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三更天了。一個打扮成乞丐的人敲響了驛館的門。
“敲什麼敲!敲什麼敲。
這大半夜的,巡街的兵丁怎麼沒把你給捉了去。”
“快開門,我是國公爺的族人。我有要緊事和國公爺稟報。”
吱呀呀!的門開了。裡麵的看門的並不是驛站的驛守,是一個兵士。
門外的那人硬要往裡麵擠。那一抬腳給了那乞丐一個腿絆,然後手在那人後背一抓,就把那乞丐給拖了進去。
拖進去後,也不等乞丐反應,按在地上,麻肩膀攏二背,就給從背後給擒拿了。
“哎哎!!彆抓我,我真是國公爺的族人。”
兵士可不管那些。順手拿起一旁的繩子,就給他捆了起來。
“輕點,輕點,疼!哎呦!真疼!”
捆住了那人,兵士才喊人去問問國公睡沒有。
說來也是,史信個夜貓子還真的沒睡。和人秉燭玩撲克牌呢?
不得不說這撲克牌又是史信的一項發明。
史信和兩個親隨在玩鬥地主呢!
外邊見屋裡熱鬨,便把有人說是國公族人的事說了出來。
史信嘴角一笑。這史家在江南被那些官員報複的事,史信是知道的。
可是史信並不想管。當初史信就是把史家金陵的族人留給江南官員士紳報複的。
“那就帶進來吧!”
沒一會,那個乞丐便被帶了進來。
“國公爺。我可見到你了。您可要替我們做主啊!”
史信看過去,呦!這不是史淵嘛?
“這不是大叔叔嗎?
你怎麼這樣的打扮啊?”
史淵聽了不覺落下淚來。
“國公爺,您不知道,自您當日巡鹽結束回京,這金陵的官員們就開始報複我們啊!
我們現在經商,商路被斷絕了。隻要出去行商,必背劫掠。
在家耕讀,那勸捐就像刮骨的刀。刀刀見血。少一個大子都不可以。必然要比彆人家多出一倍來。
家裡的子弟出門,也無故便被捉。
真的是不讓我們活了。”
史信當即‘氣的’便拍了桌子。
“他們也敢?
還當現在是以前嗎?
那時有太上皇護著他們。他們做什麼,都是大事化小。
現在太上皇大行了。我倒要看看他們好倚仗什麼?
大叔叔,你給我立出個官員細表來。我這次來,我就讓他們見識見識得罪我們史家的後果。”
史淵聽了也是精神抖擻。可一想史信或許能強龍壓了地頭蛇。可是那不過是一時。等史信走了呢?
“國公,這……是不是從長計議。
我們要不要嚇一嚇他們,他們要是改了,就不追究如何?”
史信心話,你個傻蛋,開弓沒有回頭箭。我這發力了哪裡又有退縮的道理。
殺敵務淨啊!知道嗎?
我都沒說退兵呢。這身邊的隊友就喊著要談判了。
那樣隻能讓他們看出來你的懦弱,日後更加被人家看輕拿捏欺負了。
這幾日正好拿他們開刀祭旗。也好為自己這次行程做個開端。
史淵聽史信說話,也不當真,那滿金陵的官員,你難道還能給都殺光了不成。
自家人化了妝來找史信可不是為了這個,隻是想讓史信能夠認慫和金陵官員和解。自己族人好有個喘息之機。
史淵便看史信大話說的,把這金陵大小官員說了個遍。我看你能怎麼辦?
……
翌日,史信帶了兵士直接便去了江北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