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你大夏天的時候,在辦公室裡光腳丫子,我有多難受了吧?”
劉根來懶得多解釋,乾脆跟秦壯翻起了舊賬。
秦壯還沒說什麼,齊大寶先跳出來了,“我說你鼻子咋那麼靈,敢情是大家夥用臭腳丫子幫你練出來的,得,明年夏天,也算我一個。”
夏天最熱的時候,這貨去警校待了倆月,少在辦公室散了不少毒氣,要不更沒法待。
“嗯嗯,這個辦法好。”劉根來一指遲文斌,“訓練他的任務交給你了,給你一個夏天,把他的鼻子練出來。”
“我從今兒個開始,就不洗腳了。”齊大寶正兒八經的點著頭。
“也算我一個。”秦壯立馬跟上了。
“比腳臭是吧?”遲文斌提了提褲腳,一臉的賤笑,“遇到我,你們算遇到祖宗了。”
幾個人正說笑著,有人往辦公室紮了一頭,“劉根來,遲文斌,所長找你們。”
“光所長找,指導員沒找?”劉根來還想問一句,那人已經沒影兒了。
往外走的時候,遲文斌忽然罵道:“你得多賤?光所長一個批還嫌不夠,還想拉上指導員。”
“指導員是給你準備的,向著你不知道向著你。”劉根來哼了一聲。
“彆扯了,一會兒,見了所長,可彆啥都往外說。”遲文斌沒跟劉根來鬥嘴。這貨還是有點心虛,隱約覺察到了一點不妙。
“咱們見機行事。”劉根來很快就和遲文斌建立了統一戰線。
到了周啟明辦公室,周啟明坐在辦公桌後麵,手裡拿著一份文件,一副讀的很認真的架勢。
“所長。”
“所長。”
劉根來和遲文斌在辦公桌前立正站好。
“你倆真行,讓你們留下來照顧李算盤,你倆照顧到一百多裡外的牧場去了。”周啟明把手裡的文件一丟,“說說你倆的關輝事跡吧!”
就知道會這樣。
劉根來一點也不奇怪周啟明會知道這事兒。
馬場長是遲文斌他爹的老部下,遲文斌雪夜進山,救了牧民和幾百匹馬,這種放在哪兒都露臉的事兒,馬場長豈能讓它默默無聞?
估計沒等倆人往回走,表揚他們的電話就打到四九城了。
“這事兒怪我。”遲文斌率先開口,“我爹知道我去了漠城,就想讓我替他去看看老戰友,知道所長你擔心我的安全,我一個人不敢到處亂走,就拉上了劉根來。我本想當天晚上就回來,結果,剛一到,就遇上雪災,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要不,也對不起這身公安製服。”
還挺有說辭。
讓這貨這麼一說,瞬間高大上了。
劉根來下意識挺了挺腰杆。
“誰讓你跟家裡亂說的?你的組織紀律性呢?”周啟明臉色猛地一沉。
“所長,我是在咱們捉住丁寶山以後,給家裡打電話的,具體時間是在你押著丁寶山上火車的時候,劉根來可以……他好像做不了證,他那會兒正在招待所補覺呢,你要不信,可以問問齊局長,我就是在他辦公室打的電話。”遲文斌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