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竹又道,“姑娘是想以此來迷惑表少爺?”
“若是被他知曉,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算計,還借此讓他原形畢露,他怎麼可能容得下我?”
她看向錦竹,“你親眼所見,他對我這個表妹,有多狠。”
錦竹也未料到一向溫文爾雅的表少爺,竟然還有如此一麵。
她至今都不會忘記,表少爺將那把匕首刺入“姑娘”胸口時的樣子。
當真是狠厲可怕,毫不留情。
錦竹又道,“姑娘,那日表少爺要殺您。”
“嗯。”紀檀音點頭,“我隻記得他要殺我,我卻記不起來,他為何要殺我。”
“所以,此事兒萬不能讓表少爺知曉。”
錦竹直言,“否則,表少爺必定還會對您動手。”
“此事兒,隻有你我二人知曉。”
紀檀音清楚,越少人知道越好。
虧得那條密道,否則,她怎麼可能看到這一幕。
錦竹心疼地看著她。
紀檀音又道,“除掉一個蟬兒,必定還會有另外一個。”
“奴婢試過那蟬兒的身手。”
錦竹知曉她所言何意,“推錦翠下湖的人,並非是她。”
“所以,我這個病是要繼續裝下去的。”
紀檀音扶額道,“錦竹,我有些頭疼,還喘不上氣來,快讓田媽媽再去請個大夫來。”
“是。”錦竹衝著紀檀音一笑,連忙轉身便去了。
紀檀音躺在床榻上,歪著頭莞爾一笑。
林耀啊林耀,好戲才剛剛開始。
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殺我。
她緩緩地合起雙眸。
田媽媽得知她又難受了,親自去了一趟鎮遠侯府。
鄭茜隨著田媽媽前來,還帶著一位大夫。
待大夫給她診脈之後,微微蹙眉,又仔細地看著她,“紀姑娘是受了驚嚇,而且,像是中了毒。”
中毒?
鄭茜一頓,臉色一沉,“這好端端的在家中,怎會中毒呢?”
“紀姑娘近來可總是全身乏力,夜間總是瞧見一些奇怪的東西?”
大夫捋著胡須,看向帷幔內躺著的紀檀音問道。
“是。”紀檀音有氣無力地回道。
“這就對了。”
大夫起身,行至一旁的書案前。
他寫下方子,又道,“按照這個方子抓藥,隔水煎,一日三副,五日後便能痊愈。”
“多謝大夫。”田媽媽一聽,喜出望外,連忙道謝。
轉身將方子給了紀安,讓他親自去抓藥。
田媽媽則是先請大夫去偏廳歇息。
鄭茜坐在床榻旁,盯著她,“誰對你動手的?”
“那日,咱們前去義莊,怕不是一人跟著。”
紀檀音苦笑,“否則,怎麼可能傳出那樣的風聲?”
“到底是我連累了你。”
鄭茜自責不已。
紀檀音握緊她的手,“那人是衝著我來的。”
“勇伯府?”鄭茜反應過來。
“就是勇伯府。”
錦翠突然上前,哭著道,“大太太後頭來看過姑娘,還放下了一個箱子。”
她說著,便將那箱子拿了過來。
打開之後,裡頭放著一半的紙衣裳。
“這東西是做什麼?”鄭茜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