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都應該是幻象嗎?
為什麼這幻象還能攻擊到自己!
難不成,這崔廉就藏在這幻象的人影裡。
僅是思考了片刻,威爾便迅速做出動作,快速運作起體內的炁韻,令自身炁韻逆流而上,沿著那道鎖鏈往回倒逼。
淡綠色的微光立刻標明了一條路線,儘頭就是那個黑衣無常。
“找到你了,裝神弄鬼的小王八蛋!”
威爾大笑,瞬間放棄抵抗轉守為攻,手持軍刺便向那道光路的儘頭直撲而去。
軍刺夾帶著冷冽的寒光,立劈而下,空氣在刀刃上發出陣陣的嗡鳴。
一刀落下,寒光一閃。
威爾連勝的笑容卻是瞬間僵硬。
自己炁韻延伸得到的儘頭,明明就是眼前的這個黑衣無常,可是自己這一刀揮下,也隻不過是看到自己的刀在其身上毫無阻隔地一順到底。
難不成人跑了?
可脖子上的束縛感卻是真實的!
威爾見此連忙,就想要扯開脖子上的鎖鏈,掙脫而去,卻沒想到那白衣無常已然欺身而來,手中的哭喪棒,照準其後背就是狠狠一擊。
這一棒打下去,雖是毫無疼痛,但卻震得威爾神魂一震,激蕩的意識也隨之一陣恍惚。
“不好!”
這種狀況已然超乎了威爾的認知,威爾起身便要逃走,可是還未來得及動,白衣無常的哭喪棒便已再度打來。
這下打的不是後背,而是小腿。
哭喪棒重重落下,卻是毫無傷痛,但也在此刻,威爾已然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對於這條腿的控製。
“這是什麼鬼的招數,竟然能夠強行阻隔神經刺激信號的傳播?”威爾大駭。
那白衣無常並未就此停手,又是一記哭喪棒打來,重擊在威爾手臂上。
手臂控製頓時減一。
黑衣無常並沒有就此閒著,而是快速的將手中的枷鎖箍在威爾的脖頸上,反手一扣,便將雙手覆在其中,隨之繞到身後,單腳一踹後腰,手肘向下一砸,猛猛的將威爾往地下一摜。
噗通!
威爾結結實實摔在玄武石台上,砸的前胸一陣生疼。
“來來來,跟我們走!”
白衣無常一陣獰笑,同黑衣無常一同拉動鎖鏈。
威爾頓感頭腦一陣暈脹,身體裡似乎有種東西正在被強行拉扯而出。
“可惡!”
也不知威爾哪裡來的狠勁,嘴一張一合,牙齒重重咬在舌尖上。
哢!
舌尖瞬間被咬破,強烈的疼痛瞬間衝擊著大腦那些被奪走的感知與控製力也在此刻悉數回歸。
驀然回頭,那周遭的黑白無常,漫天的紙錢,以及數不勝數的無臉白幡鬼,竟都詭異的消失的一乾二淨。
“哈哈哈!果然是幻覺!”
威爾眼中閃過幾分欣喜,隨之又變得凶狠非常。
“我知道了,是那些詭異的節奏鼓點兒!我似乎是聽到那些節奏之後,眼前才會出現那些幻覺,細想下來,哼哼,原來你是拿聲音催眠我的!”
“催眠?不儘然吧!”
隨著一聲少年的低喝,威爾眼前的濃霧忽然炸開了一道缺口,一股純白正道至極的白色金光瞬間充斥滿了整個被炸出的空間。
空間內崔廉身上的衣著已然一變,已經換成了一身大紅的衣服裝,胸口繡著仙鶴的補子,頭頂一頂黑色烏紗帽,壓的卻是滿頭腥紅的發絲。
其身前一張桌案,上疊書冊數十本,左右各有一人,恰是剛才的黑白兩無常。
案前分立,兩廂各站一隊陰兵,內襯藍紅捕衣,外罩白色喪服,手中各持一柄水火大棍,而身後卻懸著一杆又一杆的白幡。且這些陰兵臉上俱無五官,細看下來,竟都是剛才的無臉白幡鬼。
崔廉手中攥緊驚堂木,重重一拍,高聲斷喝。
“兩班聽令,升堂!”
“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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