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被微涼的指腹揉了一下,薑清黎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抱在了懷裡。
漆黑蛇尾卷在腰間,將她固定在青年的懷中。
好久沒看見這條尾巴了。
薑清黎摸了下蛇尾,表麵的鱗片很涼。
被她觸碰,蛇尾緊繃了一瞬,又更緊地摟住她,連蛇尾都纏上她的小腿,輕輕摩挲。
好像要把每一寸皮膚都跟她緊緊貼合,才算舒服。
薑清黎有時候覺得自己就跟個小白鼠一樣,被大蟒蛇纏繞獵殺,找準時機就一口把她吞下。
雖然沒有吞了她的意思,但夜臨淵確實不太安分。
沒抱一會,蛇尾巴尖尖就掀開了她的裙擺。
薑清黎一驚,抬腳踹開蛇尾。
“彆。”她緊急叫停,“他們還在樓下等我!”
說著就譴責對方:“蛇,你怎麼滿腦子想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夜臨淵挑眉,似乎是輕嗤了聲。
蛇尾從她腰間鬆開,把人放在了沙發上。
夜臨淵站起身,蛇尾拉開茶幾的抽屜,從裡麵抽出一盒濕紙巾。
薑清黎眼睜睜看著夜臨淵拆了一盒,慢條斯理地擦著骨節分明的指。
一根,兩根……
薑清黎正襟危坐,做好和他鬥爭的準備。
擦完手,夜臨淵蹲在她麵前,握住了她的腳踝。
薑清黎渾身緊繃:“你彆——”
話沒說完,夜臨淵握著她的腳踝轉了半圈。
女孩白皙的小腿側麵,濺上了幾滴暗紅鮮血。
應該是剛才那位發狂獸人的血。
夜臨淵抽了兩張濕紙巾,拿在手裡,一下下,擦掉汙血痕跡。
低垂的眉眼難得認真,不帶任何穀欠念。
薑清黎:“……”
她沒再掙紮,在內心祈禱夜臨淵已經忘了剛才的話。
但偏偏。
夜臨淵就不是個善茬。
他用濕紙巾擦過一遍,又抽了兩張擦第二遍,慢悠悠開口:“你怎麼滿腦子想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嗯?”
薑清黎:“……”
薑清黎有理由懷疑夜臨淵剛才是故意讓她誤會,但沒有證據。
她用力就要把腿抽回去:“我自己擦,你鬆手。”
“不行。”
他好像故意跟她作對似的,握著不鬆開。
但動作卻很輕柔,眼底含著幾分笑意。
薑清黎收回視線,轉移話題:“對了,你們查人要多久?”
夜臨淵勾了勾薄唇,也沒拆穿,平靜回答:“三十分鐘。”
薑清黎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正常人蹲坑半小時也算正常。
畢竟還要玩終端嘛。
薑清黎拿起終端,查看有沒有在這短短幾分鐘給自己發消息。
還好,除了秦牧野每隔幾十秒就發四五個表情包以外,並沒有人發來消息。
看來他們玩得挺開心的。
薑清黎彎了彎唇,給呂鑫發消息,稱自己肚子有點不舒服,可能會在廁所多呆一會,讓她先回去。
呂鑫也沒多問,發了個ok的表情包。
薑清黎放下終端,這才空下來,環顧了一圈室內。
夜臨淵這間“秘密住處”很大,沒有牆的阻隔,一眼望去每個功能區域都清晰分割,黑白風,像酒店。
除了,最裡麵的那張床。
水床,圓形的。
很大,很寬敞。
薑清黎估算了一下,差不多有接近三米多長寬,足夠夜臨淵把蛇尾舒舒服服盤著。
蛇無法靠自身調節溫度,也就是俗稱的冷血動物,夜臨淵的獸性比大部分獸人都要強一些,他也喜涼,睡水床估計很舒服。
想想那個畫麵,還有點萌。
薑清黎晃了晃腿:“等你回去,給你房間也安個水床怎麼樣?”
夜臨淵:“不用。”
薑清黎不滿:“怎麼不要?”
夜臨淵這時候把她兩條腿上的血漬都擦乾淨,起身去水龍頭前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