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瞎開槍乾……啥?”
遲文斌被嚇了一跳,剛開口的時候還是質問,後半截話聲音越來越小。
他聽到了鹿群的奔跑聲。
“你在打獵?”遲文斌變的挺快,都快趕上變色龍了。
“你沒聞到鹿騷味兒?”劉根來反問道。
遲文斌沒吱聲,又下意識的嗅了嗅鼻子,還是啥都沒聞到,帶著滿肚子的好奇,跟上了劉根來。
沒一會兒,劉根來就來到了那頭鹿旁邊,裝模作樣的蹲下來檢查了一下。
“還行,一槍爆頭。”
遲文斌也蹲下來,查看著那頭鹿,剛往下一蹲,他就聞到了一股混雜著血腥味的騷味兒,對劉根來聞味兒辨位的本事不再有半點懷疑。
他不是沒見識的人,知道有些能人的本事,普通人根本沒法想象(參考最強大腦,彆說我胡寫)。
“盲開都能一槍爆頭,你槍法的確可以。”遲文斌難得的誇了他一句。
“準確的說,是兩槍,其實,我也是約莫著開的,一槍爆頭隻是碰巧。”劉根來多少有點心虛,便也難得的謙虛了一句。
“難得你不嘚瑟。”遲文斌口風立馬變了。
“少特麼廢話,交給你了。”劉根來也來了秒翻臉。
“我一個人抬啊?哪兒能抬得動?”遲文斌不乾了。
“這是給你打的,你不想要,我就自己拿了,彆說我不給你。”
“你特麼……你就損吧你!”遲文斌一陣咬牙切齒,還是老老實實的拎著鹿腿,扛上肩頭。
相對於扛岩羊,這頭鹿沉重了許多,沒有一點上次的輕飄飄。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
這頭鹿得有一百多斤,這還是劉根來挑著小的打的,要是打那頭長著犄角的公鹿,累死遲文斌也扛不起來。
為打這頭鹿,倆人繞了點遠,等回到正路的時候,已經過了十多分鐘,不光能聽到斷斷續續的槍聲,還能聽到馬匹的嘶鳴。
那幫人快到了。
大約五六分鐘之後,當先的兩個人來到了劉根來和遲文斌近前。
他們早就通過喊聲確認了彼此的身份。
遲文斌說他們公安,那倆人報了他們的名字,其中一個正是馬叔提起過的劉打鐵。
劉打鐵不是走路,胯下騎著一匹雄健的高頭大馬,其他馬匹都跟在它身後。
騎著頭馬趕路……這個劉打鐵挺牛逼啊!
砰!砰!
雙方剛碰麵,馬群後麵又響起了兩聲槍響,狼群又逼近了,看樣子,槍聲已經嚇不退它們。
“你的把長槍給我,我去把狼群趕走。”
劉根來直接跟劉打鐵要著長槍,不等劉打鐵說什麼,劉根來又踢了一腳剛被遲文斌丟在地上的那頭鹿,“這是我剛才用短槍打的。”
跟明白人不用多說什麼,劉打鐵隻看了那頭鹿一眼,就把手裡的長槍丟給了劉根來。
“子彈不夠,跟他們要,駕!”
“嗯。”
劉根來輕應一聲,攀上半山腰,逆著馬群的前行方向,飛速朝後跑著,沒一會兒,就來到馬群後方。
墊後的三個人距離馬群幾十米,交替掩護後撤,一個個腳步踉蹌,身心俱疲。
大雪和夜色阻擋了他們的視線,麵對不斷騷擾的狼群,他們用儘了手段,卻始終無法擺脫。
更糟糕的是,狼群似乎轉移了目標,不再騷擾馬群,而是瞄上了他們。
雪夜之中,他們數不清有多少狼,更無法瞄準,隻能在狼群靠近的時候,倉促射擊。
饒是如此,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
這裡離山外還有不少距離,要是沒人救援,他們很可能走不出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