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唐運拋去一個淩厲的眼神。
唐運心頭一顫,這個女人為何這般癲狂,沒看到他傷成啥樣還在維護那般人!
聽到“誤拿”二字,鞏芝芝和黃機麵麵相覷。
這個女人話裡話外,充斥著保護施害者的辯詞。
“鐵棍和仿真棍材質天差地彆,您怎麼會認為不是故意,而是失誤?”
許錦怡見這兩人竟然聯合起來替唐運說話,心下疑惑。
同時,她感到一陣厭煩和憤怒。
“這……因為……按理來說,那些老員工是不會輕易做出傷害他人的舉動……”許錦怡看向地板,一開始有點支吾,語速逐漸加快。
“這就是長風經紀人的處事風格嗎?哼!”鞏芝芝提高聲音,冷笑一聲。
她看出,這個經紀人明的笑麵迎人,實際上一言一行透露著對現場這三人的蔑視和傲慢。
“啊?……你說什麼?”許錦怡懷疑自己聽錯話了,抬頭注視著鞏芝芝,想確認剛才的話。
鞏芝芝上下打量著許錦怡,仿佛看穿她的一切。
她看了一眼唐運。
唐運臉上的表情,明顯和剛才的大相徑庭。
見此情形,她想到速戰速決的辦法。
“許小姐,請你出來一下,我還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嗯?”
許錦怡愣了一下,隨即跟在鞏芝芝身後,出了門。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二人再次回到房裡。
鞏芝芝依舊怡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裡的雜誌。
而許錦怡明顯沒了剛才的傲氣。
她擅長的話裡藏針的“針”已然匿跡。
“唐運,這次我一定會查清楚,盧刻以後再這麼針對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為你出頭,他以後也不敢對你做小動作!”
黃機和唐運對視一眼,露出驚訝之色,不明所以。
二人都不知道,剛才鞏芝芝和許錦怡都說了些什麼,會讓許錦怡轉變得這麼徹底。
回到鞏芝芝和許錦怡交談的時刻。
走廊儘頭。
鞏芝芝望著窗外的風景,緩緩抬手,指向遠處一座綠色的高樓,問道:“許小姐,那是你們的辦公樓嗎?”
許錦怡順著鞏芝芝的手指方向,看到了遠處那座樓。
“是啊,鞏董,您怎麼知道呢?沒想到從這裡也能看見,這麼看這棟樓還蠻恢宏高大的。”
“長風是大公司。”
“誒,也就那樣,時間長了,也沒有覺得很特彆的。”
“那如果你現在就沒有在上麵上班,去熾都其他同行業工作,你會傷心嗎?”
什麼意思?
鞏董這話,難道是想要告狀,通過宋董把她給辭退了。
誰怕誰呀?
鞏董可是有軟肋在她手裡,她敢告狀,她也不會給唐運好過。
“都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麼傷心不了傷心的?不過是為了謀生罷了,鞏董說笑了。”
這話不痛不癢,說了跟沒說一樣。
鞏芝芝看著極度掩飾自己思想的許錦怡,表情反而愈加淡定。
“看!”
鞏芝芝看向樓下的兒童遊樂區。
“什麼?”
許錦怡心裡暗罵鞏董隻會裝腔作勢。
但她還是朝樓下望去。
兩個瘦小的男孩,在兒童遊樂區行走。
他們正朝蕩秋千走去。
“你先坐,哥哥。”
大的剛坐在秋千上,不知道從哪裡衝過來一胖男孩,直接把大的推在地上。
胖男孩哈哈大笑:“弱雞,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