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又道,“老夫人說,這樣的好東西,還是送回來的好。”
隨即,張媽媽便命人將箱子抬了下來。
李媽媽連忙要讓人抬走。
張媽媽卻親自上前,將箱子打開。
裡頭一半的紙衣裳,讓不少人忍不住地驚叫出聲。
隨即,張媽媽便親自將準備好的火把拿來,直接丟進了箱子內。
“不要……”林大太太瞧著那一箱子的紙衣裳瞬間燃了起來。
“太太。”李媽媽連忙抬起手,捂住她的口鼻。
張媽媽已經帶著人走了。
看熱鬨的遠遠地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連忙捂著口鼻一哄而散。
林大太太也被李媽媽拽著回去了。
隻留下小廝趕忙拎著木桶過來,將燒的正旺的箱子澆滅。
“胡鬨!”
林大老爺晚些回來,得知此事兒之後,大聲怒喝。
林大太太虛弱無力地歪著頭靠在李媽媽的身上。
她有氣無力道,“誰想到,這東西會落到鎮遠侯府。”
“自從那丫頭退親之後,這府上便沒有安生過。”
林大老爺怒瞪著林大太太,“這下可好了,又鬨出了一樁笑話。”
林大太太捂著頭,“哎呦,我頭疼。”
遞給李媽媽一個眼神,還不等林大老爺發難,便被攙扶著走了。
林大老爺怒指著她離開的背影,“都是廢物!”
他隨即甩袖離去。
林耀正待在書房內。
“大爺,表姑娘那並沒有旁的動靜。”
手下前來稟報。
林耀黑沉著臉,“她當真是無辜的?”
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
自從定親那日之後,事情便變得不同了。
林耀將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得出結論,眼前的紀檀音,絕對不是他自幼便認識的的那個她。
到底為何會如此?
林耀覺得太不可思議。
他不打算再等了。
“今夜,去一趟宅子。”
夜已深。
錦翠正說著勇伯府的事兒。
林大太太雖然捂住了口鼻,卻還是昏昏沉沉的。
早早地便睡下。
紀檀音躺在床榻上,直覺告訴她,今夜會出事。
她讓錦翠去陪著田媽媽,讓錦竹過來守夜。
約莫二更時,宅子內除了守夜巡邏的之外,一切都是寂靜的。
紀檀音躺在床榻上,卻沒有半點睡意。
每當危險來臨時,她總是煩躁不安。
這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
她攥緊發釵,這是她讓錦竹特意做的。
看似是一支普通的發釵,卻是殺人利器。
除了發釵,還有戒指中藏了數枚毒針,她攏了攏衣袖,將袖箭藏好。
錦竹也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突然,三名黑衣人趁著月色闖入。
紀安雖然挑了身強力壯的護衛,可比起這些訓練有素的殺手,那不過是以卵擊石。
這些人輕功極好,壓根沒有被他們發現。
直等到落入院中。
錦竹警覺地起身,按照與紀檀音先前商量好的,她躲在了暗處。
緊接著便瞧見他們快速地進了屋子。
待靠近床榻時,完全沒有任何地腳步聲。
紀檀音屏氣凝神,隻瞧見一人舉起手中的刀,朝著她砍了過來。
錦竹直接拿起手中的鑼用力地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