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大人的宴散了後,賓客們各自散去回家。卻都把這“藕榭”和那幅‘雨潤竹林’給記在了心裡。
這宴會過後,不出三日,京中的官場,和文人圈子裡,都傳開了藕榭的名字。
他能用偏鋒給畫留白,那意境簡直絕妙。
更是無數人去琉璃廠尋那賣畫的店家,卻被告知說,隻賣過那一幅藕榭的畫。再剩下的一問三不知起來。
也有人托在京中四處打聽。
可是尋遍了京中出名,半出名的畫師,卻是再也沒有找到這個叫藕榭的人。
這人啊!越是找不到,大家對藕榭就越好奇。連帶著“偏鋒留白”的畫法,都成了京中書畫界的一個潮流。
可任誰畫都顯得那麼特意,失了水準,當真變成初畫者了。
這事發酵了一旬日。
這一日,有京中的舉子們在城南的會仙樓聚會。
這些舉子大多是寒門出身,但是卻也都偏愛書畫。
聊到興起的時候,不免要提一提近日風靡一時的藕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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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人惋惜道:
“可惜找不到這位藕榭先生啊!
要不然一定去要向他請教畫畫的筆法。”
話音剛落,坐在窗邊的一位舉子,哈哈一笑,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諸位若想尋藕榭,倒也不是沒處可去尋。
前日,我在西市閒步,經過‘妙雲齋’的時候,卻是看見裡麵正在辦畫展。
我也是仰慕妙雲姑娘多時了。便進去看了。
你們猜怎麼著?
妙雲姑娘的畫作中間夾了一幅外人畫作。
其中有一幅風吹殘荷,落款正是藕榭。”
“真的嘛?”
眾人瞬間來了精神。齊聲問道。
一開始說話那人也是點頭道:
“那幅風吹殘荷,畫的是夏儘秋初的荷塘,那荷葉用的便是偏鋒。
那墨色濃的地方正是荷葉的正麵。
淡的地方是葉背翻卷,留白處像是月光映襯在水中,好像連風的味道都畫出來了。
我當時一看,便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大家說的‘偏鋒留白’嘛?”
大家被這舉子說的都是心中癢癢的。
就這樣,等第二日的一早。
那些的舉子們早早便去了妙雲齋。
剛進齋門,就看見正廳牆上掛著的那個舉子說的風吹殘荷。
墨色下,荷葉層層疊疊,有的濃如墨染,有的淡若輕煙,幾片殘破的荷葉用側鋒輕輕掃過,邊緣上帶著細碎的飛白。
像是被夜風吹皺了的秋池,水麵上沒有雖沒有畫波紋,但是隻在荷葉間留了幾片空白,卻讓人一下子就看出月光在上麵流淌,池塘裡都荷葉在水中浮動。
“是這個!就是這個筆法!”
妙雲齋的掌櫃見這麼多人圍著風吹殘荷讚歎。便笑著上前說道:
“諸位公子喜歡的藕榭先生,乃是我們姑娘的閨蜜,說要把畫掛在這裡,讓懂畫的人來看。”
很快,消息就像長了翅膀,傳遍了京城。
先是文人雅士們結伴來妙雲齋看畫,對著風吹殘荷品頭論足,
“這留白留得就是妙,比滿紙濃墨重彩更有韻味”。
又是過了幾日,妙雲齋卻是忽然加掛了一幅藕榭的新作《鬆雪圖》。
畫中青鬆是用濃墨側鋒勾勒出來,淡邊卻成了鬆枝間的留白是飄落的雪花,連鬆針上的積雪,都用淡墨輕輕掃過,似有似無。
這一日,來看畫的人擠滿了妙雲齋,有人甚至站在畫前看了半個時辰,
“原來畫雪不用畫白,留白就是雪;畫風不用畫線,偏鋒就是風。這位藕榭先生,真是把筆墨玩明白了!”
自此,藕榭的名號,一下子在京中的書畫界出了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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