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嘩然。
白依依眼裡剛冒頭的笑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般凝固住。
她眼底閃過慌亂,但又很快鎮定,抿著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如果……一定這樣的話,那我認了……”
說著,白依依看向謝啟臻,臉朝向圍觀的人,眼淚正好這個時候滾落,燈光下楚楚可憐。
圍觀的幾個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剛才那種看熱鬨的八卦感,像是被什麼控製著,不由自主化成同情和對薑清黎的鄙夷,跟著幫腔:
“好可憐啊白依依,明明是她被拍被陷害,還要幫薑清黎遮掩……”
“還以為薑清黎改了,沒想到她還是那麼善妒。”
“應該是聽說赫連鷹要回來了,想著趕緊把白依依趕走,好自己占為己有——”
還沒說完,背對著他們的藍發雄性猛地回頭,眉心皺起,強悍的氣勢立刻讓眾人嚇得噤聲。
看著謝啟臻就要往那邊邁步,周研禮朝蕭燼使了個眼色,後者一把抓住大哥的手臂。
周研禮上前一步,對白依依笑了笑:“白小姐。”
白依依慌忙低頭:“三、三姨夫……”
周研禮不常在公開場所出麵,來之前白依依特地找人打聽過。
據說他之前是獸神殿的神侍,後來為了薑弈放棄神侍的身份,現在好像是在做什麼人文研究,性格非常溫和。
但對上周研禮的視線,白依依卻覺得有種冰冷的恐懼感。
總感覺……會被他看穿。
好在周研禮沒有多停留,而是讓保鏢把幾個狗仔運到另一間休息室,保鏢陪著蘇玨和白依依去換衣服。
狗仔們被押走,人群見沒熱鬨,也都散了。
幾個雄性進了另一間休息室。
他們這保鏢很多是退伍的軍人,家境不好,謝啟臻給安排的工作,因此相當忠心,也有很多專業審訊的手段。
大約十分鐘,一個保鏢就推開門,跟謝啟臻彙報:“老大,都招了。”
謝啟臻拍拍他肩膀:“怎麼說?”
那人有些為難地看了眼百裡鏡,不知道該不該讓他聽。
謝啟臻說:“沒事,這我女婿。”
百裡鏡彎了彎唇,但還是站起身,借口有點事,禮貌地跟幾位長輩告辭。
門關上之前,他聽見保鏢說:“他們說是白依依找上門,但後來小姐又花錢把他們買下來,讓他們反水……”
裡麵傳來謝啟臻得意的笑聲:“這麼聰明,真不愧是我女兒啊!”
又眉頭一皺,冷嗤:“白家這個,平常在我們麵前裝得倒是乖巧,誰知道背地裡這幅樣子!”
“不管她平常是什麼樣的人,今天惹小黎不高興了,就要承擔後果。”周研禮指尖敲了敲桌麵,“狗仔有沒有說,小黎還讓他們做什麼了?”
周研禮的意思很明確,既然薑清黎安排好了,那就按她的想法來。
“小姐對狗仔們說:‘她想對我做什麼,你們加倍做’。而白——”保鏢抓了抓頭發,在幾個雄性犀利的目光下改口,“白依依是打算把小姐和蘇玨的親密照發給小姐的獸夫,然後發校園論壇的!”
“狗仔們打算也這麼處理白依依的照片。”
“都聽小黎的。”周研禮彎了彎眼睛,“隻是我認為,家裡的小輩做出這種事情,長輩難辭其咎,這件事還是需要告訴白家,大哥覺得呢?”
說這話時,男人溫和嗓音裡帶著綿密冷意。
白家人重麵子,遇到這種醜聞,嚴重的可能會白依依掃地出門。
但謝啟臻冷哼:“你們都太溫和了,照我說就應該把他們都揍一頓!送到蕭燼那去關著!”
蕭燼是第三城區最高監獄的監獄長,那地方都是重刑犯,他負責監管和對罪犯行刑,偶爾也參與追捕行動,罪犯聞風喪膽。
蕭燼皺著眉,不讚同道:“不收,垃圾。”
保鏢關門離開,執行任務去了。
沒多久,蘇玨因為打人,和狗仔一起被打包丟進護衛隊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