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豆黑炯炯的雙眼此刻目露森光,在夜色中越發地像狼眼。
它這一聲嚎叫剛剛落下,不曾想到,四周真的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嚎聲。
這下好了,真的將狼給招來了。
不遠處,無數雙綠森森的光閃爍著,漸漸地逼近。
慕璟翊無奈歎氣,“黑豆,你招狼做什麼?”
黑豆抖了抖毛,它這是在表達不滿。
“趕緊讓散了。”慕璟翊沒好氣道。
黑豆這才又“嗷嗚”了一聲,那些綠森森的光沒一會便散了。
玄風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不過想著茗墨估摸著回去要慘了,他便忍不住地幸災樂禍。
正在河邊癡癡等著的茗墨,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他攏了攏衣袖。
許是這夜色太美了?
讓他忍不住地發冷。
待靠岸之後,錦竹將船藏了起來,帶著紀檀音進了鎮子。
二人熟悉地去了鎮長家。
她故意去了上回的那個書房,在那裡裝作在尋找什麼。
沒一會,便看見了一個黑影閃過。
她遞給錦竹一個眼神,錦竹悄悄地躲在了暗處。
沒一會,那黑影進了屋內,緩緩地朝著她靠近。
隻是此時,突然外頭竄進來幾名黑衣人。
那女子雙眸閃過一絲恨意,上前便要抓住紀檀音。
她以為這些黑衣人與紀檀音是一夥的。
天地良心。
紀檀音連忙拽著那女子,“我與他們不是一路的。”
那女子怎麼可能相信,直接拔出匕首朝著她刺了過來。
紀檀音無奈擋住了,便瞧見那幾名黑衣人直衝衝地朝著她們過來。
紀檀音直接將女子拽了過去,那黑衣人顯然也不會放過她。
女子瞧著黑衣人對紀檀音動手,她這才反應過來。
她連忙拽著紀檀音的手,快速地按下了一旁的機關,地上裂開一條縫隙,二人墜落了進去。
錦竹暗叫不妙,她這是被落下了。
可眼下,她也不敢有所動作,生怕被發現。
她隻能強壓下擔憂,小心地躲在暗處。
那幾名黑衣人一臉驚訝,隨即開始在屋內四處尋找機關。
隻是找了半天,也一無所獲。
紀檀音被女子牽著從密道往前走,等出去之後,才發現這裡是一處空置的屋子。
她依舊蒙著麵紗,還是警惕地看著紀檀音。
二人就這樣對視了許久,女子才開口,“你是恒王世子妃?”
“正是。”紀檀音點頭應道,“我兄長乃是如今的臨南知縣。”
女子點頭,“紀知縣剛正不阿,我也聽說了世子妃南下時的事跡,隻是想要找到我的人太多,我還要保住自己這條命為父申冤。”
紀檀音靜靜地聽著她的話。
“那幅畫是你故意暴露給我的?”
“正是。”女子這才揭開麵紗。
隻是她的容貌已經被毀,左臉處有一條醒目的疤,像是被利刃劃破。
“我是不是很醜陋?”女子捂著臉道。
“不,你很美。”紀檀音並不覺得這條疤醜陋。
這世道對女子本就有太多拘束,許多的規矩,她能夠突破這些,隱忍了十年,本就難得。
這份堅韌,試問又有幾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