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態度轉變也太快了吧？
秦殊無語。
但薑佑臣常年麵無表情，根本看不出來任何類似“尷尬”的情緒。
車門被從外麵拉開，女孩漂亮的臉出現在眼前，笑眯眯和他們打招呼。
秦殊發現，坐在自己斜對麵那個麵無表情的仁兄，淩冽眉目柔和，冷沉聲線也染上幾分溫柔：“早。”
女孩鑽入車內，秦殊清楚地看見薑佑臣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挪，讓出更大的空位。
但下一秒，薑清黎坐在秦殊旁邊。
薑佑臣掃了眼秦殊，抿唇沉默。
秦殊：“……”
忽然壓力好大怎麼回事。
薑佑臣的秘書從前麵轉身，跟薑清黎打了個招呼，從儲物櫃拿出一個食盒，問：“清黎小姐，您吃過早飯了嗎？這裡有餐點。”
薑清黎早上確實沒吃，本來打算送完秦牧野再去吃飯的。
她揚起笑：“哇謝謝陳秘書！你太貼心了。”
“不是我買的。”陳秘書瞥了眼上司，超級不經意地開口，“是元帥早上做的。”
薑清黎打開餐盒，濃鬱的香氣溢出，是色澤漂亮的糕點。
她拿起其中一個咬了一口，眼睛都快變成星星眼：“謝謝哥哥！”
薑佑臣笑了一下，擰開水遞給她：“彆嗆著。”
離得近了，看見對方眼下淡淡青色，薑佑臣擰眉，指腹輕輕摸了一下她的眼底，聲音有些沉：“熬夜了？”
薑清黎一驚，烏眸睜大，手裡糕點差點掉下來。
她低下頭，心虛不已：“呃，也沒有……”
“一夜沒睡。”薑佑臣垂眼，篤定道。
薑清黎：“……”
女孩偷偷掃了眼旁邊的秦殊，後者看著窗外當沒聽見。
她臉紅了一片，不搭理薑佑臣了，抓起糕點一口接一口吃。
其實薑佑臣做飯水平一般，糕點有些夾生，不過他難得下廚，薑清黎對這些也不是很挑，吃得很香。
女孩低頭時，披在肩上的發絲晃了晃，露出雪白皮膚和曖昧痕跡。
薑佑臣目光停留兩秒，而後轉開。
就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
秦殊靠在旁邊，將這倆人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摸了摸下巴。
薑佑臣是謝啟臻從戰場上撿回來這件事，很多和軍區關係近的貴族都知情。
雖然對外宣稱，薑佑臣雙親是在變異獸的獸潮中死亡，但真實情況是死於和皇室相關的派係鬥爭。
為了保護十歲不到的孩子，他們在臨終前把孩子委托給謝啟臻。
這件事，皇帝出於愧疚，也幫了些忙。
對於薑佑臣這人，秦殊除了有點同情，最深刻的就是他的冷靜。
在戰場上，永遠可以做出最有利的選擇，連自己的性命也沒當回事。
她還以為，這人生活裡也這樣。
不過現在看來……他的所有不冷靜，好像都在一個人身上。
秦殊想到秦牧野剛才發的消息，不禁想笑。
難怪薑清黎管他叫小狗。
真是個蠢狗。
生怕自己情敵少了。
吃過早飯，薑清黎和秦殊還有喬藍出去玩了一上午。
秦殊本來想讓她睡會，但薑清黎熬過頭，除了累倒是沒有睡意，反而很有精神。
她們在喬藍名下一家會所待著，聊起這次祭典，以及秦殊不在這段時間，熔星會的事務。
秦殊單手支著下巴，散漫靠著沙發，聽薑清黎有條不紊地彙報。
這些事情她早聽喬藍實時彙報過一遍，但再聽薑清黎說，也津津有味。
等薑清黎說完，秦殊拍了拍手，滿臉讚許：“我就知道交給你沒問題，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待。”
沒有很誇張的讚揚，但就這麼一句話，薑清黎可以感受到對方強烈的認可和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