時哦,時間可以供咱們耗著了!還有你最好防備著外麵點,畢竟這樣的大火很難不會引來記者!”
漢斯深吸了一口冰冷的、混雜著煙塵和焦糊味的空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自己已經完全陷入了對方的節奏,任何掙紮都隻會讓繩索勒得更緊。
漢斯頹然地點了點頭,甚至懶得再用語言回應,隻是疲憊地揮了揮手,對著身後掩體方向吼道,“都聽見了?去找!能找來的取暖物品都找來!聯係總部,把這裡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彙報!讓他們派律師團過來!還有組織人手,進行對空對地的布防,不要放進一個記者進來,也不要放進一架無人機和一個攝像頭!立刻!馬上!”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咆哮出來的,帶著一種窮途末路的絕望。
神劍局的特工們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荒誕和屈辱,但在漢斯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逼視下,還是迅速行動起來。有人開始收集散落在場上的衣物,有人跑向未被大火波及的附屬樓尋找儲備物資,更多的人則開始通過加密頻道與總部聯係,傳達著這個足以讓整個神劍局淪為笑柄的“不平等條約”。
對峙的緊張氣氛悄然發生了變化。
各國代表團的青年們雖然依舊警惕,但眉宇間的戾氣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勝利得意和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輕鬆。
一些人甚至開始低聲交談,點評著哪些特工的褲子款式比較彆致,或者猜測神劍局最終會賠多少錢。
張寧寧心裡卻沒有多少勝利的快意,隻有一種冰冷的疲憊,像是冬夜裡浸透了冷水的棉袍,沉甸甸地貼在身上。
張寧寧心裡很清楚,自己雖然掌控了局麵,但也著實失去了低調,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看對方那個眼神,自己似乎已經被記恨上了。
毫無疑問,被一個國家的特工盯上,那是一種令人相當惡心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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