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薑清黎窩在秦牧野懷裡,又睡了一覺。
迷糊間,微涼的茶渡入口中,她無意識咽下去,好似清醒了些。
沒多久,薑清黎又感覺毛茸茸的觸感貼著自己的手,然後是頸部,腰,腿……
她覺得癢,抬手拍了一下,悶哼聲響起。
薑清黎覺得不大對勁,勉強睜開眼,正看見秦牧野拉著自己的手貼在臉上。
見她睜開眼睛,秦牧野頭頂的雪豹耳朵抖了抖,耳根通紅。
下巴那塊好像也有點紅。
薑清黎反應過來,搖搖晃晃起身,捧著他的臉湊近了看,問:“我剛才是不是打到你了?痛嗎?”
秦牧野挑了挑眉:“撓癢差不多。”
薑清黎眯了眯眼,用力捏他臉往兩邊拉:“趁著雌主睡著欲行不軌之事,你是故意惹我打你嗎?”
她說完,就感覺手下的皮膚瞬間滾燙。
皇子殿下那張囂張帥氣的臉紅透,提高聲音,支支吾吾反駁:“什麼不軌之事!你、我、我是在給你喂醒酒茶!”
“喂醒酒茶,喂到裙子裡了?”薑清黎調侃。
秦牧野氣勢弱了下去:“我那是給你換睡衣。”
眼見小狗脖子都紅透了,薑清黎不逗他了,坐起身活動了一下。
環顧四周,薑清黎發現他們沒在家,而是來了秦牧野的秘密基地。
薑清黎突然一驚,問:“我終端呢?”
“床頭。”秦牧野下巴指了指那邊,警惕地問,“你找誰?”
生怕薑清黎嘴裡冒出某個獸夫的名字,秦牧野欲蓋彌彰地提醒,“今天周三。”
輪到他了!不能找彆的男人!
薑清黎被他緊張的樣子逗笑“我跟你出來過夜,要跟我家裡人說一聲呀,不然他們可能會擔心。”
薑弈和幾個獸夫的身份,注定會有些政敵。
薑清黎小時候被綁架過幾次,雖然都沒成功,但謝啟臻自此非常焦慮,她去哪都有保鏢不遠不近跟著,一直到念了中學才緩解。
最近隨著她重新回到這個世界,謝啟臻的保護機製又被觸發了,總叮囑她出門要帶個人。
秦牧野聽說是家人,鬆了口氣:“不用,你哥知道,應該會告訴嶽母他們。”
薑清黎懵了一下,也因此回想起來自己和幾個熔星會成員喝酒,幾杯倒,又從薑佑臣懷裡掙紮出來鑽進秦牧野懷裡的畫麵。
忽然想到以前的一件事。
百裡鏡拍的第一部電影殺青的時候是某天晚上,雖然他說不用,但薑清黎還是買了把花,偷偷摸摸過去想給他個驚喜。
那會謝啟臻在外麵出差,不讓薑清黎隨便出門。
薑清黎怕他們擔心,借口說去朋友家,結果剛到電影城附近,就遇上了薑佑臣。
她還是第一次乾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對上哥哥眼睛的時候,嚇得花都掉地上了。
還是薑佑臣撿起花,拉著她的手往裡走。
現在想起來薑清黎還覺得臉上發熱。
唇角微揚,又想到今晚的對話,有些悵然。
雖然現在薑佑臣沒有妻子,但以後肯定會有家庭。
可能那時候就沒空顧及她了。
薑清黎不太習慣地歎了口氣,又告訴自己該早點習慣,哥哥又不可能一輩子不結婚。
薑清黎晃了晃腦袋,把那種奇怪的失落搖散。
轉頭看了眼鐘,這會快十一點,她睡了兩個小時,並不覺得困,還能做點什麼,視線又落在身邊的青年身上。
秦牧野坐在床沿等她,雪豹尾巴有一下沒一下拍打床麵,眼睛直勾勾盯著她,是種直白且無聲的引誘。
薑清黎勾了勾手指。
下一秒,秦牧野就撲過來,把人拉進懷裡猛親了頓。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用,薑清黎意識有些飄忽,略暈眩的感覺讓感官變得遲鈍,同時也更主動。
秦牧野感受到女孩比平常更需要自己,身後尾巴晃得飛快,忽然被纖細手指握住。
像是電流經過,秦牧野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