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忽然出現的青年,薑清黎眼前一亮。
“哥哥!”
她驚喜地喊了一聲。
薑佑臣好似剛發現他們的存在,側眸看過來。
青年軍裝筆挺,麵色仍是病態的蒼白,耳尖泛著不尋常的粉,凜冽眉眼微微皺著,在接觸到她視線時,才微微鬆怔,帶著幾分積雪化春的溫和。
和以前一樣,這是薑清黎熟悉的神情。
薑清黎感覺心口的悶意散了一些,對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
然而沒走兩步,卻感覺握著自己的手指緊了緊。
薑清黎轉頭,對百裡鏡投去一個疑惑視線:“怎麼啦?”
“沒什麼。”百裡鏡含笑鬆開收緊的指節,改為攬著她的腰。
是一個比十指相扣更為親密的姿勢,足以讓所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個姿勢薑清黎其實不太習慣,但也沒太在意。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薑佑臣好像皺了皺眉,仔細看的時候又沒有。
薑清黎本來想站在薑佑臣旁邊,但百裡鏡好像也很久沒見薑佑臣了,擠進他們中間,含笑問:“佑臣,感覺好些了嗎?”
青年漆黑的雙眸一片肅冷:“謝謝關心,我很好。”
對於薑佑臣的愛答不理,百裡鏡早就習慣了。
他摟著懷裡的女孩,語氣關切:“是有什麼急事嗎?還在特殊期,就穿戴整齊地要出門。”
“對呀,如果是不急的事情,我幫你呀。”薑清黎把腦袋湊過來。
薑佑臣聲音緩了些:“下午,宋之舟和幾個同僚回第一城區,和他有些事聊。”
宋之舟是薑佑臣在軍校的同學,醫學世家,以前經常來家裡玩。
後來聽說派去第七城區的軍區醫院曆練了。
他們出門在外,很難見麵,這次節日才聚一聚。
薑清黎雖然挺想和薑佑臣聊聊天什麼的,但也不好打擾他和朋友聚會,便點了點頭:“好吧……”
話裡的失落有點明顯。
薑佑臣手指動了動,沉聲說:“想去?”
薑清黎搖頭:“我還要準備明天的祭典呢,哪有時間。”
薑佑臣嗯了聲,沒再開口。
這句話打開回憶的開關。
薑清黎想到以前,她老覺得薑佑臣是個需要被保護的哥哥。
上學的時候,第一次喊他出去玩,看多了霸淩校園劇的她,生怕薑佑臣被人抓起來打,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扒在他身上,說什麼也要跟著一起出去。
薑佑臣無奈,帶著她一起出門。
結果到了地方,才發現他們就是正常地出去看書學習,在射擊館比一比。
薑清黎不會射擊,在旁邊偷偷看著,很無聊。
薑佑臣就把她抱起來,教她怎麼拿。
宋之舟在旁邊笑得最大聲,一會說薑佑臣帶了個小尾巴,一會說薑佑臣是電視劇裡那種賢惠夫君,被模擬子彈打了才老實閉嘴。
薑清黎想著那會他們的表情,唇角止不住上揚。
到樓下,老秦看見她這樣子,也跟著笑:“小姐在笑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薑清黎眨眨眼睛:“你猜。”
她蹦蹦跳跳到餐桌前。
老秦往後一看,發現總麵帶笑意的百裡鏡抿著唇,表情並不明朗,倒是他們家冰山少爺目光追隨著女孩,唇角含著淡淡笑意。
老秦:“……”
他倆互換劇本了?
吃過早飯,三人並排往車庫走。
尹諾站在車邊等著。
今天老秦有事,他負責接送薑佑臣。
薑佑臣剛坐進車內,就聽薑清黎忽然開口:“等等。”
沒反應過來前,她忽然彎腰,大半個身子探入車內,左看右看。
薑佑臣身形一僵,脊背微微前傾又克製著往後靠,似是無奈地笑了笑:“在找什麼?”
“我在星網上看見有人說,龍類獸人不舒服的時候脖子上可能出現鱗片,我看你有沒有。”薑清黎湊近看看他脖子,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紗巾,“要是有的話你可以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