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太太的嫁妝。卻是斷不能送人。那是日後給我妹妹的留著置辦出閣紅妝的。
嗬嗬!
我們太太嫁入侯府時,嫁妝便就入了侯府的庫房。你要說你不知道。
看誰能信?
你把支取憑證拿出來!我們太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倒要看看這什麼地方能讓我們太太花銷那麼大。
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說道說道去。”
這侯門大奶奶都熬夜賺花銷了。那嫁妝是定然沒有了。
這滿屋子的人都另樣的眼光看著史鼐。
這史侯府上怕是真的虧空的不得了了。是真的沒有錢了。連未亡人的嫁妝都花。
這史侯門戶竟然沒落至此了。
大家頓時把這史侯門第又看輕了幾分。
賈母看在眼裡,急在心頭。忙把語氣變軟。
“大郎孫兒。你們太太的嫁妝,是斷不會少了你們兄妹的。
便是誰來了,說出大天去。也是要歸你們的。
你容我和你二叔去把庫房把賬目查清,定然予你。”
說過話,賈母便起身,史鼐和賈政忙上前攙扶著往外而去。
出了門走一段路,入了一個廂房。
賈母便問史鼐。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史鼐這個時候,再不敢隱瞞了。
“姑母容小侄說來。
姑母也知道當年我們兩家在姑蘇揚州時候,聖祖巡遊。我們兩家輪流接駕,那銀子花的跟淌海水似的。
那錢大部都是從內務府支取的。
去年父親故去。陛下隻字不提這欠款的是怎麼來的,隻一味的來追索。
言不能還錢便要來鎖人。
沒奈何,家中四處騰挪。方還了四分之一。
大嫂的嫁妝便是那時去還了公賬。
這事大嫂儘知。卻不想這小畜生這時拿出來說事。
我上哪裡去給他拿她母親的嫁妝來?”
當年在姑蘇揚州接駕。賈家也是接過一次。賈母哪裡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竅。
她家現在也尚欠著內務府的錢呢。
“往日你但凡對你寡嫂幼侄好些,哪有今日之事?
現在你侄子問你要他母親的嫁妝。你可拿的出憑證?說是他母親讓支取的嗎?”
“姑母。那時是真的家業困難,難免慢待了些。
我現在醒得了。日後便是再艱難,也定然好生對待大哥的子女。
望姑母從中調和。莫要讓外人看了侯府笑話。好歹這也是姑母的母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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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本來是想甩手不管的。
可是史鼐最後這句直直的戳中了她的心窩子。
她的素日裡的尊榮,一半是太皇顧念賈代善往日的舊情。另一半便是這侯府的娘家。
這保齡侯可是世襲罔替的侯爵。不是那代代降等的勳貴人家。
她在外的話語還要這個侄子來維護。也好震懾府中人等。要不然東府那邊憑什麼老祖宗一般的恭敬她。
“現在你說這些已經一文不值了。
你說日後對他們兄妹好,哪個能信?
這史信定是死了心要出府另過的。還是想想怎麼打發他吧!
這嫁妝你不給他,他母族至親雖然沒有了。可是他母親還有同族,那些人到時候一定像鬣狗一般撲上來。
若是旁的事,便是史信這小子死了,爛了,他們也不會出頭,可在這嫁妝事上定然不與你乾休。
到那時,這侯府顏麵便彆想有了,什麼百年望族,馬上就能成為這京都的笑話。”
“所以要求姑母啊!
還請姑母幫幫侄子吧!”
賈母沉思了一陣,才說道:
“你府上現還能拿出多少錢來。”
史鼐低頭思量一番。伸出三根手指。
“姑母,為大嫂操辦這場葬禮也耗費頗多。到如今我們府上也就隻能拿出三千兩銀子了。”
賈母惡狠狠瞪了一眼史鼐。
“虧了你的心。這些錢,你也不怕拿出去丟人。
你當我不知嗎?便是咱們侯府在遼東的莊子一年租子就要四五千兩。
你竟然和我說隻能拿出來三千兩?”
“姑母,實在是家業艱難,侄子並不曾撒謊。”
賈母看了一陣史鼐。也不知心中如何盤算。半天才說道:
“老大媳婦入府時,我也在。那嫁妝是十裡紅妝,六十停的嫁妝,折銀怎麼也有兩萬兩。
我不管你再從哪弄了錢來,要湊足五千之數。
這樣我才好說話。
那時你再拿些鋪麵,莊子備著。那樣方可。”
史鼐咬咬牙。低頭回賈母話。
“姑母。
我再去任上拆借些,高低給他湊夠他五千。至於其他,街麵上的鋪麵,城外還有幾處莊子。從中拿些支給大郎也是可以。
就怕這大郎要照單子要。我可上哪去尋去。
還有三弟那邊。也請姑母彈壓。”
賈母這才滿意。臉上放了晴。
“大郎那裡,多少上下的,我去說。
老三那裡,我自會去管他,不讓他鬨。”
姑侄兩個商量一陣。史鼐著了人到庫房領財貨。
史鼐又拿了些地契,房契出來。
賈母自算了下,和這銀票約有八九千左右兩的財貨。
“你們呐!就沒個讓人省心的。要不是看著我那死去的哥哥,我真是不願理你們的爛事。”
史鼐聽賈母嘮叨。忙又笑著小意逢迎。
“誰讓您是我們的姑母呢?父親不在了,這個家還得姑母來做主。
我不來煩擾姑母,我去找誰呢?”
“你啊!你啊!”
賈母笑著瞪了史鼐一眼,笑著用手點他的頭。
然後讓賈政去叫史鼎和史信過來。這樣的私事。還是不要在外人麵前說道的好。
賈政領了母親之命,便去那前廳尋史鼎,史信兩人。
“三弟,我母親叫你和信哥過去。把大嫂的嫁妝交給信哥。”
史信眉頭一皺,這皇帝來催欠款,史鼐都左推右推。家中應該是真的缺錢。
要不然也不會在大哥的遺孀那裡克扣。
他怎麼可能是這麼一鬨,就真的把嫁妝全還了的?
心中就留了個心眼。
“侄子剛剛鬨過那一場,也是讓大家見笑了。
現在二叔願意把我們太太的嫁妝還我兄妹。
還得請幾位叔伯過去見證一下。好叫大家放心。”
史信說完,也不征取賈政的同意。回身給廳中的人鞠了個羅圈躬。
屋子中的勳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想看熱鬨的人不少,卻沒人出這個頭。
賈政眉頭一皺,就感覺這樣不妥,可是史信說的又在理。便沒有說話。
史信作完了揖,更是點起了名。
“剛剛多虧保寧侯,吳國舅還有仇都蔚幫小侄說話。
還望幾位叔伯好人做到底,和小子走一趟。做個見證。”
說完史信又是一躬。
史信在書中讀過幾人。應該具是新皇的親信。
更是看剛剛幾人做派,就是和史鼐不合的。便要叫上幾人。
幾人雖然不能幫自己,可是要有個什麼的,那流言一定滿京都都是。
保寧侯到底是侯爺,這熱鬨便是史信來請,他也放不下身段去當這個見證人。
倒是吳堂官和仇都蔚兩人答應了下來。和史鼎,史信,史湘雲一同隨賈政而去。
廂房裡麵正和史鼐說話的賈母,看見居然還有兩個外人,立刻便冷下臉來。
“老三!本來家裡事情就給大家添了不少的困擾。
你也不管人家勞苦,怎麼又勞動兩位來一朝。”
史鼎和史信忙給賈母請了安。
史鼎可不背這個鍋。
“姑母這就冤枉我了。這全是大郎的意思,是他邀請的。”
史信便說道:
“姑奶奶,剛剛前廳有人又要叉出去我,又要喊打的。滿堂沒有一個人為孫兒說話。
多虧兩位叔伯攔著,要不然孫兒也見不到姑奶奶的麵。”
史信一句話把賈母給堵在那裡。
賈母上下打量史信,臉上現出慈祥之色,可是她已經是很生氣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看著是說彆人拉偏架,欺負你。
可實際上就是說,怕我也偏袒史鼐,你叫來他們作證的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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