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那日姑娘去了義莊之後,便撞邪了,便留下這箱子紙衣裳。”
“姑娘便讓奴婢燒了,隻燒了一半,姑娘自從那晚,便總是瞧見一個女鬼。”
錦翠哭著訴說,“姑娘受了驚嚇,便病倒了。”
“哼。”鄭茜冷哼一聲,“正好,我那日也去了,想來也中邪了,將這箱子抬去我那。”
她說罷,又道,“那日,我來看你,你塞了紙條,我可是按照你說的去辦了。”
“多謝。”紀檀音溫聲道,“昨兒個他們來過了。”
“想來是你擔心你那位表哥借此住進來,到時候你便說不清楚了。”
鄭茜看向紀檀音,“所以,才讓我去寧家的。”
“嗯。”紀檀音點頭。
錦翠便在一旁順勢附和道,將昨兒個寧珣懟林耀的情形說了一遍。
鄭茜樂的前仰後合。
“就該如此。”
她嘴角一撇,“沒想到,這林耀竟是個偽君子。”
她扭頭又看了一眼那箱子,便道,“放心吧,我必定給你出氣。”
紀檀音輕輕點頭。
鄭茜離開之後,紀檀音便安心地待在府上。
鎮遠侯府。
鎮遠侯老夫人瞧著鄭茜帶了一箱子紙衣裳。
她皺眉,“你好端端的拿這些東西做什麼?”
鄭茜上前,繪聲繪色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
鎮遠侯老夫人臉色一沉,“讓大夫過來瞧瞧。”
“是。”一旁的張媽媽應道。
沒一會,大夫入內。
鎮遠侯老夫人讓他瞧瞧那些紙衣裳。
大夫仔細地看過之後,驚訝地看向鎮遠侯老夫人。
隨即,又看向鄭茜。
“姑娘,這便是紀姑娘中毒的根源。”
“原來如此。”鎮遠侯老夫人冷哼道。
鄭茜坐在鎮遠侯老夫人的身旁,“祖母,紀妹妹都搬出來了,那頭還不死心,竟然用這種陰毒的法子逼她回去。”
“這孩子當真是受苦了。”
鎮遠侯老夫人歎氣,“將這些東西原封不動地送去勇伯府。”
“就這樣?”鄭茜看向她。
“當著那曹氏的麵兒直接燒了。”鎮遠侯老夫人又道。
鄭茜挽著鎮遠侯老夫人的手臂,“就是,這本就是她的東西。”
次日。
林大太太剛忙完庶務,打算鬆口氣。
李媽媽前來,“太太,鎮遠侯府送東西來了。”
“送東西?”林大太太一頓,疑惑道,“這好端端的送什麼東西?”
“說是咱們府上的。”李媽媽說道。
“去瞧瞧。”林大太太低聲道。
不過,她一麵往前走,一麵眼皮直跳。
直等到了角門處,瞧見那個箱子,她愣住了。
“昨兒個我家姑娘去紀姑娘那,得了這箱子。”
張媽媽站在門外,看向林大太太,揚聲道,“聽說乃是林大太太送去紀姑娘那,說是為了辟邪的。”
“我家姑娘也去了義莊,便想著既然是辟邪之物,那索性便帶回去用一用。”
張媽媽的嗓門大,沒一會,便引來了看熱鬨的人。
林大太太的臉色煞白,連忙上前道,“不如進府再說。”
“不過,這箱子內的辟邪之物,卻成了招邪的,我家姑娘昨兒個燒過之後,便噩夢連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