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無儘夏藍紫色的花瓣織成一片藍紫色的繩索,將戒備的小鹿鎖住。
雪精靈這才一點點長大長到足夠將小鹿包裹住,將一朵朵白綠色的花球懟到小鹿的身上。
一點點吮吸它身上的雜質,淨化它身上的暴動因子,梳理一條條紊亂的精神絲。
精神體和身體共感,林鸞對他精神體所做的一切都會共感到身體上。
景楓雪羞得渾身通紅,想要掙紮想要逃避她的撫慰。卻忘記了他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體都在她的禁錮之下。
徒勞無功的掙紮不過是磨紅磨破他的肌膚,讓本就牢固的禁錮越發的收緊。禁錮得更緊,他能掙紮的空間更小。
景楓雪從來沒有接受過安撫,不知道治療師們的梳理是不是都這樣奔放不拘小節,將人弄得欲生欲死。
這個時候除了精神體被安撫帶來的舒適,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惱怒和彆扭。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斷開身體和精神體的共感,下意識的想要索求更多。
林鸞有些頭疼,景楓雪的抗拒和戒備讓她有些束手束腳。隻能選擇效率最低,卻最穩妥的方法來梳理。
要是他像鳳曦賀一樣沒有一點掙紮的力氣,或者像齊夜盞一樣親近她。
那她可以完全不設防的全力梳理他的精神體擬態。不用像現在這樣一邊全力禁錮一邊梳理,白白浪費了她一半的精神力。
不過林鸞也清楚,像齊夜盞那樣的少之又少,像鳳曦賀那樣毫無戰鬥力的也是少之又少,像景楓雪這樣的才是常態。
隻是一直都是速戰速決的人,一下子變成這種彆扭的緩慢狀態,林鸞實在是不痛快的很。
有些時候對景楓雪的精神體擬態下手難免有些忘了輕重。
景楓雪除了默默忍受也沒辦法拒絕,他需要精神力梳理,不是林鸞也會是彆人。
隻是像林鸞這樣乾脆不摻雜什麼私人欲望的治療師,下一個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
對於林鸞偶爾的下手重,弄得他的精神體止不住的顫栗想要逃離。景楓雪以為是林鸞經手的人少,經驗少,還沒有熟練地掌握侵入式梳理。
隻是,隻是精神體和身體共感,她弄疼了他的精神體,身體也會同樣不舒服。
晶瑩剔透的汗珠順著臉頰滾進景楓雪粉白的短發裡,像是他年少時盛夏的午後做過的無疾而終的綺夢。
美麗夢幻卻無頭無尾,隻在心裡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遺憾。偶爾想起來時,讓人忍不住努力去回想那個已經記不得內容,但是遺憾仍舊在的夢。
景楓雪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到的隻有林鸞近在咫尺的肌膚。
他下意識忽略的她身上的氣息,這個時候也瘋狂的湧入他的腦海中。
開始紛紛雜雜的編織一些亂七八糟沒有意義的假設。
景楓雪有些不確定選擇侵入式梳理的正確性,他竟是開始有些後悔此時此刻之前的果斷。
難道侵入式梳理的副作用真的如此嚴重?
他還沒有接受完第一次梳理,就已經受到了影響?