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老師？
薑清黎沒想到原時默也會過來，有些驚喜地應聲：“在，你怎麼來啦？”
“剛才聽你同學說，你一直踮著腳，在想會不會有傷，取了藥過來。”原時默壓低聲音說。
“你也太細心體貼了。”
薑清黎勾了勾唇，轉身時原時曜起身後退讓開，動作卻帶著些僵硬和緊張。
好像小孩乾壞事被逮到的那種無措。
薑清黎奇怪：“你和你哥哥鬨矛盾了嗎？”
原時曜抿了抿唇，不太想聊的樣子：“我們現在……不太適合見麵。”
薑清黎思考了一下，外麵有很多閒雜人等，他們要是見麵後在這裡吵起來就不好了，指不定外麵會有什麼奇怪傳聞。
她指了指裡麵，壓低聲音：“你去躲一下？”
原時曜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寬大的衣櫃在角落靜靜立著。
原時曜：“……”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被雌性指使著進衣櫃。
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怎麼看，怎麼像是那種電視劇裡會有的狗血橋段。
但實在不想和胞兄碰麵，原時曜抿唇，低聲說了句“抱歉”，快步走向衣櫃，打開走了進去。
衣櫃兩米寬，裡麵隻有薑清黎兩條備用的禮服和一套常服，以及那雙壞了的鞋。
空間倒是很寬敞，但一鑽進去，狹窄空間內浮動的甜香便令他一陣眩暈。
原時曜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推到另一邊，而後挺直脊背靠著衣櫃，閉上眼睛。
哢噠。
櫃子合上的同時，更衣室的門打開。
薑清黎對上碧色眸子的時候，恍惚了幾秒。
回過神，卻見對方金絲鏡架後的眉心微蹙，忽然彎腰將人抱起來。
薑清黎猝不及防，發出短促的驚呼，又猛地想起來房間裡還有個人，趕緊捂住嘴巴。
原時默很輕鬆地抱起薑清黎，順手關上門，聲音很輕：“抱歉，嚇到你了？”
“沒……”薑清黎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餘光往他身後的衣櫃瞥了眼，小聲說，“沒想到你會突然抱我。”
“地上涼，你沒穿鞋。”原時默抱著她，鞋尖碰到銀色高跟鞋，“正打算穿鞋麼？”
“對，待會舞台劇結束還要和那些領導一起講話什麼的，晚上有個晚宴。”薑清黎點頭。
“辛苦了。”
原時默側頭親了親她的臉，不動聲色掃了眼身後。
房間內空無一人，但另一人存在過的氣息卻無法在短時間內消散。
是誰？
在他之前來到這裡，給她送了鞋。
百裡鏡這會在演播室全程檢測舞台劇；秦牧野在皇帝陛下身邊昏昏欲睡；顧念這會應該在演出……
是很久沒露麵的夜臨淵？
他之前似乎總喜歡給雌主送衣服首飾，好像恨不得把她全身上下都貼滿他的標簽。
不過夜臨淵那種人，應該不會在他來的時候躲起來。
原時默想到某種可能性，視線在薑清黎看不見的地方變得銳利。
不動聲色垂眼，原時默彎腰提起地上的銀色高跟鞋，抱著薑清黎坐在沙發上。
鞋先放在旁邊，原時默從口袋裡拿出藥，一手握著女孩小腿，一手沾著藥膏，修長手指很輕地在傷口的地方打轉。
藥起效很快，塗上就成膜。
原時默推了一下金絲鏡架：“等五分鐘就恢複了——”
他抬眼，卻對上一雙笑吟吟的眼睛。
少年睫羽輕顫，心口忽動，聲音放柔：“怎麼盯著我看？”
“我看自己的獸夫也要彙報原因嗎？”薑清黎很理直氣壯地下結論，“小貓老師好嚴格。”
托著她小腿的手指好似握不住一般鬆懈幾分，又緩緩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