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他勾一勾手指,薑清黎就會貼上去,把他們五個全部拋在腦後。
到底是誰……
“夜臨淵!”女孩倒吸冷氣,顫抖了一下,曲起腿,“你咬到我了!”
夜臨淵沒再想其他的事,單手握著薑清黎的腳踝,繼續。
窗外的雨似乎變大了。
薑清黎眼前湧起陣陣眩暈。
這種半夢半醒接近迷幻的感覺,讓人害怕,卻又忍不住沉迷。
……
不知過了多久,驟雨初歇。
女孩雙目渙散。
恍惚間好像被人抱起來,放進浴缸裡。
足以容納三四人的圓形浴缸內撒了花瓣,但水溫偏低。
薑清黎皺了皺眉,有氣無力地撓撓夜臨淵手臂:“冷。”
這是夜臨淵平常用的溫度。
他嗯了聲,調好溫度,也鑽進浴池。
薑清黎有氣無力問:“你的傷口好了嗎?”
“嗯。”夜臨淵蛇尾卷著她,貼在自己懷裡。
“走開……”知道他傷口愈合,薑清黎也不忍了,用腳踢他的蛇尾,帶著泄憤的力度,“咬了我好幾次,壞蛇,公報私仇!”
夜臨淵任她踹了幾下,抬手抹去唇側的水漬,聲線慵懶:“原來剛才那種咿咿呀呀的聲音是拒絕的意思。”
薑清黎:“……”
這個人!!!
“那你怎麼還纏著我?”她惱怒地背過身,趴在浴缸壁,咬牙切齒反懟回去,“我看你也是樂在其中!”
夜臨淵沒再說話。
幾分鐘後,薑清黎聽見身後水聲嘩啦,是夜臨淵起身了。
薑清黎看著他濕漉漉地往外走,問:“你去哪啊?”
陰冷大反派聲音有些沉:
“換床單。”
舒舒服服泡過熱水澡,薑清黎被夜臨淵抱著回到床上。
新換的床單散發著冷調香,薑清黎鑽進被窩,夜臨淵就從背後抱了上來。
他好像很喜歡從背後抱人。
薑清黎枕著他的手臂,很快沉沉睡去。
少女呼吸平緩,夜臨淵看著不遠處。
雨已經徹底停了,月光透過紗簾縫隙垂落室內,落在他和薑清黎身上。
他第一次發現,什麼也不做,隻是抱著她,也會感到柔和平靜。
夜臨淵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好像回來隻是療個傷。
走之前,夜臨淵對薑清黎說,她上次要的毀容藥買到了。
上次赤昀想讓薑清黎毀容,這事她沒忘:“那我就和他一樣,放茶裡,喝下去算他倒黴,如果他躲過去就算他運氣好咯。”
“不用。”夜臨淵說,“都準備好了。”
青年說這話時,穿好外套,正打算出門。
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女孩的笑。
夜臨淵蹙眉:“你笑什麼?”
“沒什麼。”薑清黎說,“我隻是感覺你好像那種……出門打獵的獵戶奶爸?每次回來都會帶很多獵物。”
防監控芯片和修複寶石,還有這次的藥。
夜臨淵:“……”
他避開這個話題:“走了。”
“期待下次的禮物。”薑清黎笑眯眯擺手,“打獵加油~”
夜臨淵:“……”
多大的人,還玩這一套。
幼稚。
轉身走出幾步,夜臨淵不自覺抬手捏了一下自己耳垂。
滾燙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