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老祖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剛要發作，卻被玄塵老祖一個眼神製止了。
玄塵老祖看著蘇昊銘，緩緩開口：“石頭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你強闖禁地，毀掉大陣，也是事實。”
“沒錯，是我做的。”蘇昊銘坦然承認。
“那你，有何解釋？”
“解釋？”蘇昊銘笑了，“我的解釋，剛剛若曦已經說過了。為了阻止某個喪心病狂的家夥，血祭整個宗門，換取自己飛升之路。”
“我們是在救人，不是在害人。”
“空口白牙，誰會信你？”玄明老祖冷哼道。
“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會信。”蘇昊銘的視線，再次回到了青玄子身上，“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把希望，寄托在這塊小小的石頭上。”
“青玄子宗主，你千算萬算，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
“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所謂的‘完美’布局，在我看來，其實……破綻百出。”
青玄子的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
破綻？
不可能！
這個計劃，他推演了無數遍，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可能發生的意外，他都考慮到了。
蘇昊銘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怎麼可能會有破綻？
“比如說……”蘇昊銘拖長了音調，他享受著青玄子那瞬間變化的表情。
“你為什麼要引我們來天心閣的書房？”
“按照你的說法，我們是來‘竊取魔器’的。可這書房裡，除了一個自毀大陣，和一個被你動了手腳的留影石，還有什麼？”
“真正的‘魔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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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昊銘的問題，像一根針，精準地刺向了整個事件的核心。
對啊！
如果蘇昊銘他們的目的，真的是竊取什麼“魔魂引”，那東西又在哪裡？總不能是這塊留影石吧？
玄塵老祖和玄月真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思索。
青玄子心中暗道不好，立刻解釋道：“那魔魂引，自然就是這留影石！它不僅能記錄影像，其本身，就是一件用上古魔魂煉製的，可以與魔域溝通的邪物！隻是被我用秘法封印了而已！”
這個解釋，也算天衣無縫。
“哦？是嗎？”蘇昊銘的笑容，越發玩味。
“那請問宗主大人，你所謂的，我們與魔君聯係的‘信物’，又是什麼？”
“你剛剛，可是指著這塊留影石說的。”
“現在，它又變成了我們要竊取的‘魔器’。”
“一件東西，兩個作用，還真是方便啊。”
“你……”青玄子一時語塞。
他剛才情急之下，為了栽贓，隨口說了兩個罪名，卻沒想到，被蘇昊銘抓住了這個微小的邏輯漏洞！
“夠了！”玄明老祖再次喝斷，“巧言令色！無論你怎麼狡辯，也改變不了你們私闖禁地，圖謀不軌的事實！”
“我當然沒有指望隻靠一張嘴，就能說服各位。”蘇昊銘完全無視了他，而是對著柳若曦，用儘力氣，抬起一根顫抖的手指，指向了房間的另一個方向。
那裡，是他們之前發現的，那個血腥的祭壇密室的入口！
“若曦，還記得嗎？”
“真正的證據，從來就不是那塊石頭。”
“而是……被他藏在牆後麵的東西。”
“去，把那扇門，打開給三位老祖看看。”
“看看我們的宗主大人，背地裡，到底都在乾些什麼肮臟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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