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藻宮的宮人除了抱琴,到底從裡到外給換了個遍。
夏守忠臨走還來向賈元春告了退。倒是禮法一點不落。
“娘娘,夏守忠那個挨千刀的走了。我們快去陛下那裡,把這的一切告訴給陛下吧!”
抱琴出去眼見著夏守忠走遠。忙回來給賈元春出主意。
可是賈元春坐在座位上,卻是沒動。那眉毛深皺思索著。
“不!
夏守忠是陛下潛邸時的老人,一身榮辱皆係陛下身上。他對皇帝最是忠心。
如此大規模的換人,定然真的是受了陛下的旨意。
我們便是去見了陛下,也是無濟於事。
隻是我到底是哪裡觸怒了龍顏,陛下竟然把我近身的宮人都換了呢?”
賈元春左思右想,這些日子和陛下龍鳳和鳴,很是恩愛。自己也沒有說什麼不當的事情。陛下怎麼就生氣了呢?
她卻隻知道那夏守忠一身榮辱全係皇帝身上。她又怎麼不是呢?
到了這個無法挽回的時候,還不知事情緣由。
“娘娘,那我們去找太妃娘娘吧!
大明宮在這邊人脈頗廣,應該是知道其中緣由。
我們再求太妃娘娘從中運作,方能挽回了。”
賈元春心中一想,也覺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並且甄太妃對自己也是非常好。自己進宮這麼多年,好多次危機,都是太妃娘娘給解決的。
太妃娘娘占著陛下庶母的名義,一定是有辦法的。
“來人那。起鸞,本宮要去大明宮給太皇,太妃問安。”
賈元春這一聲,卻是半天也沒有人來應聲。
抱琴氣的推開殿門大聲喊道:
“你們都是死人嗎?
聽不到娘娘的旨意嗎?
娘娘要去大明宮,給聖人請安。你們趕緊給娘娘安排鑾駕。”
這次確實來了人。是一個半老的太監。
“喊什麼喊?沒有規矩。”
訓完了抱琴,那個公公卻是走進了殿中,給賈元春施了禮。
“娘娘!
大明宮那邊早就有旨意傳過來。太皇身體不愉,免了各宮的晨昏定省。
娘娘,這大明宮啊!我們去不得的。”
“這!……”
賈元春目瞪口呆了起來。她突然發現,好像這次不是皇帝生氣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半晌,賈元春緩了口氣。
賈元春算是看出來了。什麼太上皇不愉,分明是皇帝斷了禁宮與大明宮的聯係。
現在自己在宮中是半點依靠的助力也沒有了。左思又想,隻有求助宮外的家人了。
可是這家人又能做些什麼呢?父親不過是個五品小官。
這舅舅倒是顯赫,更是剛剛受了自己恩惠。隻是他遠在外省,這鞭長莫及啊!
對了,還有一位能出得了力氣。
“周公公,那我給家中去封信可以嗎?”
“娘娘!您要給娘家去信,這是人之常情。我們這些做奴才的怎麼可以攔著。
娘娘大可寫來,到時候,交給夏總管。讓他派人去送便是了。”
“你!”
賈元春是被周公公給堵到了那裡。
賈元春看著這滿臉笑容的周公公,是真的沒有半點脾氣了。
讓夏守忠送信。這不扯呢嗎?那不是讓他把信看個精光。那還求什麼援?
賈元春想了想,從手上摘下一個玉鐲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