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迅速閉眼,重新將自己的神力壓製下去,頗為意外的看了眼老者。
見我的瞳孔終於恢複,周圍所散發出的威壓也緩緩消散,老者才鬆了口氣,用袖子擦了擦汗,苦笑一聲。
“看來鬼衙並不適合你,你的眼睛所散發出的那股威壓,我隻在鎮妖司的那幾位天將身上感受到過。
比起鬼衙,或許鎮妖司才更適合你,也說不定,不過你的弟弟確實隻適合鬼衙。”
老者說完看著我,很明顯是在等待著我的選擇,我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就像您之前說的那樣,我如今已經是鬼衙的人了,不是嗎?”
老者笑了笑,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說道。
“真不愧是被神明選中的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啊。”
說著老者,忽然起身自我介紹道,
“來吧,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鬼衙八鬼將之一,鬼將,折人張。”
出於禮儀,我想了想,也自我介紹道。
“胡白雪。”
老者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果然身份不簡單啊,名字這種東西,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有的。”
這次談話過後,老者便再也沒有把我當成一個簡單的小孩子,而當成了一個處事成熟的青年。
……
第二天,永安城忽然熱鬨了起來,城內的各種藥店,糧食店,其內部的存貨被大量購買。
紙人張第一時間發現事情不對勁,於是便出手,一同搶購了一些回來。
並從搶購的富商家奴口中聽說,自家的主子似乎和縣令大人,在暗地裡似乎有什麼合作。
於是當天夜裡紙人張,為了調查此事一夜未歸,
第二天一早回來的紙人張,怒氣衝衝的一拍桌麵,脆弱的木桌直接被他一巴掌拍碎。
巨大的聲響直接把我好不容易,哄睡著的嬰兒再次吵醒。
我當即皺眉,心中一股怒氣橫生,但又迅速壓製下來,再次將懷中的嬰兒哄睡。
在確定嬰兒再次睡著後,我怒氣衝衝的開門,但動靜卻十分的小。
跑到紙人張的房間推開門:
“大清早的乾什麼呢?把孩子都吵醒了。”
紙人張雙眼抬頭看著我,聽到我的話,才將周深的怒氣壓製下去。灌了口酒。
紙人張看了看我示意我坐下,隨後才說道。
“這裡的縣令怕是要換了。”
我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等著紙人張接下來的話。
“還記得我前不久,把你晉升銀牌的事情上報了嗎?”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得,隨後老者冷笑一聲說道。
“說來也是巧,這邊正好發生了這種大事,朝廷自然要派人前來賑災。
而恰在此時,鎮妖司這邊又要派人來看看你,是否擁有晉升銀牌的資格。
於是兩撥人就這樣彙集到了一起,鎮妖司的神將路上正好遇到了賑災的部隊,於是兩隊人彙聚在一起,正好朝著這邊趕來。
而這邊的蠢貨縣令,居然想著在朝廷的官員來之前。
先把城內的糧食,草藥等救災急需的物資做空。
然後把朝廷發放的賑災物資,用來填充城內所缺少的庫存,然後適當的放一些給外麵的難民,以此來從中獲利。
說實話,如果這是沒有鎮妖司的插手,說不定還真能成功。
但可惜鎮妖司來人了,那麼這種事情就不一定能成。”
聽了這話,我疑惑的問道。
“不是說鎮妖司不能管朝廷,朝廷也不能管鎮妖司嗎?”
聽到我這話,紙人張唇角微勾。
“是啊,兩者互不相關,那是因為沒有損害到彼此的利益。
我問你,遊蕩在世間的惡鬼,怨靈乃至是邪物都是從何而來?”
我想了想,書籍上的相關記錄,眼眸一亮,頓時明白過來。
“雪災變成洪災,兩大天災接連而至,而後又是瘟疫,三大災禍接連而至!
接連不斷的災禍中又會死傷多少生靈,又有多少不甘的鬼魂會滯留人間,最終化為怨鬼或妖物,危害一方。
這種事情如果不能趁早解決,將來變成了更大的麻煩,到頭還是要鎮妖司出手。
如此倒不如將這苗頭徹底拔除,以免未來麻煩。”
說到這,紙人張笑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