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黎本來已經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聽他嘰嘰喳喳,閉著眼睛,含糊不清問:“什麼死鳥?”
“監管所那個紅毛小畜生。”
秦牧野說起那家夥就咬牙切齒。
雀緋翎……?
薑清黎腦子裡浮現出朝自己撲棱翅膀的朱雀,被秦牧野豐富的想象力逗笑了。
她憋著笑揉揉秦牧野頭發:“彆鬨,除了療愈會碰下額頭,我們其他時間幾乎沒有肢體接觸,他怎麼可能對我有想法?”
她舉例:“會有病人看病愛上醫生嗎?”
秦牧野語氣堅定:“他腦子不好,他會。”
他這話說得特彆嚴肅。
薑清黎憋不住笑,在他懷裡笑得發抖。
“你笑什麼。”秦牧野有點犯惱,“我認真的。”
這話引起薑清黎更大的笑聲,像是笑他竟然也會想這些,草木皆兵。
秦牧野有點尷尬,但看薑清黎這樣子,猜測她應該對那死鳥沒什麼感覺。
想到這裡,他放鬆了些,環抱著女孩,臉埋在她懷裡蹭來蹭去,悶悶的聲音還有點不放心:“彆讓他離你太近,跟你說話不要理,更彆收他的破石頭。”
“他敢對你動手動腳馬上告訴我,我找人弄他。”
他這樣子跟要遠行的丈夫特彆擔心外麵有壞男人勾引妻子一樣,薑清黎覺得可愛,揉著雪豹耳朵笑。
秦牧野又說:“還有那個原什麼的,我都不想說。”
他討厭雀緋翎,薑清黎倒是可以理解,但薑清黎不知道他為什麼對原時曜意見那麼大。
可能因為原時曜算是比較傳統又標準的貴族類型?
薑清黎順了順青年一頭銀毛:“我跟原時曜真的隻是朋友。”
嗬嗬,朋友。
秦牧野磨了磨犬齒,恨不得把那條黑貓的皮給扒開,讓薑清黎看看他的真麵目,但想想還是沒吭聲。
薑清黎隻是個老實又單純的雌性,她沒錯,錯的是外麵那些試圖勾引她的小三!
何必讓她知道那些人肮臟的心思。
想個辦法,讓那些小三知難而退。
正想著,唇瓣覆上柔軟的觸感。
秦牧野回神,看著靠近的女孩,目光灼灼,嘴上克製地在試探:“不是累了?”
“被你鬨得睡不著了。”薑清黎手腕繞著雪豹尾巴打了個圈,“今天允許你再……唔……”
話沒說完,吻已經堵了上來。
窗外電閃雷鳴,久未停息。
淩晨時分,晨光從窗外寸寸升起,室內的荒唐才按下終止鍵。
秦牧野看了眼時間,抱著薑清黎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後把她放回床上。
薑清黎窩在被子裡,看著他一件件穿上軍裝,對著鏡子笨手笨腳整理,沒忍住開口:“過來。”
秦牧野聽話地走到她跟前,坐在床沿,低著頭,耳根發紅。
這是他第一次穿軍裝,特彆不習慣,不知道薑清黎會不會覺得奇怪。
眼神閃躲片刻,才轉回她臉上。
薑清黎坐在床沿,直起身,給他整理衣角,然後拿起他手裡印著圖騰的勳章,準確無誤地扣好。
看著她專注的側臉,秦牧野好像吃了一口,整顆心臟都泡進軟綿綿的甜裡。
喉結上下滾動,他儘量表現地不那麼沒見過世麵:“你怎麼會這些?”
“你忘啦,我爸和我哥都在軍區啊,我沒弄過還沒看過嗎?”薑清黎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走吧。”
她起身要換衣服,儼然是要送他。
秦牧野按住她的腿,指腹摸到沒消的牙印,喉結滾動,有些愧疚:“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補覺。”
“這時候有良心是不是晚了?”薑清黎哼了聲,“但是我中午約好了和殊姐喬藍她們吃午飯,正好殊姐也送你,我待會順道和她一起走。”
秦牧野又不傻,知道她是想送自己,沒再製止,拿了套衣服幫她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