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黎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洗手間方向：“我陪人一起來的……”
“所以。”夜臨淵掀起眼皮，眼神示意不遠處還暈著的襲擊者，“不想知道他是誰？”
薑清黎想也不想就點頭：“想，你能查出來嗎？”
“這是我的地界。”夜臨淵輕哼了聲，修長指節輕捏女孩兩頰，將她轉向自己，“跟我走。”
斟酌兩秒，薑清黎腳步挪動，率先往電梯間走。
她甚至還反過來嫌夜臨淵走得慢，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抱在懷裡，拽著他前行，像拖著個巨大的玩偶。
從夜臨淵的角度，隻需微微垂眼，就能看見女孩白皙側臉，以及微微翹起的唇角。
很明顯，她心情不錯。
還以為遇到這種失控暴走的凶獸，她會受到驚嚇。
不過現在也正常。
夜臨淵看過薑清黎的體能課報告，和期末考試視頻，在虛擬考場遇到凶獸，打起來比誰都狠。
抱著自己的手臂收緊，將蛇類冰冷的體溫染上幾分不屬於自己的久違暖意。
夜臨淵彎了彎唇，順著她的動作，微微彎腰。
走到電梯間，薑清黎總覺得身邊人安靜得過分，悄悄看向身邊青年，略顯鬼鬼祟祟。
卻沒想到剛抬眼，就和他視線撞上，被逮了個正著。
薑清黎一愣：“……”
夜臨淵挑了挑眉：“嗯？”
“沒什麼。”薑清黎有種偷看被逮到的既視感，耳尖有點熱，隨手指向電梯，“你住幾樓？”
夜臨淵說：“一百。”
薑清黎奇怪：“一百樓？但不是說限高，這棟樓隻有九十九層……”
說到一半就懂了。
哦，對夜臨淵這種大反派來說，違規建築壓根就不算是什麼嚴重的事情。
不過電梯隻有九十九層。
他們怎麼上去？
很快夜臨淵就給出了答案。
夜臨淵徑直走向右側的牆體，抬手在某個地方按了一下。
“滴——”
隨著機械的提示音響起，一道紅光閃爍，順著夜臨淵的虹膜從上至下掃射。
幾秒後，牆麵打開一條縫，向兩邊展開，露出四人寬的電梯空間。
夜臨淵的手右手還被薑清黎抱在懷裡。
他也沒掙紮，手臂從她手臂縫隙裡穿過，直接將人摟著腰抱起來進了電梯。
電梯設計簡約乾淨，身後的牆大概是用了某種單向材質，從外麵看和正常牆體沒有差異，但從裡往外看，卻視野開闊清晰，可以將整個十二城的光景儘收眼底。
“這是你的專屬電梯？”薑清黎看向窗外，夜景隨著電梯上升而不斷開闊，“很會享受。”
“喜歡。”夜臨淵問。
“喜歡啊。”
薑清黎隨口答。
她也沒忘記自己是陪呂鑫出來的，問夜臨淵：“你們那安保做得怎麼樣？我還有個同事在洗手間，待會她要回包間，我怕她遇到危險。”
搭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
“有人處理。”他頓了頓，聲線低沉，“剛才……我在追他的同夥。”
“下次不會了。”
似乎不太適應講這種話，夜臨淵抿了一下薄唇，視線錯開。
薑清黎眨了眨眼睛。
夜臨淵是在解釋為什麼來晚？
心口觸動，薑清黎仰起臉，對他盈盈一笑：“沒事啦，你來得也很及時，救了他的性命。”
夜臨淵否認：“他的命對我來說，沒有價值。”
“哦，那就是因為我？”薑清黎湊近，故意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夜教授，我對你很有價值嗎？”
夜臨淵：“……”
意識到她從剛才就在挖陷阱，夜臨淵眯了眯眸，微微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